(秦时明月同人)【聂卫】雨露有信(16)

作者:景山王四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友人乐不可支地一一说给盖聂听,盖聂自己也忍不住摇头失笑。待友人好奇打探,却只简单地说是一场误会,并不加以详述。

除却有情人的粗茶淡饭,天下间无不散的筵席。盖聂与好友在邺城的城门口别过,便打马径直返回咸阳,七八日后便已至咸阳城南的鲁家村。他见日过午时,便下马打尖,在村口一家临街的小铺子里叫了一碗阳春面,三斤熟牛肉,又请伙计给马儿备了些草料,双双埋头吃了个饱。

吃完会过钞后,店家又特意奉上一碗自家冲制的凉茶给盖聂漱口。盖聂道了声谢,端起粗瓷大碗来便喝。第一口灌入喉咙时,便觉得不对劲。他右手抄起桌上长剑,猛地站起身,头里已然天旋地转,长剑脱手,人也随之咕咚一声磕倒在桌上。

盖聂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人被蒙了眼睛,身上五花大绑,被丢在一辆疾行的马车上。他有心脱身,却苦于周身各处大穴被点,动弹不得,暗道,也不知是何人偷施暗算,只能等到了地方,再见机行事。他一生在江湖上遭逢过无数险象环生之境地,然而他艺高人胆大,向来处变不惊,最后都能化险为夷,因而此时虽然尚稀里糊涂,倒也并不如何惊惶。

盖聂不知马车已行了多久,如今他目不能见,头里又有些昏沉,对时辰也估量不准,只能大约感知在自己醒后,马车一刻不停地赶了约摸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周围并无嘈杂喧嚣或鸡犬之声,想来已远离市井民居。盖聂手脚被缚,才被抬下马车,又被塞进一座轿子里,摇摇晃晃,转来转去,足足兜了好几个圈子,这才停下。

两个人架着他,将其搬上一处柔软的平地,盖聂猜测是一张大床。他毕竟内功深湛,此时穴道已被冲开大半,然而仍旧不动声色地倒在床上,想看一看是何等样的人将他绑来。

他听辨出自己进屋时,屋里已有一人,气息绵长,是个高手。待其余人窸窣退出,掩上房门后,屋里那高手低低笑了一声,开腔道,“盖大侠,别来无恙啊。”嗓音嘶哑,并不为盖聂所熟知。

盖聂暗自加紧冲开穴道,心中回想可曾与此人打过交道,镇静地问道,“尊驾何人。”

那人一字一顿地回答,“小人。”显然是不欲过早透露自己的身份。

盖聂皱了皱眉,那人已站起身来,慢慢走近,说道,“盖大侠一路辛苦,穴道冲得差不多了吧。”说着顺手将他冲开的穴道重又封上,手法又快又准,盖聂不禁暗暗心惊。

那人在床沿坐下,徐徐道,“不过盖大侠也不必多虑,我这就为大侠松绑。”盖聂感觉到他手里多出一把匕首或是类似之物,割断自己身上一重一重的绳索。只是对方竟连同他的衣物也一道划开,破碎的布片和断绳松脱而落,露出精壮健实的身躯。

那人手中冰凉的薄刃贴上他的上臂和胸膛,像是在仔细欣赏自己的猎物,甚至轻佻地点了点他一侧乳头,道,“盖大侠功夫练得不错,瞧这块头,啧啧,不知在床上的滋味是不是也像看起来这般好风采。”

盖聂吃了一惊,暗道,难道是自己的仇家为了报仇,故意用这样的手段折辱自己,这可着实歹毒。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是天君。”

那人又是一阵低哑的笑声,笑声中充满情欲的邪念,“就是要天君才够劲。我可是千里迢迢,费劲辛苦才将盖大侠请到此间,还望大侠赏光,与小人共享欢娱。”

盖聂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出手惩诫过不少采花大盗,却还是头一回有人采到自己头上,匪夷所思之际,多少也有些哭笑不得。

那人又伸手在盖聂胸肌上抓了一把,道,“盖大侠侠肝义胆,定然不会让小人失望。”

盖聂脑中飞快地寻思脱身之法,心道,先拖住他,探探他的口风。便开口道,“这位……这位公子错爱了,盖某不敢当。”

那人哑着嗓子嘿嘿一笑,嗓音刺耳地说道,“小人倾慕盖大侠风采多年,只要能尝一尝剑圣的滋味。即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随后是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轻响,想来是那人正在脱衣服。

盖聂一向刚直不屈,却也不是过分拘泥呆板之人,否则绝无可能在武林中拔得头筹。他暗暗思忖,若自己软硬不吃,于现状殊无益处;而若是一味顺着对方,又太过造作,容易被对方瞧出破绽。须得谋定而后动,徐徐图之。便沉下声音道,“看来公子是决意要折辱在下了。”

那人将盖聂压在身下,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盖大侠尽管放心,小人自问在床上有些手段,绝不会让盖大侠吃苦头。”

盖聂周身大穴短时间内被对方以极精妙的手法连续封住两次,又在过去数个时辰里被捆成粽子,血脉不畅,手脚难以动弹,一时也只能受制于人。他从小到大,除了与师弟亲热,还从未被人这样赤裸裸地压在身下,这感觉简直是说不出地压抑与愤怒。他的双眼仍然用布绑住,看不见眼前此人的样貌,然而脑海中满是师弟的身影,挥之不去。虽然深陷险境,自身难保,他此刻心头闪过的念头却是:不知此人有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子,若是回去被小庄瞧见,怕是他又要大大地生一回气。

回想前几日在咸阳城与师弟的温存何等旖旎缠绵,眼下身体却被迫感知这个不明来历之人的触碰,盖聂一刻也不想再迟延,暗下决心,拼得受一点内伤,也要强行冲开穴道,不管对方耍什么花招,既是高手,到最后必然用刀剑说话。

正当他暗运内功,准备一搏之际,对方的攻势却已袭来,不容推拒地吻上他的唇,又强硬地以舌尖抵开他的牙关,勾住盖聂的舌吮吻,霸道地侵占他口中每一寸地方。

那人得手后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却是悦耳如勾魂仙乐,萦绕九天之上,足以令闻者魂销骨蚀;一根手指顺着盖聂的下唇轻轻往下,滑过喉结,顺着脖颈一直延至锁骨,湿软的舌尖在颈侧轻轻舔弄,又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在火热的呼吸间吐露诱惑的低语,“我就说我在床上有些手段,盖大侠,你怎么看。”

十五 世间行乐亦如此

被对方吻住的一刹那,盖聂便觉察出不对,那柔软的触觉如此熟悉,唇齿间甜美的气息沁入他的骨血。他几乎是本能地回吻对方,脑中全然忘了思考。

“小庄,怎么是你。”

卫庄愉悦地低笑道,“除了我,江湖上还有谁会这样胆大包天,敢来劫天下第一剑的色。”语调中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

盖聂叹道,“果然比不过流沙庄主的能耐。”

卫庄伸手给他解了穴道,盖聂扯下蒙住眼睛的布条,数十日未见的师弟正含笑望着自己,又换作方才那种嘶哑的嗓音道,“盖大侠,服不服气。”

盖聂点点头。他确是没听出来师弟的声音。

卫庄又恢复平常声音道,“我瞧你那么久不回来,所以出来接应你,顺便玩玩。”说着顺手又在盖聂胸前又摸又捏,将其完全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明明是和方才手法一样的亵玩,在得知是出自师弟之手之后,心境却已全然两样,原先的屈辱感即刻化为强烈的快感,盖聂喘息着搂住师弟的腰,任他轻薄。

卫庄又在他唇上亲了亲,道,“你放心,面汤里是六谷草,凉茶里是元胡,中和在一起让人昏睡,并不会伤身。”

既然只是师弟同自己开的玩笑,盖聂自不担心他会伤自己,只有一点不解:

“你的点穴手法似乎与师父教的不同。”

卫庄笑道,“我几年前得了一本古书,上面有不少精妙的点穴之术。若非早先学了两手,只怕点你穴时便已露馅。待会儿我拿给你看。”

“待会儿?”

“忘了和你说,眼下我们已回到咸阳,这里是我的一处隐秘住所。”卫庄的手指从他胸膛一路往下,戏谑道,“金屋藏侠,春风一度,你不觉得很风雅么。”

盖聂被他摸得有些起了性,道,“这是不是你说的‘小别胜新婚’?”

“不错,”卫庄俯下身与他交换了一个吻,又问,“很刺激吧,你刚才怕不怕。”

盖聂原本想问师弟是如何跟上自己的行踪,转念想到他手下那些得力的密探,别说是区区行踪,只怕自己每日打尖住店点了几样菜,付了几个铜板,都汇报得一清二楚。此时卫庄下身赤裸,上身仅余一件薄薄的亵衣,若隐若现的身体着实惹火,盖聂看在眼中,更加顾不上回答师弟的问话,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掌探入师弟敞开的衣襟,带茧子的掌心爱抚他的肌肤,连吻都失了章法,恨不得将他浑身上下摸一遍,再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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