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初时不爽,“就没个人能打吗,你这次找的男朋友怎么都是文文弱弱的,想打架都没得打。”
钟诗诗将果汁递给他,“怪我喽?”
初时接过,猛灌了一口,“那还有谁能打?”
钟诗诗,“你真的想打架?”
初时轻哼一声,“你看我想不想,你自己看。”
初时今天一天都不对劲,钟诗诗早就发现了,“行吧,你们等我一下。”
钟诗诗拿着手机出去了。
初时问展绶,“她干嘛去了?”
“我怎么知道?”展绶一门心思吃肉,“诗诗的心,海底针,根本猜不透,你就不要妄加猜测了,她想说的话一会自然会告诉你的。”
初时玩味道,“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吗?”
展绶剃骨头的手一顿,警惕的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初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搂过来,“绶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诗诗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光看你们俩搞暧·昧了,结果还是各玩各的,你跟我说说呗。”
“难得你还关心我俩的事,不过,这个嘛……”展绶刚要开口,初时知道他铁定不会说真话,收紧了胳膊,“咳咳……放,放开。”
展绶被他嘞的要喘不过气了,被放开后,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来,“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勒死我。”
初时,“可以勒死吗?”
展绶气的摔筷子,“你说呢?当然不行了,哥还想再活五百年呢。”
钟诗诗打完电话回来,“活五百年不成老妖怪了。”
初时,“你出去干嘛了?”
钟诗诗眨眼,“等下你就知道了。”
初时,“小样,还跟我这玩这套路呢,调皮。”
“……”钟诗诗往他嘴里塞了块肉,“闭嘴,吃你的饭吧。”
快吃完的时候,初时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他手快大脑一步,直接抓起桌上的碗扔了出去,随即传来几声清脆刺耳的咣咣声。初时转过身,看到他扔出去的碗和一个啤酒瓶碰撞到一起,摔在了墙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在店门口,出现了几个面目可憎的家伙。
带头的是钟诗诗的旧冤家,众多前男友中最狠的一个,曾在分手时揪着钟诗诗的头发往墙上撞。
初时没认出他来,沉着脸道,“你是谁,敢惹我,活腻歪了吧。”
刚刚那个啤酒瓶是冲着他的脑袋砸过来的,这要是被砸到,他可要脑袋开花了。
钟诗诗提醒道,“他是韩平,是我前男友。”
初时依旧没有印象,
钟诗诗补充道,“就是被你打掉门牙的那个。”
在发现钟诗诗被欺负后,初时非常生气,本想将韩平狠狠修理了一顿,可钟诗诗拦着不让搞出大事,他最终只打掉了他的两颗门牙。
初时终于想起来了,“是你,怎么,上次修理的不过瘾,又来找虐了?”
韩平空缺的牙已经镶好了,但是曾经受过的耻辱他没齿难忘,“上次是我一时疏忽才会让你得手,这次没那么好运了。”
韩平接到钟诗诗电话的时候,想不起来她是谁,不过在钟诗诗提到初时的时候,他就完全想起来了,钟诗诗说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韩平即刻召集小弟们来了。
钟诗诗,“你还墨迹什么,不是想打架吗,人都给你叫来了,快打呀。”
初时正不爽呢,在这时候送上门的架,不打白不打。
这好好吃着饭,怎么突然就打上了,展绶想上前劝架,钟诗诗把他拖到安全区,“你离远点,别耽误他发挥。”
展绶,“你怎么回事,明知道吴阿姨不让他打架,你这算什么,没有打架的机会,那就创造机会也要打架?”
钟诗诗,“他心情不好,你就让他打吧。”
“他怎么了?”听他这么一说,展绶似乎也发现了,今天的初时不大对劲。
钟诗诗,“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不对,不知道昨晚上怎么了,听他们宿舍的人说是一晚上没睡。”
初时打起架来特别兴奋,出手快准狠,轻易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展绶看着初时矫健快捷的红色身影,啧啧两声,“他这像是一晚上没睡吗?简直比我这睡了的人还精神。”
身为校草候选人之一,展绶今天也了解到了论坛上的一些情况,托着下巴,略一思索,“会不会跟凌迟有关?”
“我也说不上来,”钟诗诗摇头,“不过感觉应该是其他的事情。”
先是一晚上没睡,后在面对车腾时暴怒,晚上又跑到凌迟的座位上刷题,种种行为都让钟诗诗察觉出他的异常。
初时通常只有在见过他的妈妈吴馨后,才会这样焦躁不安,甚至严重失眠。可昨晚睡觉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今天也并没有见过吴馨,论坛上的帖子钟诗诗也看了,却始终找不到问题出现在哪里。
找不到问题,无法对症下药,那就只能让他发泄出来了。
韩平跟钟诗诗是在酒吧认识的,这次带来的几个打手,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虽各个身强体壮吧,但是比起初时这个不要命的打法,还是无法招架。
一开始是韩平带人想要殴打初时,却被初时反转,变成了初时单方面的殴打。
这场一殴多以初时再次打掉韩平两颗门牙之后,韩平带着手下落荒而逃,而暂告一段落。
架打完了,初时特别爽,钟诗诗感觉他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只是店里的老板不乐意了,初时他们这一通打闹,吓走了他所有的客人,还损坏了好几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
饭店老板,“赔钱。”
初时又恢复了以往乐呵呵的模样,“赔,当然赔,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损坏东西岂有不赔偿的道理,您报个数,我悉数赔偿。”
遵纪守法?好公民?
就刚刚打架那阵势,怎么看怎么不像,即便是穿着裙子也不耽误发挥,一打九还把对方打的嗷嗷惨叫。
老板很快算出损失,将计算器递到他们面前。
“这么多呢,老板您不会是在讹我吧?”
原本以为最多也就几百块钱,看到计算器上的数,初时惊了,整整一万三千块。
老板重新计算,计算器报数的声音在几人耳边飘荡,“首先是今晚被你们吓走的客人的饭钱,然后我重新买桌子椅子的钱,还有您刚打架时损毁了我的墙,我得找人来修,修好之前,我这小店暂时开不了门了,我店里员工这几天的工钱,以及我暂不营业这几天的损失……以及我本人的精神损失费,等等等等,这些加起来你自己可以算算,一万三千块已经是优惠价了……”
展绶,“其他我们都能理解,这精神损失费的三千,这也太多了吧,而且老板您看起来并没有事。”
老板捂着胸口,悲痛欲绝道,“我受的都是内伤,看不出来,那既然这样,我就大发慈悲,这三千块的精神损失不要了,就当是跟各位交个朋友,你们赔我一万就行了。”
看来是遇上碰瓷的了,钟诗诗勾唇笑了,“您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老板,“姑娘过奖了,以后常来吃饭呀。”
钟诗诗,“您不是要重新装修吗,那我来了岂不是不能吃饭了?”
“……对的对的,是要重新装修的,”差点中了圈套,老板笑道,“等我装修好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钟诗诗,“太好了,我到时候一定叫同学过来给你捧场。”
老板,“那我先谢过姑娘了。”
初时和展绶听着钟诗诗和老板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趣,往常,只要钟诗诗出马,一出美人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搞定,初时乖乖等在一旁,耐心听他们掰扯,就等钟诗诗掰扯完,最后告诉他一句:走吧,不用出钱了。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两人聊完了,初时却等来了钟诗诗替老板催债,“给钱吧,赶紧装修好,我还等着来吃呢。”
初时,“……”
看这样子,钟诗诗是看上饭店老板了,这么快就要卖朋友了。
钟诗诗故作惊讶的捂着嘴,“我的天哪,阿时,你不会是要赖账吧?我跟你说,虽然你是我闺蜜团的伙伴,但是你该赔给老板的钱,一万三,一分都不能少。”
初时,“……???”
还把展绶砍下的那三千块也加回去了,这也卖的太彻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