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摸着下巴思忖片刻,从抽屉里找了把刀,磨得锋利反光,又觉得还是不太够,又把菜刀一并揣上。
刚把这一切做好,她的手机响了,是追星星的妈妈打过来的。
“小攀,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电话那头,追母的声音充满恐惧。
“出什么事了?”陈溪问。
“我家里,家里”追母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吓得上牙直碰下牙,在胁迫下哆哆嗦嗦道。
“家里闹鬼,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明天过去行吗,现在有点晚了。”陈溪看了眼钟,已经十点多了。
脖子上的刀一紧,追母吓得差点哭出来。
“明天就太晚了,求求你了,你不是星星的朋友吗,你帮帮我啊。”
“地址告诉我。”
追母哆哆嗦嗦的把地址说完。
挂断电话,陈溪垂眼,抓过外套把里面的刀都取了出来。
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除了脸色苍白点,像极了好市民。
溪爷按着追母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距离她住的地方稍微有点远。
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刚好是十一点半。
陈溪没有立刻上去,稍微登了下,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上了楼。
楼道里很黑,感应灯也坏掉了。
一层层的走上去,风透过坏掉的楼道窗吹进来,阴森森的。
楼道太黑,溪爷就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强光手电,打开一看,二楼通往三楼的墙上,竟挂着一个巨大的遗像!
黑白的照片,照片里竟然是攀溪本人!
遗像上挂着朵巨大的白花,边上还有挽联和供桌。
桌上摆放着香炉和水果,俨然把楼道布置成一个小型灵堂。
陈溪站在那看了好几秒,摇摇头。
“也不知道把人p的瘦点。”
路过供桌时,还不忘抓了一个供桌上的橘子,边剥边往上走。
追母住在四层,陈溪走到三层时,突然一声巨响。
砰!
黑夜里,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任谁都会怕。
溪爷的脚步一顿,淡定地扶起她脚边的棍子。
刚就是这玩意倒下发出的巨响。
刚扶起棍子,突然一堆黑漆漆的东西张开翅膀奔着她袭来。
竟然是一群蝙蝠!
密密麻麻至少十多只,陈溪从兜里掏出个金属打火机,有节奏地敲击同为金属材质的强光手电。
蝙蝠噼里啪啦地飞走,溪爷扯扯嘴角。
她确定是有人故意引她过来的。
从一进楼道就开始对溪爷进行心理暗示,利用声光电等多种恐怖元素,企图弄垮溪爷的心理防线。
布局的人,恐怖片没少看,掌握了国产恐怖片咋咋呼呼吓唬人的精髓。
但溪爷毕竟是跟超自然体和谐共存好几天,比这还要恐怖的掉眼珠子出头发满地血什么的都见过。
见到这些玩意,并没有一点惊吓,还有种被低估实力的不爽感。
这就是坏人对待科普帝该有的态度吗?
就不能弄点有震撼效果的东西出来?
区区几只蝙蝠而已,掌握了蝙蝠怕光怕声波的原理轻松搞定。
溪爷带着被轻视的满腹牢骚淡定上楼。
终于到了地方,陈溪扣响了追母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里面黑漆漆一片。
半张脸透过这个小缝隙探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女声对陈溪颤抖道。
“你,你,你来了”
第199章 我真不是吓人啊(18)+1更
陈溪伸手把门拽开,追母吓得后退两步,犹如惊弓之鸟。
陈溪进门伸手就要开灯。
“这屋太暗了。”
“别开灯!”追母惊悚地用手拦着陈溪。
她滑腻的手啪一下按在陈溪的手上,那手上让陈溪快速把手收回来。
落在地上的强光手电照着溪爷血呼呼的手。
也照到了追母那满是鲜血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追母用血呼呼的手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俨然是精神已经崩溃了。
在陈溪过来的时候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
追母不让开灯,陈溪就拎着手电,缓步行走在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客厅,卧室,什么都没有。
还有个小屋,应该是追星星生前住的,陈溪手搭在门把上,脑补了下里面可能会有的画面。
如果是她搞事情,一定要弄一股烟雾,开门就是一股烟,然后烟里面爬啊爬,爬出一个白衣服的贞子——甭管是不是剽窃岛国片的创意,吓到人就行啊。
经费预算不够,那开门掉下来个人头,也是很有视觉冲击效果的。
陈溪有点莫名的小期待,很希望推门就能看到超刺激的大场面。
门一点点的打开。
突然,一道寒光奔着溪爷就刺了过来。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溪爷像边上轻松地躲去,心里满满的失落。
还以为有什么惊险刺激的大场面,结果,就这?
里面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拿着锋利的匕首,对着陈溪一通疯狂攻击。
陈溪穿书之前就有一点功夫傍身。
不算多厉害,但收拾这种小角色还是富富有余的。
面罩男招招下狠手,陈溪游刃有余地躲着,感觉像是故意逗他似得,明明可以一招把他弄趴,就是不下狠手,左右躲着逗他玩。
面罩男也没想到陈溪竟然这么厉害,连续攻击数次失败后,面罩男越发疯狂。
陈溪退后几步,对他勾勾手,小老头,来玩啊~
面罩男气的大吼一声,对着溪爷就要扑。
“二叔,别那么急啊。”陈溪靠在墙上懒洋洋道。
面罩男身形一僵,随即拽掉脸上的面罩。
竟然真是二叔!
此时的二叔表情有些扭曲,不负往日的随和,凶神恶煞,声音也显得十分阴鸷。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自以为他做的一切都十分隐蔽,没想到陈溪竟认出了他。
陈溪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在手里摩擦了几下。
“钱上的指纹跟水泥袋还有环扣上的,有重叠。”
二叔突然想起来了。
李老板让她出山的时候,钱是先给的他,然后才转交给陈溪。
二叔的瞳孔放大,他想起来了!
那天,他在楼顶布置了个水泥袋,把绳子切了一半,利用水泥下坠的重力将绳子一点点耗光。
就等着她下楼时砸死她。
被她躲过去了。
然后他开着车过来,制造个不在现场的假象,为的就是让攀溪从潜意识里就把他跟那些坏人划清界限。
攀溪当着他的面,给了她楼上的大姐几张钞票,他还以为那钱是她给那女人的跑腿费,没想到钱也是拿去化验的!!!
“你从那时,就怀疑我了?”
溪爷摊手,“我这该死的智商啊。”
二叔见事迹败露了,竟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来,对着陈溪残酷地说道。
“溪子,叔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本也不想这么做的,但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儿,你要是不死,就得叔死,叔死了咱攀家的香火也得断。”
陈溪点头,不错不错,好一套精致的利己主义,这自私的逻辑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呢。
“去死吧!”二叔扣动扳机。
陈溪的身体向后动了下,二叔冷笑。
“你放心,二叔会给你挑个风水宝地埋了,多给你烧点钱。”
一边说一边朝着陈溪走来。
他自信那一下已经打到了陈溪,准备过去拖尸体。
突然,陈溪伸出手,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对他露出一个冷岑岑地笑。
“二叔,我也会去号子里探望你的。”
“你?!”二叔被她扣住,措手不及,意识到事儿不对,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大门被踹开,伴随着追母的尖叫声。
几个便衣冲了进来。
“谁报得警?”
二叔的脸上充满了迷之不信,看向陈溪,她?
陈溪微笑。“我报的警。”
“二叔,以后有机会多看点智商高的恐怖片,别总看这些拉低智商没逻辑的片,当然,你往后几十年都得在里面待着,没机会看了。”
大半夜的,一个不怎么熟的大妈打电话,说闹鬼让她过来,她傻不拉几的过来,然后让人吓了一路,崩溃吓尿,最后被神秘黑衣人灭掉,这剧情如果拍出来,肯定挺刺激。
但,有点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