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桃委屈巴巴的又问:“那你说他会喜欢我吗?”贺望春在他面前坏惯了,一下回不到礼貌的人设中去,伤人又直接的话脱口而出,“会不会喜欢你我不知道,但你想跟他上床应该不难,可能上着上着就日久生情了。”
贺望春也没想到,他还可以这么恶劣,但更让他生气的是,树桃居然还考虑了一下,他顿时一股无名火冲上来,“你是不是真的没长脑子,别人说什么你都听,才几岁啊就勾引男人,搞未成年是犯法的。”
“不是说满十四岁,自愿的话就不犯……”没说完的话被贺望春吓了回去。贺望春恐吓他,如果他真的敢去,就把这事贴在巷子里,让大家知道他多不要脸。树桃连忙解释说:“我就是问一下,我不敢去的……”要他真的敢去,贺望春给他腿打断。
明明是一个讨厌的,脑袋笨的麻烦精,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贺望春居然也生出一种,年长者应该引导他的责任。而且越看他越不顺眼,以前随便他偷懒摸鱼,现在看见他眼神飘忽,就是一块橡皮砸过去,“作业写完了?”
树桃说:“在、在写了!”连忙把橡皮捡起来,紧张的擦干净上面的灰,这些东西可都是他的宝贝,但是被贺望春全部没收了。有时候作业写得太烂了,贺望春拇指一按掰块橡皮,他心痛得眼泪汪汪,“要不你打我吧,别掰我的橡皮。”贺望春扬手一丢,尸体落进垃圾桶,接着恶狠狠威胁他,“今天作业写不完,明天就拿你朋友炖汤。”
每天被贺望春恐吓威胁,树桃拼尽全力学进去了一点,好歹是不用去读职高了,树桃妈妈对贺望春感激涕零,主动承担他的一日三餐。贺望春高三学业重,便恭敬不如从命,每天上树桃家蹭饭。
树桃一上高中又松懈了,每天写写画画吃吃喝喝,甚至还重视起打扮来了,贺望春看他漂亮就来气,“怎么着,出去勾引男人啊。”树桃说:“没有啊,我就随便穿一下。”贺望春回:“打扮得这么骚,叫随便穿一下?”
当然这些话只发生在两人之间,在树桃父母面前他仍旧是好孩子。树桃被他骂的多了,有点委屈巴巴的说:“我不想喜欢他了,他一点都不好。”贺望春回道:“早点死心也好,我看你就是被骗的命。”树桃连忙改口:“但也还没有那么坏!”
贺望春皱眉道:“考得上大学吗,天天情情爱爱的?得亏你是个不能生的,不然都大肚子几回了,书也不用读就在家奶孩子,你男人在外面嫖娼酗酒打牌,回来不高兴就给你一顿揍,但你也不敢离婚啊,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还有一个小拖油瓶。”
树桃瞪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我不会变成这样的!”贺望春说:“原来有考大学的打算啊?”树桃道:“当然!我要考xx美术学院。”贺望春又道:“就你这个狗屎成绩,人家凭什么录取你,凭你14岁就会画黄图吗。”
可能是高三压力太大了,贺望春的脾气越来越差,树桃就是他的解压玩具,每天被他换了花样的损。高考结束的那一天,他良心发现去文具店,扫了一排稀奇古怪的橡皮,勉强当做是给树桃的赔礼。哪想树桃回来后说:“我决定了,我要去表白!”
贺望春脸一冷,橡皮也不想送了。
树桃又问:“那我该怎么做啊?”贺望春扫了他一眼,轻佻的勾起唇角,“你啊。这不正热吗,约他出来吃宵夜,半箱冰镇啤酒灌下去,喝醉了就往酒店去。”树桃虚心受教道:“那我等天黑了再去。”正要走被一把拽回来,贺望春把人抵在门上,低着头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怎么做吗,我看你这么笨肯定不知道,但是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行李都已经收好了,卧室只剩下一张床垫,贺望春锁门、拉上窗帘,把这个小狐媚子丢上床,成天就想着勾引男人,不是狐媚子是什么。随后拿了电脑过来,打开一个少儿不宜的片子,里面的男孩又白又青涩。贺望春把人圈在怀里,呼吸灼热的舔咬他的耳朵,“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你,我差点儿以为他是你,天天骂你你还是要浪,还是要送给别的男人干,还被人拍下了这种东西。”
树桃急道:“他不、不是我,我没有做这种事!”
贺望春把他耳朵都咬红了,才不舍的挪到另一个地方,大手探进裤腰揉捏那个小家伙,埋头细密的啃咬白嫩的后颈肉,“今天不是正要去?不是要给别人干?我对你这么好,嗯?给别人干不给我干。”
树桃晕乎乎的,还没说出话,被男人扳过去,凶狠的咬他嘴巴,三两下剥掉他的衣服,乳头搓两下就立起来,贺望春说他:“你自己看,骚不骚,嗯?活该被干。”树桃连忙搂住他,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别看。”贺望春改啜他的脖子,留下一连串的吻痕,亲够了又继续和他接吻,命令他把舌头伸出来,含着舌尖一阵连咬带吸。
卧室里闷热且封闭,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反复交换着唾液甚至汗液,呼吸交缠着皆是情动的灼热。树桃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被亲亲摸摸的便泄了一次,高潮后有一段时间的放空,两人面对面对视了一会,贺望春的理智也稍稍回笼了,就算他再怎么诱人再怎么欠操,但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贺望春挫败的长舒一口气,树桃紧张道“你要去干嘛”,他没好气道“洗澡,不然呢”。
浴室里光秃秃的,贺望春隔着门使唤他,“帮我拿毛巾,行李袋里面。”树桃“噢”了一声,赤着脚跑出去,当然衣服没有穿。贺望春看见他那样,又莫名的不高兴,“衣服不会穿?等人来干你吗。”
树桃懵道:“不、不做了吗?”贺望春回:“做个屁。”树桃又说:“你说就算对方不喜欢我,想和他上床也不难的。”贺望春回道:“但是不包括我。我是什么人,能被你这个小狐媚子勾了魂,刚就是逗你玩的——”
“那我岂不是表白失败了。”树桃说。
贺望春一顿,“你喜欢我?”对方立马红了脸,并且企图逃跑,被他手快的拽过来,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再次确认道:“你喜欢我?”树桃别过脸,犹犹豫豫的讲:“还、还好吧,你那么坏,我干嘛喜欢你啊,就是觉得以前喜欢过,而且你马上要走了,不睡一下你亏、亏了。”贺望春捏他的脸,低着头看他眼睛,“嗯?想睡我。得亏你现在才说,不然被我干百八十回了。”
错过了百八十回,树桃咽了咽口水,“好、好像更亏了。”
第2章 番外
用贺望春的话说,树桃能考上大学,都是招生办做好事。反正不管怎么样,树桃靠着傻人有傻福,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学校,并且没心没肺的度过了三年。到了要做毕业答辩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有点发愁了。
树桃的大学好友,班上公认的班花,喝醉酒后跟他说:“我真是喜欢你,又不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但如果未来老公跟你一样,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孩子能不能上学先不说,跟他结婚估计都要租房。我还是喜欢可靠一点的,会赚钱的、有担当的男人。”
两人在马路牙子边说着话,对面黑色轿车下来一个男人,考究的深色西装禁欲且冷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精英的气场,班花指着理想老公的模板对树桃说:“就是这样的,看着就很会赚钱,带出去倍有面子。”
树桃看着贺望春走过来,“我也喜欢这样的。”
班花还没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树桃跟做错事的小孩站起来,声音心虚的跟走过来的人说:“其他人先走了,我们俩没打到车。”班花顺着笔挺的西装裤看上去,赫然就是刚才在对面下车的男人,相貌英俊开口却是冷得掉冰渣子,“你该多玩一会,四点就有车了,市政府过来接你。”
树桃看着脚尖“哦”了一声,班花疑惑的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男人的背影小声道:“说我是个垃圾。”
贺望春把班花送回学校,看仍躲在后座装晕的人,没好气道“坐前面来”。树桃换到前面去坐,自己慢吞吞的扣上安全带,两只手安分的放在膝盖上,脸上就写着“我好乖”三个字。贺望春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
要说树桃最怕的人是谁,贺望春是当之无愧的NO.1,虽然他没有真的喝多少酒,但被贺望春吓得小脸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一样。贺望春不动声色放下玻璃,同时放缓了行驶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