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无别/你是我无二无别/小小的太阳(70)

似乎只剩一个解释,酒精的麻痹。

直到她软在他怀里,喃喃地向他道歉:“哥哥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肖子校如梦方醒。

而她醒来后,把他忘了个彻底。

从那之后,肖子校戒了酒,无论什么场合,有多么重要的人,他都滴酒不沾。

时隔五年,他好不容易等到她走向自己,他以为今夜于两人而言是个新的起点,他都准备给她讲一个故事,一个分明是久别重逢,却被她理解为初初见你的故事。

她却再次告诉他,因为心情不好而吻他。她主动招惹他,事后还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那晚是因为陆沉,他原谅了她。今夜呢?

理智提醒肖子校,她是因为林久琳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在发脾气,是言不由衷,可情感上,肖子校上来点火气。

他伸手,微抬起她的下巴,问:“知道我是谁吗?”

余之遇没明白这一问的深意,只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不走心地答:“我又没喝酒,还会不认识你?”

吻过了依然没有记忆。

肖子校恨不得现在就去买酒,和她一起再醉一场,好好给她回忆回忆。他偏头看向车窗外,半天没说话。

余之遇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她莫名:“我们在谈林久琳!”

肖子校无心

继续,“对于她,我没什么好说。”说完,他甩上车门就走。

余之遇在车里坐了片刻,直到他进了宿舍楼,身影消失不见,她一口气跑上三楼,敲林久琳宿舍的门。

林久琳误以为是肖子校来了,是带着笑意来开门的,见到是她,笑容僵在脸上。

余之遇笑了,那一笑,是讽刺之意。她说:“不是装不上纱窗嘛,我来给你看看。”

林久琳抿了抿唇,拒绝道:“不劳驾余记者。”

余之遇毫不客气的推开她进门,直接走到窗前,穿着鞋踩椅子站到桌案上,三两下把纱窗装上,用力拍了拍:“看见了吗?长手就行!”

林久琳自知是那通电话惹的祸,她没料到余之遇是这么个角色,不是阻止肖子校来,而是自己来。她忍了忍,没说话。

不说话不行。余之遇又用两秒时间将纱窗拆卸下来,人从桌案上跳下来时,把纱窗重重甩到林久琳床上。

纱窗许久没有清洗过,灰尘铺满了床。

林久琳就忍不住了,她用手指着余之遇,“你别欺人太甚!”

“是我要提醒你别逼人太甚!别人给你脸,不是你长得好看,是别人有修养,你别把自己捧上天了,以为全世界的男人活该围着你转!还有,”余之遇用力打开她的手:“我的脾气像辣椒,冲得很。不仅不讲道理,占有欲还强,我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尤其是过了气的前女友。”

她盯着林久琳,语有不善:“别在我男人面前扮拧不开瓶盖的小公主,那是我的专利。再有下次,我就不是扔纱窗,而是撕你脸了。”

林久琳要气哭了,她咬牙:“余之遇,你凭什么?”

“凭他喜欢我。”余之遇再懒得费话,头也不回地走掉。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怎么就吵架了?”

肖子校:“为了后面她诓我去吻她,我忍了。再有下次……”被他家余哥吻住,没下次了。

作者:“……文案名场面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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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你是我无二无别

余之遇从楼上下来时,肖子校恰好从楼外回来, 他沉声问:“去哪了?”

他回宿舍冷静下来, 等了片刻没听见对门回来人, 懊恼不该沉不住气, 把她一个人留在车上,又折返回去,发现人不在。

余之遇看都不看他, 径自往宿舍走,语气冲得很:“给你前女友装纱窗。”

肖子校脚下一顿。

余之遇打开宿舍门时回身看他:“你要是不放心,再上去看看?我虽然把纱窗的问题解决了, 指不定她现在又遇到了没床睡的困难。”她拿腔拿调地学林久琳的语气说:“子校,求收留。”随即砰地一声关上门。

肖子校被震得下意识蹙眉。

紧接着,楼上又下来一个人,是林久琳对门的女老师,平时和林久琳走得很近。

她见到肖子校,说:“肖教授, 你快上去看看林老师吧,她哭得厉害。”

肖子校眸色不动:“她哭不哭,与我有什么关系?”

女老师哑了下,又说:“刚刚余记者上去闹了林老师一通, 把纱窗都扔林老师床上了,这让人怎么睡觉啊。”

肖子校才明白余之遇说林久琳没床睡是怎么回事。他脑补了下她作妖扔人家纱窗的场面,压了压唇边的笑意,问:“你看见了?怎么回事?”

女老师当时正想去向林久琳要蚊香, 把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于是把余之遇如何站到桌子上,把纱窗装了又拆,还警告林久琳的话复述了一遍。

肖子校抓住了余之遇关于“我的男人”的称谓重点,他问:“她真这么说?”

“是啊。”女老师又着重强调了林久琳没回嘴,现在气得在宿舍里哭。

肖子校勾了勾唇角,说:“知道了。”话落,转身往自己宿舍走,随即又想到什么,回头对还愣在原地的女老师道歉:“她让我宠坏了,脾气不太好,打扰你休息了,见谅。”末了关宿舍门时也刻意弄出点动静,免得有人又胡思乱想以为他会上楼。

女老师:“……”这个她,是指余记者?那学生们口口声声议论的师母,不是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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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余之遇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敲

打窗玻璃的轻响,心烦地不断翻身。

半睡半醒的叶上珠迷迷糊糊地问:“组长你烙饼呢?”

反正也把她吵醒了,余之遇索性裹着薄被坐起来,“我问你个问题。”

叶上珠翻了个身,朝她床的方向看过来,“大半夜的,你要是还考我专业,我会做噩梦的。”

余之遇啧一声:“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就是情感问题喽?”叶上珠爬起来,披被盘脚坐在床上,态度很端正地说:“说吧,知心姐姐开导开导你。”

余之遇心里装着事,也没计较她充大扮姐姐,挠了挠头,说:“……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可男人的前女友总跳出来作妖,妖作得还挺有技术,让这个男人发作不了,你说我撕……我朋友撕前女友是不是下手得重点?”

余之遇仅有一次的恋爱经历中,没出现林久琳这号人物。她事后想想,总觉得自己出手轻了不解气,应该把林久琳周旋在他们兄弟之间的事直接拍到她脸上。

余之遇判断林久琳并不知道肖子校和校谨行是兄弟,且以为他们俩都不知道她劈腿的事。否则谁给她的脸,还好意思来求复和?

叶上珠问:“那男人的态度呢?”

余之遇认真想了想,“挺坚定,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

“那不把前女友撕碎,留着过端午吗?”叶上珠甘蔗直女的性格又上来了,她说:“她既然不尊重分手二字的含义,你就教她做个人。”

余之遇矢口否认:“说了不是我。”

叶上珠哼笑:“别编了,不就是你和肖教授,还有那个林讨厌吗。”

余之遇哑然:“……你知道林久琳是肖子校前女友了?”

叶上珠说:“啊,我发现了。”

余之遇好奇:“你怎么发现的?他们在基地,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叶上珠嘶了声,像这一问有多棘手:“肖教授被强抱了算不可描述吗?不是,我说的强抱是拥抱的抱,你别误会啊。”

余之遇一把掀了被子:“你也看见他被抱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叶上珠一拍脑门:“哎妈,我忘了这事不能让你知道了。不是,谁告诉你的啊?”

“叶上珠你居然知情不报。”

余之遇朝她扔枕头,“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叶上珠被枕头砸了下,说:“我也是怕你们因此误会啊。就你那狗脾气,万一直接拉黑肖教授,哪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不成千古罪人了?”

余之遇炸毛:“你说谁狗脾气?!”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的急脾气。”叶上珠赶紧把那晚的情况很客观地说明了一下,替肖子校说情:“肖教授也挺难的,既不能和女人动手,又不能真的让草药咬人。林讨厌也是招人膈应,都分手了,作为前任她就不能专业点当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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