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有个不肖徒+番外(34)

作者:村头的阿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元守怀哈哈一笑,“原来是段干先生,老夫没看走眼。剑圣这装扮真是不同常人啊,是老夫怠慢了。渊儿,既然你师父寻你来了,你便随他回去吧。”

湛渊一惊,知他是恼自己谎称已杀了段干卓。大事将成,眼看自己有望夺回帝位了,万不可在此时与他撕破脸皮,只得先想法子稳住他。稍一思量,湛渊便甩开段干卓的手,装作慌张的样子跪倒在地,“义父!孩儿不走,他不是我师父,是义父将孩儿养大的,孩儿只认一个义父。”

段干卓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沉声道:“你起来,谁教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起来随我走。”

湛渊仍虔诚地跪在元守怀脚下不动,额间冷汗直冒。他知道元守怀这关不好过,更知道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杀了段干卓表忠心,可他哪里下的去手……

段干卓拉他拉不动,恨得丢开了手,转了身想走可又实在放心不下他。

元守怀转了转手里的佛珠,笑了,“渊儿,我看段干先生护徒情深,舍不下你。不妨这样吧,你去劝劝段干先生,请他助我们共谋大事,他日老夫自不会亏待了段干先生。”

湛渊一喜,知他这话的意思是今日不会要段干卓的命了,忙跪着挪到他脚下,仰头恳切道:“先生,我也……也甚是思念先生……恳请先生留下来小住几日。”

段干卓眼前一阵阵发晕,万想不到他竟是这般无节之人,暗道自己果真是不配收徒儿的,教不出个好来。又想若他执意不肯走,二人今日怕是都走不了,事到如今只能先留下来,想法子慢慢规劝他。于是闭眼咬牙道:“罢了。”

元守怀喜得抚掌大笑,“渊儿快起来,先替我好好安顿段干先生。祁明,你吩咐下去,我晚上要设宴好好款待段干先生。”

元守怀身后的人微点头,淡瞟了段干卓一眼退去。

湛渊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段干卓身旁,“先生,随我来。”

段干卓不做声,面无表情地随他走,待走到无人处一把抓过他的胳膊牢牢地压到了他脖子上,审度着他咬牙道:“你才是湛渊。”

“是。”湛渊垂了垂眸。

段干卓咯咯笑了两声,“当年你害了我便跟了元守怀,更将我关进那……那地狱似的地方折磨,诛驭门的人也都追随了你……你们早有反心,这些年更是指使诛驭门残害忠良,搞得朝堂民间人人不安!是与不是?!”

湛渊握紧了拳头,知道可以编个谎话糊弄这个大傻子,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个“是”,或许是知道就算认了他也不会怎么着自己吧。

段干卓半晌后果然松开了手,捏了捏泛红的眼眶道:“好……好。你也……也只是为了解身上的蛊毒,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也是心甘情愿给你解毒。我不怨你,只求你今日能同我走。”

湛渊没料到他真能说出不怨自己的话来,一阵恍惚后想,这个人从此刻起是自己的了。

湛渊抓过他的手来抓牢了,想自己以后都不弃他了,等夺回帝位,自己就想法子医他的病,既然自己医得好,他肯定也能医得好。医好了,就与他共享这万里江山……虽然自己害过他,但也是他害自己在先,就当抵消了吧,从此只对他好。这七年来,湛渊心里只想要一样东西,如今又多了一样。

段干卓念他受这些年的蛊毒折磨也是可怜,如此想着也缓和了下来,温存地拿脸蹭了蹭他的脖颈,“等到晚上咱俩就悄悄的走好不好?那人便是元守怀吧?为小辰、为天下苍生想,我也该杀了他,可我知道他对你有养育之恩,为了你,我不杀他……只求你同我走吧。这家国大事与我无关,从此与我有关的只一个你。”

湛渊皱了皱眉,深知他不是真心留下来,若强留下他,义父其实也并不信任他,等日后看出他的异心定会对他不利;可若现在放他走了,待日后自己夺得了九鼎又该去哪里寻他?一想到他身上的蛊毒,湛渊更是不放心他一人飘零在外……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他藏起来,且委屈自己与他一年,待自己掌控了局势,寻到良方,到时候再与他欢好也不迟。只是这事该如何瞒过元守怀?那人可精明的很。湛渊一手抓紧了佩剑,忽而有了主意。

第29章

打定主意后,湛渊也欢喜起来,这才记起他穿的单薄,忙脱了披风给他披上,拿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温润道:“好。等晚上我将他灌醉,咱们两个便回家。”

段干卓一听喜不自胜,不疑有他,想家里藏的那点酒回去正好就可以喝了。连抱住湛渊亲了他好几口。

段干卓随湛渊去他房中洗净了身子,换好衣衫。二人又缱绻了一番,待云收雨毕,二人又相拥互诉这半年来的相思之情。等到晚上宴席上,段干卓摆出一副同元守怀十分熟络的样儿来,边与他推杯换盏便拍着桌子大骂辰司杀。待骂得辰司杀跟自己如同有杀妻夺子之恨般后,段干卓依计抬手斜眼扶住了脑袋,“不行了,老侯爷海量……在下……嗝……不行了……”

元守怀也摇了摇脑袋,“老夫也陪不了先生了。渊儿,再替老夫敬最后一杯酒,便扶先生下去休息吧。”

“是。先生,湛渊敬您一杯。”

段干卓以手挡着笑着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接过酒杯时还顺带捏了他的手一把。

段干卓只浅抿了一口就忽然变了神色,这酒……是用坐拿草泡过的!只一杯就使人神思倦怠、耳不聪眼不明,内力不得施展,且这毒溶于酒无色无味,发作又快,让人不易察觉。因自己六年前便是喝了他递给自己这样一杯水才着了道的,故对这毒记忆尤深,一下就品了出来,只是不知他这又是何意。

段干卓皱了眉看湛渊,湛渊神色不变,安抚似的冲他一眨眼。段干卓看到元守怀瞥眼看着自己,便眼一闭将酒喝了下去,想这次小笼包肯定不会害自己了,可能是被元守怀察觉了,他才想来个将计就计的,肯定一会儿他就给自己解药了,那便照他的意思做吧。

刚喝完就听到一阵桀桀的怪笑,段干卓皱眉去瞧元守怀。元守怀将手中酒杯一扔,顿时祁明领的几十个暗卫一窝蜂的进来。

元守怀后退了两步,“渊儿,还不快将他拿下!”

“是。”湛渊面无表情的应了,拔了剑指在了他胸膛上。

段干卓困惑地看了看他,刚扶着桌子一动,十几把剑一同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段干卓开始傻眼了。

湛渊忙把剑往他身上顶了顶,皱着眉头用唇语道:“不动。”

段干卓不动了,也放了心,按下了刚调息起的内力,装出无措惊慌的样子任由那群人将自己拉扯了下去。

湛渊看他乖乖配合在心里重重吐了一口气,他想自己既不能在元守怀眼皮子底下将人藏起来,那便将他放到元守怀眼皮子下吧。既是借元守怀的人替自己看守着他,不让他跑了,又省得元守怀疑心自己。况且自己再暗中照应着他,不让他吃太多苦,再慢慢将自己的打算告于他,想必他也会理解。故湛渊哄元守怀说无归剑中的有个既能坏事又能成事的秘密,得将他看管起来严加拷问才行。元守怀深信不疑,与湛渊来了这么一出。

那毒发作的极快,待被关进地牢不久,段干卓便有些看不清了,耳朵也渐渐听不见声响,身子又软又乏,只残留一丝清醒神志。段干卓倒并不十分着急,自在合眼打坐,迷迷糊糊地想小笼包大概马上便来救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段干卓差点昏睡过去,却被一人扯开了衣襟。段干卓虚虚地拿住他的手,分辨不清来人是谁,便轻哼了一声,“小笼包?”

此时正是毒发得最厉害之际,段干卓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更是什么声响都听不见,也不知那人应了没有。

那人将他压在身下,急不可耐的扯了他的衣衫就要行那事。段干卓一时难以分辨这人是不是小笼包,无力的挣了挣,大声道:“小笼包,先救我出去!这里不是地方!”那人不语,伸了舌头就在他胸膛上肆意的舔。段干卓心中疑惑更深,一摸那人才发觉他腰粗似水桶,怎么会是小笼包?段干卓焦急不已,大声斥骂,扭着身子费力挣扎,还好残存了半分内力,一拳打在那人嘴角,趁他爬不起之际,段干卓踉跄着站起身试探着走到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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