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15)

作者:不间不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畔的脸色很差,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他捂着肚子,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连御一边向前走,一边随意地把水壶扣到腰间,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杂乱且虚浮,回头就看见走在最后的畔,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连御随即敏感地朝岑禛使了使眼色。

“嗯?”岑禛顺着他的视线往身后看,这就发现了脸色惨白的畔,原文中虽然着重描写了男二考前紧张到睡不着觉,但还不至于害怕到这种地步。

曜金也发现了向导的异样,他停下脚步问:“畔,你没事吧。”

“……没事。”畔虚弱地笑了一下,“肚子有点痛,可能是想上厕所。”

听到这句话,曜金为难地抓了抓他的红发,“你这时候想上厕所……要不到那边草丛里解决?”

这时,岑禛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疾步从队首赶到队尾,揽住畔的肩膀强硬地让人半躺在地上。

“诶?……唔!”畔本来想要挣扎,但又一阵的胃绞痛令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岑禛撩开他汗湿的额发,用两指撑开他的上下眼皮观察眼球周围,又用指腹压住畔的颈动脉静静听了会心跳,接着拍开他捂住肚子的手,在几个脏器上方分别按压一次。

做完这一系列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卵用,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会医术的动作后,岑禛说出他早就从小说里得知的结论:“他中毒了。”

“什么?”曜金急忙蹲下来接替岑禛,将畔的上半身搂进自己怀里,连御则是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如一个无关的旁观者。

“弃权吧。”岑禛重新站起来,拍了拍右膝上的灰尘,这三个字让畔不甘心地瞪大眼睛,艰难道:“不行,不弃权……我休息会…就好了。”

“你这是中毒,不是便秘,越耽搁越危险。”正是因为清楚原文里那个中毒的不重要向导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岑禛才敢这么笃定地作出判断,“曜金,你也弃权吧。”

“什么?”

“你体质比他好太多,现在可能只有隐约的不适,再过半个小时,你就和畔现在的感受一样。”

这句隐约不适戳中了曜金,他确实从抽选阵营开始腹内就有烧灼感,且愈渐强烈,他一边继续在终端上寻找呼救界面,一边问:“我们怎么会中毒?……你和连御没事吧?今天我们四个一直同行,你们会不会也?”

“我们没有。”岑禛已经知道了答案,却刻意没有多言,这种事情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抽丝剥茧发现真相才更有说服力,更何况他就算指认了也没有证据。

“曜金,曜金……”畔颤声呼喊着,他痛得眼前发黑,但脑子里仍旧全是比赛,他怕的不是自己受罚,而是拖累了他人,“弃权会扣分……一人100……”

“啧。”曜金咬咬牙,“没事,你弃权没事的,总分有200,扣掉100还剩100,我们多攻击几支队伍,再抢个旗子,不会落后的。”

“那你呢?岑禛说……你也唔……中毒了。”

“他瞎说的!你看我哪里像是中毒了?你是不是昨晚睡不着觉的时候乱吃东西了?你……”

“别废话了,你们都给我去医院。”岑禛冷冷地开口,他替曜金在弃权界面上勾选畔和曜金两个人的名字,直接就按了个提交。

提交后还需要队长指纹确认,曜金赶紧背过手,喊道:“我们两个人都弃权就要扣200分,考核一旦负分就出局了!”

在他身后,连御如一只无声无息的幽灵,不等曜金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他的肩臂处传来,强迫他手掌往外一伸,掌心正好触到终端投影出来的弃权界面。

清脆的一声响,确认通过。曜金、畔两人的头像缓缓灰了下来,队伍分也从200刷刷刷滚到了000.

畔唔地测过脑袋,强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懊恼与后悔比身上的疼痛更要难以忍耐。他非常重视这次考试,无论是小说中他的心理描写,还是平时岑禛的亲眼所见,都能证明这一点,畔观看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叶子岛旗帜争夺战’的资料,还认真细致地做了几十页的笔记。

他不愿连累别人,更不愿连累曜金。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不半夜,吃小狗饼干了…”畔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

小狗饼干好冤啊!

营救飞机来得非常快,岛内危险重重,学生们弃权的原因大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危险,这时候营救员就需要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否则很可能出现生命安全。

不过一上岸就弃权,这种情况也是少见。

畔在担架上痛得晕了过去,曜金也捂住肚子皱起了眉,他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犹豫了数秒,说:“要不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得了。”

言下之意就是0分你们还玩个屁啊,被别的队伍拿个小弹弓biu一下就没了。

岑禛没有说话,连御则是想了想回道:“来都来了……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都来了,人都没了,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第14章

营救飞机一走,连御立刻就黏在了岑禛身边,大有数学考试后求学霸对答案的气势,“提神药有问题,对不对对不对?”

“……”

“曜金一个体能为S的哨兵,怎么可能常备提神药,还就只备两粒?怎么看都是别人给他的。”连御自顾自地分析起来,“是谁给他的呢?也只有亲近的人才能那么恰好地知道他一夜没睡……樊!绝对是那个煞笔!

说不定他另一粒根本就是给你准备的,报复你之前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情,结果曜金见色忘友,看畔精神不济就私自给了他。”

岑禛敷衍地拍拍手,扮演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就你这个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

“……果然是红星吗?”连御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是比较讨厌樊,希望他多作死,尽早拉闸。”

岑禛并不明白哨兵之间的勾心斗角,他花几秒钟粗浅研究了下转移到他终端里的队长权限,随后袖子遮住手腕,撇开一枝碍事的树桠,踏进了雨林中。

“等下,先别走。”连御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色丝带,“我头发太长了容易勾到树枝藤蔓,你帮我扎下。”

“……”闻言,岑禛不耐烦地转过身,双手抱胸,“给你三秒。”

连御委屈地将丝带递得更前,“我真的不会用丝带啊,要不你给我变个皮筋出来?”

僵持数秒后,岑禛终是一把接过了丝带,“不会你带什么丝带?”“这根颜色好看啊,像不像你眼睛的颜色?”连御唇角微弯,背对他勾下了腰。

“我看像你脑子里进的水的颜色。”

掌心中的淡金色长发柔润顺滑,触感比它的麻烦主人好上太多,还隐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岑禛从没给人扎过头发,但会依葫芦画瓢,他粗暴地全部抓起,然后拿着丝带往上硬怼。

连御被抓断了好几根头发也不喊痛,还笑眯眯地问:“好闻吗?我听导购说是近来最受猫类向导欢迎的香,这才花大价钱买的。”

“……你有病。”

“哈哈哈哈。”

岑禛被他笑得烦了,手指一动嗖嗖给连御扎了个麻花辫,再在发尾自然的微卷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成后连御摸着自己的土味麻花辫有一瞬间的表情崩坏,但他下一秒又恢复过来,以强大的心态告诉苍天他不认输。即便狮子在旁边气得对枯树根呼噜呼噜直吼,连御依旧将辫子甩到肩前,朝岑禛暧昧地眨眨眼,“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子?”

“不,我喜欢你狮子啃树皮的样子。”

“……”

十分钟后,岑禛和连御遇到了所行的第一个补给箱,棕色的小盒子,就藏在一株非常茂密的阔叶树枝头。

这一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人,无论己方还敌方,但地面上有人行走过的痕迹,想来这个补给箱是因为藏得太好才没被前人发觉。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陷阱?”连御系上他作战服的拉链,在树底做了两个深蹲。

“不可能,”岑禛笃定地说,“藏得太隐蔽了,这要是陷阱得等到猴年马月才有人中计?”他本来已经准备亲自爬树,但一见哨兵跃跃欲试地准备代劳,也乐见其成。

在迷宫比赛中,岑禛需要在墙上进行两次借力才能碰到屋顶的徽章,但对于哨兵来说,他们只需要在地面上简单的一弯膝,再起跳就能轻松触碰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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