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另一边, 刘副总差点心脏病发作。
七兄弟扶着要倒地的刘副总, 将他抬到沙发里躺下。
“刘总，您别激动……那个销量可能是假的！”小赤安慰刘副总。
老二：“是啊！估计是为了好看, 所以弄的假销量！”
老三：“那数字太唬人了，我的妈, 就算是假的, 我也好开心啊！”
老四：“我已经截图了！当作纪念！”
老五：“可是我一刷新这个数字就上涨……这打算涨到多少啊？”
老六：“我给姐姐打电话问问，不然我这心里好害怕……万一是真的呢？”
老七：“是真的！这个销量是真的！酷猫app发微博恭喜我们三分钟销量破千万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火了！”
……
刘副总本来只是心脏病快发作，听了老七的话，直接激动晕过去了。
这个数据, 对于流量明星来说, 是正常的。
可是M7并不是流量明星，这个数据, 让人产生了怀疑。
她跟连寒聊天的时候, 方达给她发来祝贺短信。
方达：沫姐, 恭喜你！你的小糊团终于不那么糊了。
秦沫：方达, 你老实跟我说, 你是不是给我家小糊团刷销量了？
如果不是，销量怎么可能那么高？
按照正常情况，就算单曲要火，也不是在上线之后立即火。
而是等口碑发酵后慢慢起来。
方达：[得意]我砸了五百万。
秦沫：……
方达：沫姐, 我这是为了逼连总出手。只要我出手，连总必定出高于我的价格。这样你就赢了！
秦沫：……
秦沫没想到，他们俩私下竟有这种较量。
方达：就像前几次我们直播，我每次叫我妈给我刷销量，连总都会加码，并且都会加高于我妈的码。所以我们每次都第一。
方达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将连寒掌握在手中，牢牢捏住。
秦沫深吸了口气后，给方达发消息：方达，以后别这样了。这样浪费钱。
方达：我不觉得浪费呀！这些钱至少有一半会落到你口袋，另一半就当打广告。广告带来的效果，会引来无数真实的流量……一点儿都不亏。
秦沫其实是心疼连寒的钱。
……
小赤给秦沫打电话，询问销量的事。
秦沫跟他说实话：“是我朋友帮我们刷的。我们不要膨胀，看后续销量怎么样。”
小赤飘到天上的心，被拍到了平地上。
不明内情的网友们：惊呆·jpg
这个M7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的新歌为什么能卖这么火？
难道真的很好听吗？
出于好奇，网友们纷纷去酷猫音乐，点开试听。
试听后，卧槽？这歌还挺好听的……两块钱买了也不亏，况且那么多人买。
于是销量稳步上升。
才和小赤撇清关系的沈繁星看到M7的单曲销量节节攀升，双眼猩红。
前几天录节目的时候，M7在舞台上唱过这首新歌。
沈繁星当时听了，觉得这歌应该要火，因为现场观众的反应很热烈，评委也都对这首歌做出了很高的评价。
这也是沈繁星下节目后邀请M7吃饭的原因。
M7组合里的七个队员，年龄都不超过20岁，能在这个年纪出这样质量的单曲，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沈繁星看准了这一点，但是谁能想到今晚会爆出偷拍照。
沈繁星和他们撇清关系，是大多数人会做的选择。
毕竟当时他们的新歌还没上线，万一卖的并不好呢？
沈繁星的经纪人看到M7的单曲突然火了，好奇心驱使下，他购买了单曲，直接播放。
沈繁星听着流淌而出的旋律，心烦意乱。
“我前几天就听到这首歌了，我当时就觉得会大火。”沈繁星的语气很酸。
经纪人：“繁星，不要天真了。他们的销量一看就假的要死。没有资本在后面推，作为新人，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就算这歌真的要火，也不可能上线后三分钟破千万销量。”
沈繁星抬眸看向经纪人，与他理论：“有资本推不是更好吗？没资本捧才可怜呢！”
经纪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将歌听完，经纪人脸微红：“繁星，你是在怪我咯？他们不就这一首歌吗？接下来没作品，一样火不起来。”
沈繁星：“你都说了他们有资本推，接下来怎么可能没作品呢？”
经纪人：“繁星，你要是后悔，你可以现在给他发消息。”
经纪人说完，沈繁星打开微信，打算给小赤发消息。
经纪人见状，双手叉腰，语气有些烦躁：“繁星，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吗？他们今晚单曲上线，是早就定好的，刚好那么巧，在单曲上线之前，爆出和你的绯闻，炒上了热搜……我怀疑他们单曲的销量都是你的粉丝去贡献的！”
沈繁星：“那也得歌好才行。歌不好，能有那样的销量吗？”
经纪人：“所以你心甘情愿被他们利用？”
沈繁星当然不情愿。
可是沈繁星心里意难平。
沈繁星打开和小赤的聊天框，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笑脸的后面，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她被小赤删除了。
沈繁星眼眶一酸，没想到小赤这么绝情。
沈繁星走红后，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都是她主动删别人，从没有被别人删过。
沈繁星气不过，打开通讯录，拨下小赤的号码。
还好，电话号码没有被拉黑。
只是，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
小赤看到沈繁星的来电，将铃声关掉。
既然他们俩不熟，那也没有联系的必要。
须臾，沈繁星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恭喜。
小赤没有回复。
沈繁星心里不舒坦，隔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小赤，我团队的人怀疑我们的偷拍照是你那边的人放出去的，所以很生气，帮我发了那条澄清。
小赤看到沈繁星的解释，回道：我只说一遍，今晚的新闻和我以及我们公司无关。
沈繁星看到小赤的回复，有一丝歉意涌上来：不好意思啊！
小赤没有再回复。
沈繁星也没有再发消息。
从晚上八点截止到零点，单曲销量22222333.33元。
在过往新人单曲销量上，排第一。
M7和《我们》登上了热搜前十。
秦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将电话拨给连寒。
“你今晚刷了多少钱？”
连寒：“一千万。”
秦沫深吸了口气。
两千多万，减去一千五百万，等于今晚四小时，《我们》实际上卖了七百多万。
这个成绩，让秦沫心跳紊乱，呼吸凝重。
“今晚小赤和沈繁星的绯闻，功不可没。”连寒平静开口。
秦沫十分不解：“你知道他们俩的偷拍照是谁放出去的吗？”
连寒：“沈繁星对家。”
“哦……我还以为是你呢！”
连寒：“我也做了一点手脚。”
秦沫：“……”
连寒：“她对家打算过几天再放出这个料，我让他们今晚放。”
秦沫：“你为什么要帮M7？连寒，一千万不是小数目，你为什么说砸就砸？”
秦沫想摇一摇他的脑袋，看里面有没有水声。
“方达为什么砸，我就为什么砸。”连寒在方达面前，绝不认输。
秦沫：“你怎么知道他砸？”
连寒：“他提前给我通知了。”
秦沫：“……”
方达的操作，为什么这么骚？
“想不想吃宵夜？”连寒突然转移了话题。
秦沫的确有点饿了，但是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可是她更不想拒绝连寒。
“好啊！去哪儿吃啊？”
连寒：“先出去了再说。我现在过去你家，你等我。”
挂了电话，秦沫从床上溜下来，跑到更衣间，找衣服。
她挑了一件红色低胸蚕丝面料的连衣裙。
穿上后，衬得肌肤又白又嫩，就是脸上素了点。
秦沫从鞋柜找了一双红色高跟鞋，然后踩着高跟鞋去梳妆台。
上了一层轻薄的粉底后，她打了一层和衣服颜色相近的腮红，随即拿了一只正红色口红，涂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