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藏了难过QWQ,我赶紧再写几张呜呜呜呜不要抛弃阿序。
审核爱我一次!
惊雷划破天空,震耳欲聋。夏末时候微带一点凉意的瓢泼大雨,在燥热天里润湿了气息。
电闪雷鸣。
柏珏迷迷糊糊被吵醒,便往被子里钻了钻,抱着江跖更紧了。
肌肤贴着肌肤,柔软而温暖,掌心抚着背,下巴贴着锁骨,是极亲密无间的样子。
江跖本就半梦半醒,被仓鼠这么热烘烘的一拱,彻底清醒了。
他安慰似的摸摸柏珏的腰,紧了紧。轻声问:“怕不怕?”
“怕什么呀,”柏珏头埋在他颈窝里,说话时气息急促,很痒,“......有点吓人,妈呀它怎么这么响。”
他们在一个夏令营营地,好巧不巧就在山腰上,估计大雨一下,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本来明天就能回去了,”柏珏看了一眼表,“凌晨两点,应该是今天,今天上午就能回家了。”
江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他后背,窗外狂风大作,被子里一隅温馨格外让人安心。
柏珏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我生日!”
夜里漆黑,只有闪电不时划过带来亮光。亮光里江跖笑了笑:“生日快乐阿珏。”
柏珏又晕乎乎了。他俯下身子凑近江跖,亲亲他唇角,重复:
“我十八周岁了!”
又一道闪电,一闪而过的白光里江跖眼里含笑,故意听不懂:“那就成年了。”
柏珏泄气的滚下来躺在他右边,背对着他。
江跖好笑,搂着他的腰无奈道:“怎么了?”
柏珏小声咕噜咕噜。
江跖没听清。也猜到了。道:“我没听清楚。”
柏珏眼一闭,大声问:
“成年了还不能有性生活吗!!”
江跖一噎,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咬着男朋友的耳朵笑得低声,哑哑的,仓鼠红了脸滚成一团。
“你还小,”江跖说,太早了,“准备高考专心点,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提前被招你保送,准备个头的高考。”
仓鼠蹭了一会儿,道:“何盼下周生日。褚子央给她写情诗。”
江跖:“我平时写个作文还要靠何盼呢,情诗?算了吧。”
仓鼠闷闷不乐:“人家谈恋爱可浪漫了。别人男朋友可会了。”
江跖:“那我该怎么办?除了你刚才提的我什么都愿意干。”
柏珏很不高兴,偏头去咬江跖的唇角。被人舔开唇缝,吻得七荤八素。
......
一枝花枝被雨打的落魄,白花扑簌簌的落着。未曾料到雨这么急,连嫩枝都被冲刷的无力。
......
柏珏眼里含着水汽偏头,耳朵红着,眼角也有红痕。像濛濛雨里桃花被渲染开模糊的艳丽。
江跖顿了顿,再次吻上去。
这个吻无疑是温柔又绵长的,唇微微发麻,像轻微电流划过痒痒的触感。
柏珏闭着眼,手臂环上对方的脖子。
“明明什么都没干,”江跖好笑,轻声在他耳边道,“真干点什么...还性生活,宝贝,想什么呢。”
柏珏眼也不睁,江跖亲亲他的眼,睫毛一颤,撩的人下巴痒痒的。
江跖自己下床去收拾餐巾纸,一看窗外,风雨停了些,那一树白花微微颤着,花瓣润湿舒展。
再上床时仓鼠又滚到他怀里缩成一团。还很耍流氓的摸他腹肌。
“给你亲一下,”仓鼠嘟嘟囔囔,“反正我是1,累的不是我。”
江跖听着他自我洗脑,很配合的抱紧他,道:“好啊。”
仓鼠又开始嘟嘟囔囔:“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
江跖从善如流接口:“您就勉为其难答应一下。”
“...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一下,都是0.5。”
“互攻吗?”江跖问,抱着仓鼠,仓鼠还摸来摸去很不老实。
柏珏想了想,又摸了两把:“你...你0.5偏1。”
江跖从善如流:“行。可是某人不是说他要当1才答应我吗?”
柏珏问:“什么时候?”
“两年前表白的时候。”
柏珏“哎呀”了一声:“我们男人很善变的。”
“......”江跖道,“...好吧。那怎么改变主意了呢?”
又团成一个球的仓鼠别扭的道:“我...我姐妹说做0更舒服。”
江跖满头黑线:“哪个姐妹?”
自家仓鼠又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
“何盼!”
仓鼠欢快的说。
第11章 番外 小提琴
被仓鼠从背后抱住,下巴垫到肩上。
江跖打完了论文保存,道:“我下午有个......”
“江跖。”仓鼠打断他。
“嗯?”江跖转过身抱住仓鼠。
柏珏从他怀里挣脱,继续维持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的动作。又喊了一声:“江跖,你疼不疼?”
“???”
“肩膀疼不疼?”仓鼠很固执。
江跖和柏珏对视了大概三分钟,突然福至心灵:“疼。你下巴戳的我疼,太瘦了。厨房里我炖了罗宋汤,要好好补一补。”
仓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欢快地去喝汤。
江跖给何盼发消息。
-江跖:你说柏珏胖了?
-定金一时爽:???冤枉!
看来不是。
仓鼠的脑回路越来越难猜了。
平心而论柏珏一点也不胖,以前是太瘦了,腰环在怀里那么细。好不容易身上多一点点肉,又开始嫌自己胖。
江跖的疑问要等柏珏喝完了汤才得到解答。
今年柏珏的生日因为学业回不去家,家人寄来了礼物。
他有个表姑定居国外,礼物寄得最早,因此到的也早——今早就到了。
“表姑送了我一把小提琴,”仓鼠闷闷不乐,“她说看照片我似乎胖了点,小提琴站着拉的,能帮助减肥。”
“......”江跖试图转移话题,“有个学姐送了我们寝室一人两张漫展门票,下周的,去玩吗?”
“太好了!”柏珏说,“我要出c。”
仓鼠高兴了一会儿,又说:“江跖,你教我拉小提琴吧。”
“可以啊。”
江跖妈妈是中提琴演奏家,江跖从小跟着她团里的首席小提琴手学习,没打算走专业,拉的也很不错。
安琴托,调音,抹松香。江跖拉了一段琶音。几个空弦音色都很好听。
“不错的琴。”
确实不错。柏珏问:“贵吗?”
“大概九千多,还行,不过要看琴行炒到什么价格,”江跖起身,“初学者不用这么好的,我给你换一下弦。”
他记得之前买了一些弦备用,不知道还在不在。
果然在。
江跖卸下琴轴,柏珏躺在他腿上,“阿珏让一让,E弦钢丝弦很危险。”
那根弦弹了出来,柏珏一惊,怂怂在一边团起来。
仓鼠好奇的看完他换弦,问:“这四根贵吗?”
“还行,”江跖熟练的拧好琴轴,大致调音,又拧动微调器,“50一根。”
仓鼠“哦”了一声,想接过小提琴:“真漂亮。”
江跖从背后环住他,把琴放在他左肩,调整琴托架好,“下巴抬起来,宝贝。”
仓鼠乖乖抬下巴。
“好,低头,用左边的下巴到脸这一块夹在腮托上,用下巴和肩膀夹琴。”
仓鼠歪头夹琴。
“腰背挺直站好。”
仓鼠昂首挺胸。
“右手持弓。”
仓鼠一把抓住弓,抓了一手松香末。
江跖哭笑得,拿来湿巾纸替他擦手:“不好意思,我忘了先教你持弓了。”
柏珏放下小提琴:“肩膀好酸啊。”
“刚开始都这样,”江跖示范给他看,“来,这样握。”
江跖的手,非常漂亮。
持弓的时候指节修长,很自然的弯着。
仓鼠摸了一爪子。
仓鼠又摸了一爪子。
江跖捉住爪子亲了一口:“别闹。”
仓鼠缩回了爪子。
仓鼠又伸出爪子握弓。
“食指二关节不要越过弓杆,”江跖耐心的上手纠正,“对,这样。好......架起琴。”
柏珏架起了琴,不小心磕到下巴。
江跖问:“疼不疼?”
“疼,”柏珏说,“都怪我太瘦了。”
江跖哭笑不得,揉揉他的下巴,柏珏架了一会儿,江跖握住他右手慢慢拉动琴弓。一弦空灵的空弦音色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