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12)

“需要我跪下来求您吗?”温时初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好像并不在意。

“温时初!”祁骁突然拎起温时初的领口,重重地往车门一顶。

“是我求您的方式让您不满意?祁总您想我怎么做,只要我能做的,都满足您。”温时初笑着。

狭窄密闭的空间,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眼前的男人,那张冰冷的脸渐渐阴沉。

随之,忽然又扯出一抹轻藐的笑。

温时初感觉有点不对劲,没出声。

“什么都能做?我怎么差点忘了,你可是个什么人都能做得下去的浪货,既然如此……”

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人的表情反而会越加平静,祁骁的下巴靠在温时初肩膀上,青年脖间清晰可见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直叫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想我原谅你,除非,你做我的床上用品。”祁骁轻声耳语,阴冷的气息吐纳在温时初脆弱的耳蜗间。

温时初瞳孔骤缩,耳蜗嗡鸣得厉害。

“不行,除了这个我都可以……”温时初慌了。

胸口像被人凿开了窟窿,从里面流出来的不止有血,还有青年想要藏起来的卑微秘密。

“你就是个出来卖的,都被那么多人玩过了,装什么清高?”祁骁宽大的手掌在温时初脸上拍了两下。

“条件,我已经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就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第21章 温时初,你勾引我?

温时初的脸色愈发苍白,昏暗的车内光线藏住了眼底从抵触到妥协的神采。

祁骁表面说是给他选择,但事实上,他早已变成了自动售卖机里的商品,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买他的人投下硬币,而他只能顺从地从货架上跌跌撞撞地滚到购买者的手边,最后还要笑着说声谢谢惠顾,下次再草。

“好。”温时初喉咙里卡着刺,仰头,是礼貌机械式的热情笑容:“以后还请祁总多多照拂。”

细瘦的手指试图掰开车门下车,“嘎嘣”一声,车忽然从里面上了锁。

“???”温时初还没想明白祁骁要做什么,大腿上忽然多了一只精致的黑色纸袋。

“吃完,再下车。”祁骁的口气不容拒绝。

车外,环卫工人拾起那份只吃了几口的盒饭,扔进垃圾车。

温时初一头雾水,但还是顺从地打开了纸袋。

一杯尚有余温的奶茶,透出紫白相间的芋圆,顶部还飘了一层奥利奥屑末。

一盒荷花酥。

还有一盒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南瓜糯米糕。

温时初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男人,见他剑眉紧蹙,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赶紧打开了糕点盒子,低着头吃起来。

淡淡的甜香味飘散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青年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但还是能偶尔听到类似于仓鼠的磨牙声。

荷花酥的粉色碎屑沾到了嘴角,点缀在温时初白到透明的脸颊上,像一颗透粉的朱砂痣。

祁骁呼吸微乱。

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四年前在伦敦的初次相遇。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游轮午餐,坐在对面的少年忽然伸手递给他一叠纸巾,小心翼翼赶走了他脸上的小虫。

【抱歉先生,无意冒犯,只是这翅隐虫万一咬到您,您的脸会发炎起脓的,所以只好趁您不注意把它赶走了。】

少年笑得很干净,像黑夜里发光的萤火虫。少年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囊中羞涩,最后竟然眼睛一红,哭了起来。

……

思绪收回,回忆中的少年与眼前的温时初重叠,可一切都已变质。

“勾引我?”祁骁伸手,非常粗暴地擦掉了温时初嘴角的碎末。

温时初咀嚼的动作停下,有些错愕。

他就吃个东西,怎么就成勾引了?

盒子里还剩下两块荷花酥和一半南瓜糯米糕,温时初小心翼翼把盒子盖起来,用绳子系好封口。

那杯一看就很美味的奶茶,他纹丝未动。

软软喜欢吃甜的,这杯奶茶小家伙应该会很喜欢。

“祁总,我吃好了,现在可以下车了吗?”

“我不希望明天艹你的时候,你的身体还是脏的,所以今天你得跟我走,把你这一身的脏洗干净。”

祁骁打了个响指,车子迅速开动。

温时初自知反抗没用,索性也就乖乖的,一个人靠着车窗。

青年一上午都在搬重物,不太结实的身板此时放松下来,很快就被睡意席卷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的时候,因为惯性作用,温时初的脑门磕到了玻璃窗,醒了。

温时初揉揉眼睛起身,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顺势滑落,掉到地上。

身旁,祁骁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

第22章 爱过,zuo过,我分的手

“别自作多情,车里太热了,我只是把你当成放衣服的衣架而已。”

祁骁冷冰冰地从温时初手里抽走外套。

下了车,三层复式的花园别墅映入眼帘。

江冥麻利地从后备箱取出折叠轮椅拼好,在祁骁下车时,刚好将轮椅推至车前。

“推我进去。”祁骁看了温时初一眼,坐上轮椅。

久违的轮椅,温时初四年前被甩的时候帮祁骁推过一次。

那时候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华夏人本就倍感亲切,可关键祁骁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内心却比谁都要温柔。

不过是第一次的初相遇,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祁骁就细心地记住了他的喜好:吃饭不吃香菜,用左手拿筷子。

祁骁是他的初恋,尽管这场初恋,只持续了短短的14天零8个小时又13分。

14天,与祁骁的6次约会,祁骁总是先到,坐在一个位置上几乎不曾挪动,也从不与他一起走。

直到第七次约会的时候,他先到了,等了祁骁足足三个小时,祁骁才坐着轮椅赴约。

也是那天,祁骁甩了他。

不管他多么苦苦哀求,男人的面容始终是坚硬冰冷的。

最后他哭也哭累了,要求帮男人推一次轮椅。

祁骁答应了。

他把祁骁从咖啡厅推到车前,祁骁被人抱上车,走的时候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

“你是条死鱼吗?叫你推轮椅耳朵聋了?”祁骁沉闷的声音骤然响起。

“噢……抱歉。”温时初回过神,双手紧紧捏住轮椅后背的两端,推着祁骁进去了。

屋里,六名女佣早已整装待发。

温时初被强制带去洗了澡,剃了毛,就连下面用于遮掩羞耻的稀疏丛林,都被剃得一干二净。

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温时初的脑子涨涨的,躺在软椅上大口大口喘气,眼睛一闭一睁的时间里,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温先生,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帮你治疗脚伤口的。”韩沧微微一笑。

温时初的脚上有伤口,之前洗澡的时候,女佣帮他处理了血污,一直用布巾裹着,未沾上水。

韩沧留着一头齐肩长发,在脑后扎了一小撮,从药箱里取药的时候,手臂呈现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不显娘炮,反倒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抬脚。”韩沧说。

温时初乖乖抬脚,闭上眼。

刺激性液体的侵蚀感在脚心缓缓蔓延开,温时初紧抿嘴唇。

“你忍着点,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

韩沧好心提示,用镊子拨开了温时初脚心的伤口。

“嗯……”伤口这两天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点,此刻又被彻底扒开,温时初疼得脸色发白,手掌攥紧了身下的软垫,身体僵直。

不知过了多久,这股痛感才渐渐消散了些。

“好了。”韩沧褪下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两天你的右脚尽量不要再走路了,不然伤口反复发作的话,很容易感染,说不定还会触发炎症。”

“我给你开了点药,每天晚上按时抹上,等伤口结痂了才可以停药。”

“好,谢谢医生。”温时初笑着回应。

此时已经是傍晚四点多,祁骁不在,又是快到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了,温时初厚着脸皮,坐着医生韩沧的顺风车,把软软从幼儿园里接了出来。

把温时初和软软送到家后,韩沧想起来药箱忘在了祁骁家里,又折回去拿。

到了祁家,韩沧用蓝牙耳机拨通了祁骁的电话。

“祁总,人我已经帮你安全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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