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经验。
手艺和嘴上功夫在和小混蛋不断练习下，来来去去勉强熟练。
这真刀实枪的，他发誓真心一点都不懂。
关于教学视频这种东西，对于他这种落后于时代潮流的“原始人”来说，完全没有概念。
就算知道有这种东西，他也跟压根没脸去观摩旁人的为爱鼓掌。
头发干得差不多，裴玉柏站在露台吹风，他觉得风干会快点。
一般情况下，裴玉柏不喜欢用吹风机来弄头发。
裴玉柏盯住茫茫夜色，思索等小混蛋出来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作为承受方，这种事情只需要躺下来享受就行了吧？
小混蛋肯定懂这些。
这也不对。
小混蛋若是真懂，岂不是证明他以前碰过旁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裴玉柏心里满是不舒服，醋意大发。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江耀，怎么着也该平等交换才公平。
醋晕了头的裴玉柏，完全没想到他和江耀的所有头一次，全是在磕磕绊绊下进行。
谁也不熟练。
在这样的前提下，江耀怎么可能碰过别人。
等江耀裹着浴巾出来时，某位自己把自己气到的“老男人”坐在床上。
他将脸绷得紧紧的，因为摘了眼镜，会下意识地眯起眼。
此时，他正对江耀所在的方向，冷冰冰的模样，换了别人指不定瞬间没了兴致。
江耀见过裴玉柏在身体亲密方面害羞的模样，所以倒不至于被他这副随时都可能甩脸子的神态吓退。
他走过去，站在裴玉柏面前让他往旁边挪一点，接着拿出遥控器鼓捣起来。
这是不打算做了？
裴玉柏小心思纠结，偷瞄旁边这个比他小一轮的小年轻。
江耀弄好投屏，偏头对一直冷着一张脸的裴玉柏解释。
“我在网上下了几部片子。”
裴玉柏一脸的茫然，他不懂。
“我不会。”江耀坦言，“需要观摩。”
这不但是裴玉柏的头一遭，也是江耀的头一回。
没有和裴玉柏在一起之前，他对这方面没太大需求。
和他在以后为了满足他，才逐渐尝试各种初体验。
说话间，影片上的人开始搞事了，没啥剧情。
一来随便亲一亲，前戏弄好立马进入正题。
裴玉柏转头时，正巧看见某个放大版的部分。
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
随后，他手忙脚乱地捂住江耀的眼睛。
语气凶巴巴：“不准看！”
他他他他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地看别人的那啥呢？！
还是在搞搞搞那种事情的情况下！
这眼睛是捂住了，可不妨碍耳朵听。
声音还是毫无保留地传入两个人的耳朵。
“我花钱买的，不看可惜。”
这是江耀在国外网站翻了几个播放量不错又不重口，花钱买下来的。
他打算和裴玉柏一起研究一下，比较好入手。
在此之前，他和裴玉柏一样也没看过这东西。
裴玉柏属于思想保守，除去工作需要，又不喜欢碰这现代化下的产物。
没看过这些，江耀一点也不意外。
而江耀他自己是没这个需求，以前几乎没想过自己会结婚。
也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男的搞一起，自然也没看过。
“这种东西还要花钱？”裴玉柏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不犯法吗？”
裴玉柏还不至于什么都不懂，扫黄打非什么还是知道点。
江耀认真思索：“我在国外合法买的，也没拿着卖给别人，应该不犯。”
“那也不准看。”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裴玉柏不知道该放手找遥控关了，还是继续捂住小混蛋的眼睛。
“你会？”
这要是裴玉柏能教他，他当然不会自己去找片子。
可是从两个人之前的交流来看，裴玉柏和他一样屁都不懂。
裴玉柏气虚。“不会。”
“我也不会。两个都不会，可能会有些麻烦。”江耀觉得一起学习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裴玉柏手松了一点。
“据说不熟练的话，承受方会很疼。我看过文字版的注意事项，觉得还不行，需要观摩实战。”
裴玉柏其实挺怕疼的，江耀知道这点。
遮住他眼睛的手缓缓放下。
“所以，要好好看。”
江耀轻松将人抱起来，转个身，再塞到怀里坐好。
单手掰住裴玉柏的脸，让他别想低头浑水摸鱼，还恶趣味的在他耳边小声絮叨步骤。
有感觉是分分钟的事情。
电视声音和画面，早早被二人自动屏蔽。
两人在超大的床上胡闹了几分钟。
确保前期工作万无一失，江耀在上方俯视别扭的裴玉柏，握住他略显纤细的手腕。
江耀和裴玉柏的表情在这一秒变得十分严肃。
似乎接下来要做什么特别重大的实验。
若是光看面部表情，完全看不出他们是即将做那种事的表情。
江耀缓慢进入正题，裴玉柏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一直不肯移开放在江耀脸上的视线。
“疼？”江耀停下。
“有点。”裴玉柏点头。
“其实我也有点疼。”
和他想象中的有点偏差，至少没片子上看得那么轻松。
“那你还进？”
裴玉柏不信。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体积臃肿的人非要穿不合身的裤子，因为裤子暂时不会烂，他还不得不死命往里面塞，你说疼不疼？”
江耀随口找了个烂到爆的形容。
有点道理。
裴玉柏有点怯。
“既然两个都不爽，那不做了？”
“我觉得不行。”
江耀低头，亲亲裴玉柏的唇。
给承受方温柔安心的吻，是最起码的礼貌。
总要试第一次，真不想要，以后不做也行。
这是个缓慢而折磨人的过程。
愉悦感终于大过了不舒适，裴玉柏庆幸还是做了。
比起之前的那些小打小闹，这才是真正的舒爽。
江耀秉着绅士行为，对待双方的第一次全程温温柔柔。
还时不时地亲亲裴玉柏的眼睛之类的地方。
在裴玉柏说疼得时候，也会说和和气气地说抱歉。
比起裴玉柏这个货真价实的“老男人”，二十岁的他更像是年长的那方。
裴玉柏在适应亲密交流后，觉得自己很不满足。
偏生这时候的他，在这方面还是个脸皮薄的主，没好意思叫江耀再厉害点。
这一回，在裴玉柏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落下帷幕。
江耀看他不说话，以为裴玉柏这是不舒服才会如此表现。
正要带他去浴室冲洗清理清理，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裴玉柏拉着他的手，不肯起。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以后不做也行。”
既然有过约定，裴玉柏的要求他都能满足。
哪能不做呢！
裴玉柏手握得更紧。
他忍着羞，咬咬牙：“不够。”
小混蛋属于不说就不懂，不说就不做。
他要是再闷着，这以后还不是委屈了他自己。
所以该说就得说，该要就得要。
江耀挑眉。
这才反应过来裴玉柏之前那副憋着事情的模样代表什么。
没曾想裴玉柏居然还是个隐形的色中饿鬼。
江耀故意问：“继续？”
闻言，裴玉柏坐起来主动抱住江耀的脖子。
默默点头，牙齿在江耀肩膀处磨蹭。
之前咬了几下，有点上瘾。
这一次，裴玉柏全面压制害羞，明确表明需求。
江耀听命行事。
他是个经常健身的主。
想要满足裴玉柏简直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超出他的预期。
从裴玉柏开始抽泣地咬他这点就能看出来。
江耀没打算放过他。
毕竟说出的话，哪能这么轻易收回去呢？
江耀在起伏中捋顺裴玉柏随之这一头漂亮的长发。
“三爷。”
这是江耀第一次不连名带姓的称呼裴玉柏。
裴玉柏手无助地抓住小混蛋的背，艰难开口：“什么？”
江耀亲亲他的垂耳，粉粉的，很可口：“叫老公。”
都是合法夫夫了，叫一下提高气氛也算理所当然。
冷不丁冒出这种要求，加上这两字的刺激作用相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