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锦沅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每个皇子都是这样,他也这样,自己是能接受的,不过在自己嫁给他之后,当然是万万不可能。

他就算有一个半个,她也会想办法妥善安置,反正不能留什么让自己不痛快。

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不承认?

做过的事,凭什么不承认。

她顿时腿也不软了,身也不酥了,坐起来,看着他道:“你倒未必一定是这样的,但我觉得你就是这样的。”

太子:“凭什么我是这样的?”

顾锦沅想了想:“我觉得你熟门熟路,好像很懂,而且你——”

她脸红了,『摸』了『摸』自己的小痣,他很会一些手段,随便他那指尖一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随时瘫在他怀里。

依她看,阿蒙这种必然不会的,那他为什么会,两个男子的差距在哪,想必就是他身边女人多,怕是少年时早就尝过滋味了!

太子声音低沉,一脸不悦:“我怎样?”

顾锦沅心里不满,但是她的那些猜测,却是说不出口,总不能说,你弄得我好生喜欢,那必是有经验的吧?

于是她缓了缓,才道:“你和别人就是不一样,比如阿蒙,他必不会你这些手段。”

然而她不说也就罢了,她一提阿蒙,抱着的这位太子爷马上脸『色』变了。

他板着脸,满眼的不喜欢:“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些手段?”

他当然不喜欢阿蒙,今天一直在忍,想着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应该提不高兴的,谁曾想,自己忍住了,她却主动提起。

顾锦沅:“……我觉得应该是吧。”

她和阿蒙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她当然了解阿蒙。

太子面沉如水,凝着她:“别瞎想,就算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也是男人,凡是男人,总是有些心思。”

那个阿蒙,心里一直喜欢着她,他清清楚楚地知道。

这也是上辈子他和她总是会有争执的问题,便是再好的朋友,那也是男人,太子无法容忍这么一个男人和她有丝毫的亲近,哪怕她心里没有任何想法,他也无法容忍。

顾锦沅疑『惑』地眨眨眼睛,看着她。

她这个样子,看得人恨不得低头再亲她一口。

不过太子还是忍住了,他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我自是信你,也知道你的心思,但这里不是燕京城,你还是要顾忌一些,便是亲兄妹,长大了也要知道男女有别。”

顾锦沅想了想,点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太子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听话,她的『性』子,一向倔强得很,不过如今她这么说,他自是心满意足,一时胸臆间柔情百结,忍不住抬手轻抚她头发,温声道:“沅沅,你能体贴我这个,我心里高兴得很。我也不是禁你不让你和他来往,你们是打小的交情,只要有分寸,怎么都行。”

顾锦沅听着,却是道:“那你呢?”

太子:“嗯?”

顾锦沅低哼一声,指控道:“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说,为什么你这么熟?”

太子抿唇,安静地看着她:“我怎么熟了?”

顾锦沅愤愤,眉梢染上红晕:“你不承认吗?”

太子声音转低,哑声道:“你要我承认什么,总得说明白。”

顾锦沅咬咬唇,很不高兴地嘟哝道:“就是……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啊?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你不说,是不是心虚?”

太子哑然,笑着问她:“你真这么想知道?”

顾锦沅:“当然了!”

太子低首凝她良久,终于俯首下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之后才温声在她耳边低语。

“再过几辈子,我也只有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碰任何别的女人。”

第68章 谁是茗娘?

顾锦沅带着那些故纸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回去后,难免有些辗转,根本不能入睡。

被心爱男子搂在怀里恣意亲热固然动人,但是她记住的却是他的话。

他说再过几辈子只有自己,便是说以前从未有过的。

尽管他实在看上去仿佛很懂,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信他。

一时又记起来他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燕京城,原指望见自己,谁知道却苦等了一天,这其中的煎熬,又觉得心疼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猛地记起来正事,一下子睡不着了,赶紧起来,将那盒子纸打开来,又让染丝掌灯,她开始对着看起来。

染丝『揉』着眼睛都有些无奈了:“姑娘,你便是要上进,也可以等明日。”

然而顾锦沅却有些等不及,对着那昔日的字画纸张,逐个整理,仔细地看,待到后来染丝困了,她自己还在那里继续整理。

整理了几乎半夜,也是一无所获,当下不免失望了,便只好歪在那里睡去。

谁知道刚一合眼,脑中突然浮现出一首诗,那是之前她外祖母随手写下的。

那一日恰好外面飞着槐花,外祖母做了槐花饭,便写了那么一首诗。

诗的最后一句是“茗娘笑握麻叶望天京”。

本来也没什么特别,不过当时顾锦沅随口问了句,茗娘是谁。

外祖母听到这话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才缓缓地道:茗娘就是茗娘,她啊,心里有惦记,所以才要望着那天京之地。

顾锦沅当时还很小,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后来也就忘记了,如今在刚刚这些故纸之中翻找,看到了,不免有些感怀,现在她躺下了,合着眼,忍不住开始想了,茗娘是谁?

里面的麻叶,自然指的是陇西,因为只有陇西才有麻叶,才能结出麻籽来,才能做出陇西的地方风味点麻腐来,而天京自然指的是燕京城。

至于茗娘,如果说是自己外祖母,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但她知道不是。

自己外祖母并不叫茗娘,也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名字,而且如果她叫茗娘,犯不着这么隐晦地在诗里点出来的。

所以谁是茗娘?

还是说,外祖母只是在诗里编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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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沅这一夜并没睡好,第二日是中秋节,自然是有许多节目,老太太如今年纪大了,并没什么兴头,不过还是叮嘱二太太多准备,要挂彩灯,还要做一桌子的菜。

“如今锦沅回来,还被赐婚给太子,这是大好事,今日又是中秋节,是团聚的日子,我们应该好好庆祝。”

大太太胡芷云从旁听着,面『色』消沉得很。

自从那次她被顾锦沅打了一巴掌后,她便意兴阑珊的,她觉得自己被晚辈打了,没什么脸,本来要闹着上吊的,谁知道一道圣旨过来,竟然是赌气都不能赌,只能是勉强忍下。

等到那圣旨终于走了,她再闹死闹活地要上吊,也实在是看着不像那个味儿了,只能是作罢。

但是让她把这件事当做没有也自然是不可能,于是便有些懈怠,做什么都没好气,什么也懒得管了。她这样也是赌了一口气,她在宁国公府经营多年,她这么一来,看看谁日子能好过。

然而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人家孙女现在是准太子妃了,也有底气,你既然不想管,那我就收回掌管中馈的权利,又把二太太和三太太拎出来,将府中事分摊给她们两个,各司其职,各取一块。

底下那两个太太,都是闲了多少年的,早盯着这一块肥肉,自然是一拥而上,使出浑身的解数来,还真就把管家的活给接下来了。

胡芷云见此,才意识到不对,但是为时已晚,待要说自己还想管,却是没脸说出,只能憋着这一股子气。

这一日,恰好中秋,一家子都过来老太太这里吃些瓜果打牌说话,二太太三太太因最近得了实权,自然是高兴,把老太太奉承得合不拢嘴。

胡芷云见此,微微眯起眸子,却是问道:“晚间的膳食,是什么菜目?”

二太太笑着上前禀道:“老太太你看,这是菜单,厨房那里正在准备。”

说着,她恭敬地给老太太奉上来,老太太看了一番,满意地点头:“行行行,这个糯糕是我往日最喜欢的,难为你还记得。”

二太太听老太太这么夸,自然是喜欢,这么多年都屈居人下,好不容易也能管管家,她是尽了十二分心的,也得了夸,心里自然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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