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许久,才想起来,山下的人都有衣物逼体,这才光着身子满山寻找衣布,最终在山顶找到了一具干尸,将其身上的黑衣拔下穿在了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没敢往人前凑的他,拥有了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人多的地方去,人越多越好。
他循着闹声来到了一座巨高的山下的集镇,集镇人来人往,他小心翼翼的踏进人群,并没有人如往常一般大喊着跑开,他再也不是世人眼中的异类,惧怕的东西,但是他总是觉得街边有些女子眼中带着炽热的目光看他,能感觉出来那不是要伤害他的目光,但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初次认真的走进闹市,他觉得什么都新鲜,走走停停。
只是由于没有钱,导致实物一无所获,不过倒是听了不少的新闻。
市民:“我刚刚可是看到了西溪的卫翰凝竟也带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来了。”
“他那个未修灵体,灵力极低,修仙无望的小结巴儿子?”
“可不是就是那异类吗,何人耳边会长一颗如何都割不掉的珍珠,他可是从不爱出门见面,想来这次也应该是他父亲将他拽来的。”
“可不是吗,毕竟这次云真小仙圣都来了,他爹怎着也得带他见一见啊,说不定还能走走修仙的捷径。”
“是啊,浔阳的冷荧染也带着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来了。”
“是是是,我也看见了,没想到她竟然将她的继女林寻儿带来了,话说她继女的模样长得与之前的那位的确是有些相似的。”
“林卿风虽然没来,不过这冷荧染将林瑟带出来了,这林卿风怎么也得让她带上自己这女儿的。”
“冷荧染对林瑟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这林卿风当真是多年没有在这盛大场面出现过了。”
“扶桑的小公子据说也来了。”
“这云真的小仙圣名声当真是不小啊,这次众修灵仙家也都是想一睹真容吧,这么多年了,只闻其声,未睹其颜。”
他听了半天凑上前去问道:“这云真小仙圣为何物啊?”
“云真小仙圣你都不知道?”一人惊讶的看向眼前的人问道。
他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当真是没听说过。”
“但凡是修仙的可无人不知云真,更不会有人不知道云真的小仙圣。”一人说道。
听到此话众人也都兴奋的参与了进来,“这云真啊,可是悬壶济世的清风门派,且这门派里的人都是有着极高灵力修仙悟性之人,不过这云真无定居,所以如何寻其门派无人得知,如何加入更是无迹可寻。”
“对对对,这其中啊最为有名的就是这云真小仙圣,云轻尘,他也就刚刚百年的年龄已修得了灵身仙骨。”
“这云轻尘啊,一袭白衣,仙气飘然,据说样貌亦是上等极品。”
“据说是一袭蓝衣吧。”
“粉衣。”
“紫衣。”
“……”
众说纷纭,他听着五彩缤纷的颜色,无奈的摇了摇说道:“你们都不知道云真派在哪儿,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长何种模样,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有云真此派,又怎么知道有云真仙圣这一名号?”
“你究竟是何人?竟对仙家一点不知?”一人质疑道。
“我啊……厉霾曀,无门无派,独自一人久居山林吸灵气修灵体,今日刚下山,所以对这些事……”厉霾曀笑着说道。
“吸灵气?”众人皆是惊讶的问道。
“嗯,也不算吧。”厉霾曀想了想说道。
“那可是,这吸灵气修灵体的人未有好下场的,看你这精气神倍儿棒,定然不是了。”
“是啊,这灵气吸着吸着,就容易将怨气吸进啊,那可是会入魔的。”
众人这才说道:“是啊,不过现在能沉心,久居山林修灵的人也当真是不多了。”
“是啊,是啊,霾曀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
霾曀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这云轻尘到底是何人呢?”
仙界传闻
“这云真派的仙师云真子,悬壶济世,灵修仙力极高,这修灵问仙的无一人不想拜他为师,甚至是不惜黄金钱两,圣物千万,可他就是不为所动,对此皆无动于衷。”
“那他如何收徒啊?”厉霾曀问道。
“他说过他收徒弟随缘,缘若到,手腕会出现一抹祥云印记,其会指引其拜见仙师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云轻尘是他的徒弟?”厉霾曀问道。
“这不是众所周知,云真派皆有祥云印记吗,这云真子啊,归隐之时说过了,将门派交予云真小仙圣,云轻尘,其手腕的祥云印记尤为特殊为淡蓝色。不过他很少露面,行事低调,普通的人基本也未曾见过真容,所以即使见了也不是认不得,所以,我们其实只知其名。”几人说着有些尴尬。
“这样啊。”厉霾曀低声说道。
“今日他能来,这世间修灵问仙之人皆是想见一见,很多姑娘也是对其慕名而来。”
“所以他们来此处就是为了见这云轻尘?”厉霾曀拿起桌子上的一颗用纸包裹的东西吃着问道。
“也不全然,近来妖风四起,四处都妖鬼横行,所以不周山玄仙闻染召来各处仙门侠客,要组建一支扫灵小队。”
“我听闻这次的事可不小啊,据说黑灵重现,这才请来了云真仙圣。”
“黑灵?当真吗?”厉霾曀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当然是真的啊。”刚刚那人一脸坚定的说道。
“你可别信他,他就爱夸大事实说,这黑灵是不是真的还未可知呢,就算是真的,传言也说此物早就灭绝了。”
“是啊,黑灵的事还未可知,不过这不周山的仙主闻染,可是玄仙之位了,单说这不周山啊,传言可是仙界之门啊,是直登仙界的地方,谁不想来见见。”
“这仙界有没有不就更未可知了?”
“可不是吗?”
“仙界?”厉霾曀呢喃道。
“你可见过?”一人问道。
厉霾曀笑着说道:“没有,我一乡野村夫,无门无派怎么可能见过真仙啊。”厉霾曀想着,所有黑灵解决完之后,天界就关了对人界开放的所有小道,将这只留了这不周山,最后这不周山还在一场大战之中被撞断了。
“你在想?”看着厉霾曀入了神,一人问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厉霾曀回过神来,看向不远处的恍若一个巨大的柱子被懒腰斩断一般,从厉霾曀的视线看去,山是黑色的荒芜一物,山腰缠了一圈巨大的云层,增添了一丝神秘感,亦是让人心生惧念。
“我们的灵力太低了,又无豪门支撑,更无仙门灵器傍身,只怕那入门关都过不了。”几人打哈哈笑道。
“所以入门关是怎样的?”厉霾曀问道。
“入门关究竟是何模样可没人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厉霾曀问道。
“这不周山的入门关可谓是生死关啊,过去了,那自然就成了不周山的弟子,守不周山的秘密,对于山内的事,一概是不能说的,这过不去的……”
“过不去的就都死了?”厉霾曀看着桌上盘中有一用小巧的纸张包裹的东西,处于好奇且不用自己掏腰包,拿起来尝了一个,在放入嘴中的那一刻,一股甜意充斥了整个味蕾,让他爱不释手。
“也不是,不过,据说是会失忆的。”
“失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厉霾曀面前的纸瞬间快摞成摞了。
“失忆对于修灵问仙之人可是大事,这一旦失了记忆,这灵体还在不在可就未可知了。”
一个身着五彩衣服的少年在街道上追着一人突然大喊:“给我站住!”
“这是谁啊?”厉霾曀看着眼前的人问道,“穿的像个小花旦……不过让人看了心情倒是挺好。”
“这啊,可是扶桑的小公子。”
“这一身花衣,还有手中那把满是花朵纹路的金剑——星杲,可不就是是扶桑小公子吗,但是这阵仗可不像他。”
“是啊,他哪儿次出门奚娘娘不是给他一群人护在身旁啊。”
“扶桑?”厉霾曀呢喃道。
“这扶桑啊,可是个好地方,扶桑的管事人奚娘娘,也就是这徐翎的母亲,可是司命高手,这世上没几个人不给她几分薄面的,她在扶桑的玉颜空死处亲手种下的两颗扶桑树可是爱情圣树,记载了世人的命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