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三岁半(21)

这种冷热交替让沐棠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啧了一声,“要咬就咬,动作快点。”

沐决明听见自己得了沐棠允许,急不可耐的张口向沐棠那玉白修长的脖颈咬去。

沐照眠玉树临风,生有两子,这两子虽各有不同,但也自然皆是面如冠玉。沐决明与沐棠明明是同一爹生的,沐决明却更有种冷静肃穆的攻势,而沐棠则更像母亲一些,有种明艳的旖丽。

沐决明先是吮了吮沐棠的喉结,犬牙磨了磨那小块细腻的皮肤,随后张嘴就要往上咬。

“别咬这!”

沐棠急切的推了下沐决明。

要是真咬这儿了明天还怎么见人。

“那咬哪里啊。”

沐决明撑着门板,把沐棠禁锢在怀里,语气有些委屈。

沐棠把袖子挽了起来,“咬这儿。”

沐决明把着沐棠的胳膊沉默不言。

只见沐棠伶仃的腕骨上缠上了密密麻麻的细布,里面甚至还渗了红,在沐棠白瓷一样的皮肤的衬托下如同红梅落雪。

这些都是沐决明咬出来的。

沐棠作势要把手抽回去,“今晚不咬了?不咬了我就歇息去了。”

沐决明先是清醒了下,而后眼中的红意更甚,心中的燥意加倍翻卷而来。

沐棠皱着眉道,“到底还咬不咬了?”

沐棠的声音就像是从水底深处传来,悠远深长,传到沐决明耳中就变成了模糊不清的一片。

室内静谧无声,沐决明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沐决明微微耸了耸鼻翼,海棠的花香其实很淡,只是隐隐约约的萦绕在鼻尖,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但沐决明却觉得这股棠香漫天掩地的向他袭卷而来,深深的印刻在他血液和骨中。

好好闻。

所有感官都在这屋内一片漆黑静谧之中无限放大。

沐决明没咬沐棠的胳膊,而是吸了沐棠的后脖颈,这里有头发遮掩,一般没人注意。

粗糙的舌苔肆意地划过沐棠皮肤表面。

犬牙缓缓地刺进皮肤肌理。

血液在流失。

越来越冷。

沐棠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后面的门框,没想到却被沐决明的手握住。

“哥哥的手好凉啊。

沐决明轻轻感叹了一声,一根一根的扣住沐棠的手与他十指相握。

与沐棠相比,沐决明的体温确实是要高上许多,甚至称得上是火热。

“怎么还没吸完?”

失血过多让沐棠昏昏欲睡,咬了下舌尖才勉强清醒过来。

沐决明把沐棠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含糊不清的道:“快了快了,哥哥别催我。”

不知过了多久,沐决明才餍足的吸完最后一口,下意识的舔了舔沐棠脖颈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把不知何时早已昏过去的沐棠抱到了榻上。

沐决明小心翼翼的掀起沐棠的衣袖,拆细带时,因为这段时间疏于换药,细带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一撕伤口又都崩裂开来。

沐棠在梦中疼的倒吸了口气,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沐决明连忙给沐棠的伤口轻轻吹气,嘴里小声念道:“不疼了哥,不疼了,都是我的错。”

轻轻的吹了吹,沐棠在梦里又慢慢的松懈下来。

沐决明拿出止血粉和玉肌膏熟练的从新给沐棠上了药。

但有些疤痕是从幼时就留下的,即便是再好的玉肌膏也难以抹掉伤疤。

沐决明把沐棠抱在怀里。

沐棠的脸色因为长时间的血气不足呈现一种比宣纸还白的惨白。

对不起,哥。

对不起。

如此一来,沐棠去不了,按理说可以换个禁火卫来代替,但这些禁火卫长的大多三大五粗,池雨的身形比沐棠来说更为消瘦一些,祝落便只能找池雨来代替沐棠。

祝落回头看了一眼被画成花猫的池雨,便靠在池雨身侧用软布沾了水轻轻擦拭。纵使祝落放轻了手劲儿,池雨也被惊醒了。

池雨从铜镜中看见自己的脸成了这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祝落心知有愧,连忙哄道:“乖乖乖乖,不哭啊。”

祝落总喜欢把池雨弄哭,可池雨一旦真哭了他又开始揪起心来。

池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捶祝落胸口。

“小祖宗,这不擦干净了吗?”

池雨指了指案几上的墨,非要祝落也画上。

“好好好,画就画。”

祝落把脸凑到池雨眼前。

纵使池雨心智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但他也懂美丑。

“不舍得画吗?”

祝落眨了眨眼他那双桃花眼。

要是让上阙的世家弟子们看见了祝落这幅模样那可真是要大跌眼镜,自从双亲离世后祝落一直都是矜重端方的模样。

池雨怔了下,随后忿忿的用五指皆沾了墨,在祝落脸上摸了道长长长长的猫须子。

“好狠心,竟然画了这么长一道”,祝落捏了捏池雨的耳垂,发现池雨左耳垂上竟有颗针尖大小的朱砂痣,当真是稀奇的很。

祝落捏了捏池雨的耳垂。

池雨吃痛,要给祝落左脸也画上五道猫须子。

“祝公子,申时快到了。”

是禁火卫。

祝落匆忙的洗了把脸,带着池雨出去。

池雨见祝落终于准备带着自己出去,一扫之前自己被画了猫须子的阴霾,高兴的不得了,一双眼睛里满是澄澈的欢喜和全心全意的依赖,满满当当,完完整整。

祝落看池雨这幅喜上眉梢的模样心里有些钝痛,上位者离心离德尔虞我诈是常有之事,池雨一介赤诚,身无所居却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

罢了罢了,祝落转念又想到,一个傻子罢了,他懂得什么。

祝落低头没去看池雨的眼睛,只是捏了捏池雨后脖颈处的软肉。

*

因为天色一片漆黑,无人会注意池雨眼睛的颜色,池雨也并没有带幂篱。

几人候在赵衡庙后隐起灵力屏息等待。

黢黑的山林中隐约能看见一人影闪现。

这人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手掐在腰间,似是准备随时掏出来什么。

见到水井旁有人,那面具人悄然走了几步猫到了池雨身后。

“来了。”

只见那面具人伸手往腰间一抹,立刻甩出一把软剑。

软剑剑身虽柔软如绸,但却屈之如钩,虽不适合砍刺,但极擅长切割,尤其是切割人的经脉和关节处的韧带,这一绕一割下去,猎物非得血溅三尺、当场毙命不可。

这一甩一拉,统共发生在一弹指之间,速度之快只看得见这软剑剑锋的寒光。

祝落与禁火卫很快甩出火鞭,但哪知钟镜和速度更快。

只听见铮的一声。

雁翎刀出鞘,钟镜和一招逆鳞刺直指那人命门。

面具人瞥见这把雁翎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软剑如蜻蜓振翅般一抖,缠住了雁翎刀刀身。这时祝落和禁火卫的火鞭甩来,彻底把这人包围起来。

借着火光,面具人看见了池雨那左蓝右黑的瞳孔和左耳垂下的一点红痣,身形为之一顿。

“那抽髓魔就是你吧”,禁火卫大喝一声,“束手就擒吧!”

☆、寒芒

面具人看了禁火卫一眼。

这面具做的十分粗糙又渗人,眼睛处只有两个黑窟窿,深邃不见底,看的人无端端的寒意遍体。

祝落看见那面具人突然动了动左手,心中一凛,甩出火鞭拉住这面具人手臂,“小心!”

禁火卫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有一根寒冷尖锐的针从自己腹中穿过。

禁火卫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说点什么,却直直的栽了下去。

钟镜和与祝落二人皆惊诧于这变故,那面具人趁机从这缺口逃出,纵身跃入井中。

钟镜和想要跟着纵身跃井,祝落拉住钟镜和摇了眼头,“这镇子水系复杂,暗流众多,你未必有他熟悉。”

呼——

他猛地一口气从水中扎出。

憋了如此之长时间的气绝非常人所能。

没错,他也确实不是人类。

溪水流过,冲刷去了苪草伪装的疤痕,露出一张光洁白皙,如骨瓷出水般的面庞,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右眼,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窟窿。

本来不应该发动灵力的。

啊渐跪倒在乱石密布的溪水旁,他一年前差点玄脉具断,全凭着一口气逃出那鬼地方,如今好不容易通过吸食他人玄脉补回不多的灵力,却差点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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