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鸾道:“秦姨娘若是不想过来请安也罢,本宫只得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说罢,她偏头看着一旁的白芷,笑了笑道:“白芷姑姑,秦姨娘以下犯上,不敬本宫,让她去外头跪着好生反省。”
陆媛宁替母亲求情道:“殿下,我娘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清公主恕罪。”
朱鸾声音冰冷:“姨娘以下犯上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了,四姑娘往后说亲也会遭人诟病。”
于是陆媛宁便闭了嘴,不敢多说什么。
秦氏在外头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朱鸾也觉得差不多了,便让浮碧出去跟白芷说一声,打发秦氏一家子走了。
陆攸宁坐在朱鸾身侧的椅子上,全程都没有要求情的意思,朱鸾见她神色淡定的吃着糕点,忍不住笑着问道:“你适才为何不替秦氏求情?”
陆攸宁小嘴一撇道:“这可是她自找的,秦氏在府上一直当自己是主母,连我娘都没放在眼里,如今她在嫂嫂这儿吃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朱鸾黛眉微蹙道:“你娘难道不在意?”
陆攸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意什么,我娘亲早就对爹爹死心了,何况陆府就是个空壳子,财物都在我兄长手里,她便是再嚣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出来。”
朱鸾忍不住笑道:“你这倒是句实话,不过我瞧着秦氏并不是个安分的,你和娘还得提防着她才是。”
陆攸宁点点头。
到了夜间,陆谨披星戴月的回来了,这几天各国使臣陆续入京,陆谨为内阁大臣,时常要与使臣们往来,加上刑部又堆积了好几日的案件没处理,所以比平时要忙碌许多,不过,忙碌归忙碌,他每日还是会赶在朱鸾要睡觉前回来。
沐浴完毕之后抱着她上床歇息。
夜深了,朱鸾原本以为他没工夫再想那事,可男人却依旧龙精虎猛的压住她的身子。
这次陆谨是极有耐心的,从耳垂一路吻下去,朱鸾身子绵软如絮,眼珠水光晃荡的看着他。
可男人就是一点点的磨着她,温柔又有耐心,朱鸾只感觉身体内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咬,让她难耐的很,情潮泛滥,偏偏男人又不肯给她。
见朱鸾情动,樱唇里溢出娇声,陆谨忍得难受,却还是克制着自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哑声道:“鸾儿,要吗?”
朱鸾偏着头,雪脸酡红,乌发如藻一般是落在枕上,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她什么也不说。
陆谨感觉她比烈酒还要容易上头。
他耐着性子,轻声的哄道:“你想要就点点头?”
朱鸾总算是明白他上次为何说,要问过她答应之后才做,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耍诈,他若是每天夜里这样的磨她,那她如何受得了?
他分明就是骗人,用这种法子来吊着她,逼着她开口求他。
她偏就不答应他。
想到这里,朱鸾眼底泪光莹莹,微微晃着,像一汪春泉。
她软着嗓子道:“不……不要……”
声音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陆谨感觉喉咙都烧干了,他咬了咬牙根,看着她忍得厉害,又好气又好笑,行,他看她招不招。
她不松口,陆谨就继续。
朱鸾想不明白,这个上辈子身边连女人都没有的人,居然对女人有这么多办法,身子被他看了那么多遍,他早就知道她哪些地方最娇,专挑那些地方舔吻。
她还想不明白的事,陆谨人前比谁都清冷无情,可到了床上,为何却是这般模样。
朱鸾被他折磨的渐渐受不住了,身体都化了一滩水,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陆谨都快憋疯了,可他还是问了一次:“鸾儿,要吗?”
朱鸾投降了,她轻轻点头,眼泪滑落在小脸上,她答应了,她快被他折磨疯了。
陆谨得到许可之后,往前进去了。
朱鸾又被他拉入狂风暴雨中。
她搂着他脖子,身子不住的颠簸,怪不得他们刑部破案率极高,若她是犯人,她是完全抵挡不住他的严刑逼供的。
夜里陆谨换了两个姿势,朱鸾最后到底是哭了,哀哀的求着他,嘴里一声声的唤着夫君……夫君……
她这样可怜求饶总是有用的,两次之后,陆谨放过她。
两人身上皆是一声的黏腻,陆谨叫了人进来换热水,浮碧进来时瞧着床榻上的朱鸾一身斑驳,霎时脸红,将目光匆匆移开,瞥见陆谨拿着干净的巾栉替她擦身子。
浮碧只觉得愤怒,都说这男人到了床榻上才是最殷勤不过的,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
换了热水后,陆谨将朱鸾抱去净房,朱鸾软趴趴的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洗完后,他用沐巾替她擦干净身子,抱上床去。
上床之后,陆谨原本想要去抱她,朱鸾却缩到了角落里,陆谨盯着她纤瘦的脊背,见她这般模样显然是生气了,陆谨又凑过去,伸出一臂将她的腰肢搂住往怀里带,男人力气极大,朱鸾没有挣脱开,被他搂在怀里。
男人从后面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鸾儿,刚才可是你说要的。”
朱鸾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他这样撩她,让她难受的不行了,她怎么会点头,但这人却将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这是太可恨了。
朱鸾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睡下了。
陆谨瞪了一会儿,没听到她回话,隔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轻浅的呼吸声,她居然睡着了。
陆谨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随后无奈一笑,躺在她身侧睡下了。
次日,朱鸾醒来时,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只有被子里的余温尚存。
听到她的呼喊声,浮碧和白芷进来伺候她穿衣。
作者有话要说:一家子总会有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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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告状
朱鸾从床上起身, 被子滑落,恰巧,中衣带子也松了, 露出一侧雪白的香肩, 锁骨被啃了许多小红点, 白芷皱了皱眉,公主殿下和驸马成亲不过几日, 驸马爷平日里看着疏离冷漠, 却在床事上如此殷勤,若是长此以往,公主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白芷道:“殿下,奴婢有一句劝,这床事如此频繁,总不是个好事, 长此以往,迟早会伤了身子。”
朱鸾一踩到地上, 双腿便发颤, 白芷说的她岂能不明白, 可陆谨那人到了床上, 就换了副面孔似的, 无度的索取。
她叹了口气道:“此事本宫明白。”
白芷听她这语气便明白了, 一定是陆谨求欢,朱鸾才忍不住答应的。
白芷沉着脸道:“殿下若是拿驸马没办法,不如将驸马冷上几日, 等他想明白了,再让他进房,如何?”
朱鸾觉得陆谨的确需要克制一下,于是就答应了白芷,决定冷落陆谨几日。
这日,季晴暖来访。
朱鸾见到季晴暖时,季晴暖的脸色很不好,双眉轻蹙,似拢着无限忧愁。
朱鸾问她:“晴暖,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你那继母又逼着你相亲了?”
季晴暖摇摇头,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朱鸾,忧心忡忡道:“鸾儿,这是秦王殿下今日送来的书信,他在梵山剿匪之时,中了一箭。”
朱鸾一惊,赶紧从她手里将书信接过去,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字迹苍劲有力,的确是朱弘潜所写,她将书信内容大致的看了一眼,上面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说他伤的怎么样。
这封信虽然是写给季晴暖的,可朱弘潜却和平日里跟淑妃写家书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朱鸾不得不说一句,她八哥的确是不知道怎么追女人的。
不过朱弘潜既然还能写信,那就说明他伤的不深,她倒是松了口气。
上辈子朱弘潜是死了,比起那个结局,这个要好得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送的藤甲的功劳。
见季晴暖因为这一句话就担心的跑过来找自己,可见季晴暖对朱弘潜一片真心。
朱鸾安慰道:“晴暖,既然八哥还能写书信,说明他的身子没有大碍,你不必担心。”
季晴暖拿到书信时,看到中箭两个字就乱了方寸,一时六神无主,也不知该找谁去说,只得奔朱鸾这儿来了。
如今听朱鸾这般说,季晴暖倒是放心下来,随即又垂着头,面露羞涩道:“谁担心他了,鸾儿你莫要胡说。”
朱鸾见她还不肯承认,只得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晴暖,你就认了吧,这样的书信怎么我没收到,偏偏你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