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贩过来吆喝,“姑娘,过来试试吗?”
看着那些姑娘们一个比一个手巧,苏苒都不怎么好意思上去玩游戏了。苏苒摇摇头,连忙拉着许昱走了,丢人……
许昱弯下腰低头看她,“怎么不上去玩玩?”
苏苒很是憋屈的看着许昱,“我又不会那些东西。”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会,苏苒也后悔没多学几个技艺。
许昱伸出手在苏苒头上安抚性的揉了一下,“没关系,我看到那边有给雕塑上色的,那个简单,去玩那个吧。”
“喔,好。”苏苒一想、反正只是上色而已,应该也不能,就乖乖的跟着走了……
雕塑十五元一个,许昱挑了两个递给苏苒。
苏苒一看,一个小狐狸,另一个则是小兔子。
“你想给哪个上色?”许昱转身对她一笑道。
苏苒最后要了小狐狸,她感觉这只小狐狸长的可真像许昱阿。
看到她拿了小狐狸,许昱挑挑眉,眼底是询问,苏苒可不理他的疑惑,跑到一边上色去了。
两个人都静静地给自己的雕塑上色,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和谐,没有那么热烈,却很是安宁。
上好色后,两个人都拿出来给对方看。
许昱的小兔子全是粉色的,一只很可爱的粉色小兔子。
想不到许昱居然会喜欢这么粉嫩粉嫩的东西,苏苒在心里吐槽……
苏苒没有给小狐狸上太多色彩,只有鼻尖,嘴唇,耳朵还有爪子处上了色,其它地方还是一片白。
许昱拿过一看,问苏苒,“怎么不给它的皮毛上色?”
苏苒则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他,“你傻阿,这是一只白狐阿!”
白狐,好像白狐普遍都挺好看的,但是,那一般不都是女的么?许昱觉得苏苒可能是在内涵他。
许昱也没和她计较那么多,把那只粉嫩的小兔子递给苏苒,“这个是送给你的。”
诶,送给自己的?苏苒愣愣的接过那只小兔子,感情是在他眼里,自己就和这小兔子一样。
讲她那错愕的表情收入眼底,许昱心想,可不是,兔子急了就会咬人,小麻烦急了还能打人呢……
“嗯……既然你把小兔子送给我了,那我这只小狐狸也送给你了。”苏苒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的小表情。
“多谢苏碎花赏赐?”许昱乐颠颠的收下,还不忘调侃苏苒一把。
苏苒瞬间炸毛,我靠,这憨批玩意还记得这个呢?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苏苒背过身去接着走,不打算理后面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那个可恶的家伙,笑着追了上去,拉住那个气鼓鼓的河豚。
“给你变个魔术。”许昱伸手捂住苏苒的眼睛,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当当当
苏苒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束玫瑰花。
“你,这是什么时候去买的。”苏苒接过那朵玫瑰,有些惊讶。
他应该,好像,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许昱笑的高深莫测,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人的味道。
“那只能说明你有本事咯。”苏苒一语双关。
听到苏苒这么说,许昱缓缓收敛了笑容。
“所以,你知道了?”许昱盯着那双美艳动人的眼睛,缓缓的问道。
“小简都出现在我眼前了,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苏苒扯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所以你这是生气了吗?”
“没有。”苏苒实话实说,活着本来就这么艰难了,干嘛要让自己在不开心一点呢。
“刚开始知道的时候确实是挺生气了,毕竟被人瞒着的感受并不太好。可是我想开了,你不告诉我肯定有小简的意思。而且,你也没有什么义务告诉我阿。”苏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很是平静的说。
许昱睫毛颤了颤,没有再直视着苏苒。
她这是,在和自己划清界线。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甚至是没有关系,才没有义务告诉她。
“我没有苛责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可能换做是我话,我不会这么做吧。”苏苒有些遗憾的开口,她感觉在有些事情,许昱和她并不是那么合适。
“好。”许昱有些沉闷的开口,他还得想想怎么把小麻烦哄好。
“那今天晚上我们也玩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苏苒试探着开口。
许昱没有意见,他知道这个时候要真把苏苒逼太紧不好,他还不想把小麻烦给吓走。
他有很多方法接近小麻烦,不急于这一时。
我们来日方长。
第 19 章
苏苒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回北京了。
她收到了她导师的信息,导师前几天偶然得到了一尊白瓷,看起来像是唐朝邢窑产出的,但到底是粗的还是细的,导师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让苏苒过来看看。
苏苒离开前,在许昱门前驻足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想了想还是算了……
“老师,你是怎么得到这白瓷的。”苏苒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面前这尊白瓷。
“我从拍卖会上买来的,听说是一个盗墓贼从墓倒出来的。”许弋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负着手在旁边宛如老僧入定般站着。
墓里面盗出来的?
唐朝最出名的是青瓷和白瓷,而唐代白瓷显然明确对抗唐三彩的艳丽,三彩属低温种陶色泽绚丽,仅为死者服务。而古人重葬,不求朴素,求鲜艳,求大气,求张扬,求繁缛,求地下仍是一个人间。唐代是一个张扬豪迈的时代,不追求收敛,怎么也不应该放白瓷吧……
面前这个倒也称的上是华丽,盘口处一朵盛开的莲花,几乎要大到覆盖整座瓶身。
而瓷胎、瓷釉白度都很高,瓷胎坚实、致密,叩之发出金石之声。
胎色是纯白色的,白色中泛着黄色,釉质非常细在釉层中,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极其微小的棕眼。其中是施满釉了的,釉色纯白色之中稍稍泛着一点青色。
唐代陆羽在《茶经》里写道:“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这是陆羽对邢,越二窑瓷器的高度评价。
苏苒放下那尊白瓷,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应该是邢窑的出产的细白瓷,而陆羽的评价还真是实在,一点也没说错。
许弋看苏苒那了然的神色,知道她可能已经有想法了,欣慰的笑笑,“看出是粗白瓷还是细白瓷了吗?”
“胎薄轻巧,质地细洁,呈纯白色,是细白瓷。”苏苒头也不回的回答她的导师,眼神还是粘在那精巧的白瓷上面。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精美的白瓷,又扭头冲许弋说:“老师,你把这白瓷卖给我怎么样,我再多出五万给你。”
许弋也没介意苏苒的态度,师徒两个这样都是常态了,有时候意见不合还能吵起来,不过这都是学术交流,不打紧不打紧。
“对,这确实是邢窑的细白瓷,不过卖给你是不可能,最多给你看看。”许弋在藤椅上坐下来,慢悠悠的品茶。
苏苒撇撇嘴,也知道许弋不大可能卖出去,不过,这确实是?苏苒这时候终于察觉一丝不对劲了,幽怨的看着坐在藤椅上的中年男人“老师,您知道这是细白瓷还叫我过来。”
许弋温和的笑着说,“这不是为了考验一下你吗。”
苏苒:“……”
这老师一定是故意,所有人都觉得他温润如玉,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实际上一开始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发了老师某个点,老师就特别喜欢逗她,老是干一些幼稚的事……
用许弋的话来说,平时的工作本来就挺枯燥的了,这会儿有这么一个活宝在身边,不逗白不逗。
都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了,玩心还这么大。
摊上这样的老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运气。
许弋见好就收,也不逗她了,“十月份有个学术研讨会,你要一起去吗?”
苏苒撇撇嘴,不屑的说,“不要,不去。”
她见过太多的研讨会都是那种,鸡肋的……
没有人,是为了学术目的而参加研讨会,大多都是为了捧场。
去了还浪费时间,她更希望能多发现几个古墓,或者研究文物鉴定。
许弋神神叨叨的摇摇头,故作惋惜的样子,“那就可惜咯,听说这次楼宇连老师也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