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一直闹的人是你,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请您说出来,我好向您赔礼道歉!”清初眼里满是愤恨,那副样子,如果不是双手扣着她,宋维钧都怕这丫头会把他给吃了。
“我闹?叶清初,你这个狠心的小东西,你竟然以为我在闹!好,那我就闹给你看!”宋维钧横抱起清初,大步朝着厢房走去。
清初发觉他的用意,急了眼,“你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放开我!”
宋维钧无视她的喊叫,放下她,用手轻轻在清初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动作十分轻佻,清初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
“这就哭了?叶清初,如果我再做点儿什么,你会怎样呢?”他的手沿着腰线继续往下划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清初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宋维钧忍不住心软了,正想放开清初,陆扬跑了过来,刚才一个服务员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他叶小姐被人给欺负了,他二话没说,直接奔了过来。
陆杨看到清初正被一人轻薄,双目含泪,显得那么无助,“陆扬,陆扬快救救我。”
陆扬不知哪来的蛮力,上前一下打掉宋维钧扣着清初的手,将清初护到身后,然后就是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拳,打在宋维钧的脸上。
宋维钧的嘴角见了血,严邵见宋维钧被打,立刻带人过来,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军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四周一片喧哗,很快就围满了人,门卫只能拦着围观的人,却不敢叫宋维钧撤兵,于是赶紧派人去叫了老板。
陆扬将清初紧紧护在身后,不让别人伤她一丝一毫,“宋二少轻薄民女难道不该打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轻薄民女了?”宋维钧接过严邵递过的干净手帕,轻轻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睛牢牢盯着清初紧握陆扬胳膊的双手。
“阿初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狡辩!”陆扬此时怒不可遏,真想再上去打他一拳。
宋维钧轻笑,“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她自己贴上来的?”
“你胡说!”清初悲愤交加。
宋维钧直视清初的眼睛,柔声道,“清初,刚刚你收到我的花时候不是很开心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周围的人听了,开始对清初指指点点,甚至听到了有人喊水性杨花。
清初听后气急败坏,“我又不知道是你送的!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定不会收。”
“事已至此,清初,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严邵,把人带走!”冷峻的声音传来,立刻有两个士兵过来押走陆扬。
清初抓着陆扬的手不撒开,大声喊到:“你们凭什么抓陆扬?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就凭他袭击二少,够枪毙他的了。”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清初怒视着宋维钧。
“你有证据吗?清初。”宋维钧好笑的看着清初。
“你......”
即刻,和平饭店的老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二少,这是怎么了?”
严邵冷哼,“钱老板,看看你的店员干的好事,都让二少挂彩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在这给您赔不是,年轻人不懂事,还请您多多包涵。”钱老板点头哈腰地道歉。
清初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钱老板,“钱老板,陆扬他不是有心的,看在这么多年主仆情谊的份上,请您帮帮他!”
老板没有理她,只是讨好的看着二少,“二少,我让这小子和丫头给你道个歉,实在不解气的话,就再揍这小子一顿,一件小事而已,不值得你生气。”
宋维钧淡淡一笑,“钱老板,宋某的脸可不是别人说打就能打的,若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以后别人岂不敢随随便便就给宋某这么一拳?带走!”
老板此时也无话可说,清初见事情已无转机,心一横,伸出双手,“你把我也押走吧,事情因我而起,我也难逃其咎!”
陆扬听了挣扎大喊,“阿初,快回家去,你别管我了!”
“我不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陆扬又对钱老板说:“钱老板,陆扬求求你,帮我把阿初送回家,你好好劝劝她。”
钱老板无奈点点头,“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我不走,你们把我也押走吧!”清初伸着双手,对钱老板的劝告无动于衷。
宋维钧却是用目光扫过她的双手,暧昧一笑,“我可舍不得!严邵,派人送叶小姐回家。”
“我不走,陆扬,我不走。”清初的眼泪如下雨般掉下来。
“阿初,你听话,乖,我会没事的。”
“真的吗?”此时的清初只听得进去陆扬的话,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望着陆扬。
“我没事的,快回家去,听话。”陆扬终于知晓了宋维钧的目的,他本以为宋维钧打的是念依的主意,可是没想到他竟是看上了清初,如今他在劫难逃,当误之急就是先确保清初的安全。
钱老板小声的劝道,“若是你也进去了,谁来救陆扬?”
清初点点头,“我回去,我回去,你们千万别欺负他!”
宋维钧听到清初的话,被她的天真逗笑了,清初,你怎么能这般天真有趣呢?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2)
清初被安全送到了家,念依见她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还是被士兵送回来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问她却什么也不说。
随后钱老板赶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念依听后咬牙切齿道:“他抓走陆扬,这是在逼清初就范!”
念依送走钱老板,急忙叫来叶师傅和陆师傅,把事情告诉了他们,陆师傅听后一时气血攻心,差点晕过去,好在叶师傅会些医术,即时掐了他的人中,陆师傅这才缓过气来。
陆师傅无儿无女,本是少林弟子,收了陆扬做徒弟,这些年来一直把陆扬当亲儿子看待,如今陆扬无故被抓进了大牢,他也是急得不行。
“陆师傅,都是我不好。”清初跪在陆师傅面前,“都是我害了陆扬!”
“你这傻孩子,快起来,你和陆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怎么能怪你!要怪的话,就只能怪这世道,唉--”陆师傅重重叹了一口气。
念依上前扶起清初,“我们无权无势,怎么救出陆扬?这可如何是好啊!”叶师傅也是一声长叹。
“我去求秦大海!他好歹也是个官儿......”念依话没说完,就听剩下三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念依,你若是去求了他,陆师傅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念依无声叹息,终于体会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
清初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清初,你吃点儿东西,听姐姐的话好不好?”
念依端着稀粥站在清初身边,清初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握着脖子里的项链,“姐姐,我不饿。”
“清初,难道你想陆扬还没出来你先就把自己饿病了?你想想姐姐,姐姐心疼你。”念依把出神憔悴的清初搂进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姐姐求你,吃一口好不好?”
清初听话的接过碗,一口气将粥喝完,喝的有些急,呛了一口,咳了起来。
“你这傻孩子!”念依替她擦擦嘴角,把碗拿进了厨房。
叶师傅和陆师傅四处求人,一连三日也未有所得,反倒钱花了不少。
今日,叶师傅和陆师傅又早早出了门,清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四周静得让人发慌,几只麻雀飞来,叽叽喳喳的,念依在一旁刺绣,她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但她必须要守着清初,她怕她做傻事。
周围静得念依还以为时间停止了,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吓得念依心“咯噔”一下,“来了!”清初却毫无反应,还是呆呆的望着天空。
念依过去开门,“谁啊?”
“开门,我们二少要见清初小姐。”
是宋维钧,念依听了,心中沉着,微微整理下情绪,开了门,只见宋维钧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显得他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搅得她一家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你来干什么!”念依对他再也无法以礼相待。
“我要见清初。”宋维钧的话说的很直白。
“不行!”念依坚决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宋维钧大手一挥,门就被士兵冲开,宋维钧迈着沉稳的步子进来,看到院子里的清初。回头道,“我要单独和清初谈一谈。”不是商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