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大佬失散多年的白月光(82)

??

他不由得更加疑惑,抬手将耳机放到耳边,可只听见何遇那难听的笑声,和里边夹杂着的几句林牧洵是个煞笔之类的话,配合着屏幕上那张脸,实在是让人有些恶心。

于是他干脆利落的将电脑关了。

关了还不够,还把电脑“啪”地合上,随手丢到一边。

伴着电脑掉在地毯上时沉闷的一声,车内也恢复了寂静。

“现在可以说了么”

他这么问了声,分明是和刚刚哄她时没什么俩样的语气,却生生让她听出了点压迫感来。

“呃,我……”

谢迟挠挠头,她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和他说她的小黄鸭被单一起,被传遍了整个高二,甚至还有可能传遍了整个年级办公室吧?

这实在太尴尬了,她说不出口。

可是,头顶上的带着点威压感的注视好像也不能忽视。

咕咚。

她咽了口唾沫,组织了下语言后,才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眼里也带上了点调侃似的笑。

“林牧洵,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比我亲爸还亲爸。”

毕竟当年,她数学第一次考满分的时候,她爹也是这样昭告天下的。

那骄傲的语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

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牧洵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对这小家伙太好了,才会让她产生如此的认知偏差。

可还未等他开口,好好教育一下这家伙什么是爹,什么是青梅竹马时,车便停了。

接着就是车门打开时的“哗啦”一声。

“诶,不是,你回来,我还没说话!”

他喊了声,可谢迟哪肯理他,绕开已经在一旁候着的李默,一晃的功夫就跑出去了老远。

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和一个满脸莫名的李默。

林牧洵在车上沉默了会儿,正想上去将她追回来,再好好教育一番时,就看见李默迎了上来,手中还拿着个电话。

“林亦河的。”

“……”

他闻言,瞬间安静下来,出神地看着那电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才哑着声音问了句,“阿迟知道么?”

“小小姐还不知道这件事,可——”

李默停了会儿,看了眼他脸上的神色,踌躇道:“再过一阵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了。”

“那就再过一阵时候!”

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突然暴躁起来,随即又沉寂下去,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赶走李默,带着一身的低气压下车。

可当路过前院,看着和被乐煦叫去浇花的谢迟时,那一身的暴戾又全部变成了深切的无奈。

思索片刻,他还是没上前惊扰她俩,只是叹息一声,钻进了自己的书房。

让她多开心几天吧。

*

很快过了三月。

苏淮的雨季终于过去,夏天缓步来临。

谢迟最后一次穿上这极不合身,和布袋没什么俩样的黑白色绦纶校服,走向下边的操场。

那里已经熙熙攘攘地围了很多人,在摄影师的要求下做着各种动作,用照片来纪念这高一的最后一个月时光。

可谢迟却一点都不想纪念,

她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班级,这样她小组作业也会好写一些。

这么想着,她唇角一勾,步伐也不由得轻盈欢快了起来。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倚在楼梯口的那个人影,脚一拐,打了个趔趄,以一个近似劈叉的姿势滑完了剩下的距离,然后失去平衡,“啪叽”一声,在他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

“……”

空气瞬间陷入了死寂。

只不过,一个是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摔的说不出话,另一个是被这突如的变故惊的说不出话。

半响后,俞杨才反应过来,看着仍趴在地上的她,笑着调侃道:“拜把子也犯不着行此大礼啊。”

“……”

谢迟闻言动了动,不敢抬头看他,仍维持着脸朝下趴地的动作。

——太丢人了。

俞杨也不扶,倚在拐角的扶手上,单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她。

就这么形成了种诡异的平衡。

直到老刘从一边的办公室出来,见她趴在这糟蹋校服,便毫不留情的往她屁股上踹了脚,疑惑道:“趴这干嘛呢?拜把子?你们现在年轻人间都流行这种告别的方式了?”

“噗。”

俞杨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老刘听见声响,便调转枪口,冲他囔囔道:“你笑什么呢笑?人摄影师都在下面就位了,你在这和我耍什么酷呢?还插兜!插兜!”

他说罢,作势就要去打俞杨,却被他灵敏的避开了。

“不是老刘,我这等谢迟呢,”俞杨说罢,随手扶起谢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刚刚说肚子疼,我就在这等她好点了,再一齐下去。”

“肚子疼?”老刘听罢,狐疑地看向正一脸痛苦地捂着鼻子的谢迟,“肚子疼犯得着趴在地上?”

“不是,我就是刚刚走路的时候一个……”

谢迟感觉到鼻腔里的血腥味稍微有些缓解,正想解释她只是脚滑了下,就又被俞杨截胡了。

“呃,是啊,听说这还是她家的一个老中医告诉她的呢,听说还是什么秘方,不外传的那种。”

“行了行了,”老刘并不想听什么老中医的秘方,赶忙挥了挥手,道,“反正你俩抓紧点下去,仪容仪表什么的给我收拾整齐,校长教导主任什么的都在下边呢,别给我丢人啊。”

“好好,您慢走!”

俞杨嬉皮笑脸地送走老刘,再回头,面对她时,眼底的笑意便瞬间冷了下来。

“这些天为什么都在躲着我?”

他问,声音也连带着低了好几个度。

来了来了,最让她不想面对的问题又来了!

谢迟在心底哀嚎了声,手又捂上了鼻子,遮掩住面部,迅速思考着对策。

片刻后,她才抬眸看了眼他,讪笑道:“没……没有躲着你……啊。”

“没有躲着我?”俞杨嗤笑了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没躲着我会宁愿在音乐课上缩到角落里去都不愿意来空调这,只因为空调底下坐着个我?”

“没躲着我会实验课宁愿自己做都不肯与我一组?”

“没躲着我会一放学就跑了个没影,平时问你个作业也得注意着点距离,稍微离你近点,就和我是什么觊觎天鹅肉的癞□□一样。”

“怎么?”

他冷着脸,一拳锤在旁边的墙上,咬牙切齿地问:“你管这叫没躲着?”

“呃,呃……”

谢迟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经他这么一质问,才觉得自己先前那事干的实在是有点……

赶尽杀绝。

可是,她是为他好啊……

想到这,她终于硬着头皮,对上俞杨的目光,强装镇定道:

“虽然我做的那些事听起来很过分,但你要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俞杨咧了咧嘴,简直要被她气笑,“哪里为我好?”

“不是,谢迟,我就搞不明白了,我俞杨虽说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你犯得着这样避着我吗?我特么哪里对不起你了?!”

“不是不是,”谢迟听他语气里的怒意愈发浓厚,赶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是洪水猛兽,就是……”

“就是什么?”他又逼问了一句。

“就是,长痛不如短痛,你明白么?”

谢迟垂下眼,这么说了句,双手不安地搅和在一起。

对面的人瞬间安静了。

“不是我讨厌你,恰恰相反,我是怕伤害到你,所以才……我以为你应当会明白的。”

她一句话说完,袖子已经被手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对面仍是一片沉寂。

半响后,他才轻笑了声开口,声音沙哑。

“你特么真的是……”

“对不起。”

谢迟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着的委屈和怒气,将头埋的更低,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本就不是个强硬的人,她怕看到那双泛红的眼睛,便又心软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风声。

俞杨携卷着春末的寒意,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要不是因为喜欢,谁特么没事关心你体育课在哪里上。”

低沉喑哑的一句,也随着风声,从她身边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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