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的锁骨很性感,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往脖子里滑,滑过他那寸寸锁骨时,带着莫名的诱惑,沈厌盯着他,眼里都发热。
“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杨稚安静下来后静静的说。
沈厌道:“现在在哪把你放下都没法走,雨这么大看不见吗?”
杨稚没兴趣道:“都湿透了还管他多大雨。”
沈厌道:“你要不发疯老实走至于这样吗?”
杨稚转回头,瞟他一眼,“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往哪去关你屁事?你瞎几把带什么节奏?你知道我家在哪你给我往这带?”
连珠炮轰的沈厌没话说,可他也不介意,脾气好的出奇,道:“我有什么病?我喜欢你不行吗稚哥?”
本以为被表白该心里偷着乐的,可杨稚这人从小到大什么都没干就恋爱谈不少,男生和女生的表白对他来说现在也没区别了,他戾声道:“你喜欢我关我蛋事?自己偷着喜欢爱怎么怎么,你说给我干什么?怎么,想感动谁呢?”
他跟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似的,其实他本来就这样,不认人的时候能把你贬的一文不值。
更何况对沈厌这么个陌生又反感的人?
“你可真够霸道的,我连追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杨稚道:“你追你的人,枪别往我这儿瞄,我没空哄小孩,非要往这儿射我只能让你吃炮弹,懂没懂?”
沈厌笑了声:“你说谁小孩呢?”
杨稚没空搭理他,心情不爽,沈厌再多嘴他能直接跟他打起来。
沈厌并不像小孩,他比杨稚都显得成熟,沈厌比较有男人味,是典型的男人中的男人那一款,跟杨稚这种奶狗外形的不一样,只是杨稚不爽,说的都是发泄的话,不求什么实际。
沈厌不知道是被碰到什么开关了,整个人都炸了,杨稚想转头过去不想理他,结果沈厌突然骑到了他身上,两腿锁着他的大腿,呼吸粗重的一把握住他的某个部位,杨稚当时是头脑子有点懵,呆住了,直到沈厌一个用力,低哑警告道:“我小孩?稚哥你要不试试,我能不能让你哭出来?”
操操操操操……
这他妈有病吧!
杨稚反应过来一拳头过去,没砸中,沈厌接住他的拳头,两人说不打架这一时半会就没收住,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
司机全程傻眼。
“我操/你妈的!你有病是吧!”杨稚这小半辈子混蛋事干多了,打架这种不上道的事儿他跟家常便饭似的,这一年多虽然安安分分的没和别人动过手,可这捡起“老本行”的能力显然不差啊,他那样子怎一个“狠”字了得?
沈厌这他妈是撞枪口了。
奶归奶,再奶的脸一露出凶相还是怪吓人的,杨稚卡着沈厌的大腿,做为一个高他一届的学长,他这脸今天就他妈不要了!他就要教教这个操蛋的中二少年“乖”字怎么写!
有些事老子顺着你,有些事你真他妈玩不起!
第一下叫沈厌躲过去,往后这几下沈厌全他妈接的准准的,脸蛋上挨了几拳,就这也不忘记揩油,这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杨稚揍他,这货不管拳头,手还他妈有空往杨稚衣服里钻。
“操!”杨稚最后一拳头教他做人,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十分没有素质的踹了下前面的座椅,吼道:“给老子停车!”
他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下了车。
外面的大暴雨他连手机都他妈湿透了,杨稚糟心的不行,偏偏这儿连棵树都没有,他用他那湿漉漉往下滴水的衣服不断擦拭着手机,他算是看透了,这手机也得报废。
他不怕死的在雷雨交加的大马路上打电话,蹲在那把手机藏在怀里,过程艰难的拨打一个号码出去,按一个键扫一下屏幕上的水,“来接我。”
崔臣一脸懵逼,“你在哪啊大哥?”
闷雷滚动,电闪雷鸣的雨夜,杨稚不知道怎么的鼻子发酸,竟然有点想哭,声音却依然暴戾:“不知道,自己看着办。”
他根本没心情对话下去了,电话一挂,杨稚头就闷在了手臂里,单手提着的手机上全是雨珠,不断的往下滴,他整个人在暴雨中淋着,大马路上空旷无人,杨稚垂头闷了很久,最后起身,带着股邪气似的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摔的四分五裂。
“艹你妈艹你妈艹你妈!”从一开始的对空暴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肩膀越来越抖,不断吐着脏话,“艹你妈……”
长这么大,除了出生,他还没哭的这么惨过吧。
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
第8章
崔臣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粉身碎骨的手机他呆了一下,杨稚这个人从前就暴躁,一句话不行就得跟人干起来,这他妈一年多没动过手了,崔臣都忘了他稚哥以前什么秉性了。崔臣快步下车,拿着把伞,跑的飞快,对蹲在地上的杨稚道:“快上车!淋成什么狗样了!”
崔臣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余俊,余俊在前面开车,崔臣把人弄上来后余俊也慌了,“卧槽,稚哥你怎么回事?!”
狼狈的一批啊。
杨稚没搭理他,他身上的水弄湿了整个坐垫。
崔臣道:“别逼叨了,赶紧回去。”
余俊没再追问,快马加鞭的撤了。
“妈的,分个手弄成这狗样,闻淮要他妈挂了,你是不是得跟着陪葬?!”崔臣郁闷,“一帅逼怎么尽他妈倒贴了!”
他边说边拿车里的毛巾给杨稚擦水珠。
崔臣家没别人,就他一个小妹和他住,他爸妈上夜班还没回来,崔臣把人弄进去,他小妹听见动静后出来,崔臣看见她对她撅噘嘴,“回屋玩去。”
他妹“哼哧哼哧”的跑屋里面去了。
杨稚又不是喝醉,人都好好的,意识也清醒,崔臣的照顾就是扶他一下,杨稚甩开他的手,说了声“我没事”后,自己轻车熟路的摸浴室里去了。
他脱掉衣服,赤身在淋浴下冲身子,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一身衣服直接报废,这些先不谈,他刚刚揍沈厌的时候伤口裂开了,纱布上到处是血,杨稚同样拆掉扔在了衣服堆里,一道清晰的长伤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他身上脸上没一处打架后的痕迹,他揍沈厌那么多下那二货到底是没还手,大概只他妈顾着揩油去了,杨稚手上那处长口子本来都结痂了,被他自己这么一作又裂开了,呵,他都懒得管。
崔臣在门口敲了敲门,靠在门上说:“稚,衣……操!”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崔臣没站稳,朝后面倒,杨稚扶住他把他往前面一推,他才勉强站稳,抱着衣服嚷道:“我靠你不知道我在外面啊?你真……”
崔臣看了看面前刚冲完澡啥衣服都没上身的杨稚,眼里放光,“稚哥,你身材,牛逼哈……”
“你他妈没看过是吧?”杨稚从他手里抽出浴巾来,披身上擦水珠,两条大长腿往室内迈,崔臣跟在他身后嚷嚷:“那能一样吗,咱们一起泡澡都五六年前的事了,初中那会发育都不健全的,有鸡儿的看劲。”
就擦了个大概,杨稚拿着崔臣给找的睡衣换上。
“这下是真完了吧?”
杨稚套着衣服,没情绪道:“嗯。”
崔臣接话:“这多大点事啊,闻主席是不错,人也好,可你也不能当舔狗啊,就凭你这条件要什么样的没有,再不济……”
“你说谁是狗?”杨稚一句话打断了崔臣,吓得这孙子立马住嘴了。
“当我没说……”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杨稚坐在床上,这会儿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英勇牺牲”了,他无奈道:“叔和阿姨都没在?”
崔臣道:“上班呢,没回。”
“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忙夜班,生活条件不错了,也让他们少那么拼。”
“谁会嫌自己家钱多啊,”崔臣摸着遥控器就要开电视,杨稚不让,说吵,他也是看他无聊想给他解解闷,不让就不让咯,他道:“我爸妈这辈人是不知道享福,我是看过了,一辈子劳累命。”
老实说他们家情况算是中上等了,他爸妈都不消停,整日整日的拼,大概是上个社会太苦了,崔臣自己就没想过这么拼,他以后工作了也不会让自己成为金钱的奴隶,他得好好享受生活。
“糖糖呢?”杨稚问。
“她隔那屋玩呢,”崔臣看了下房门的方向,“找她干嘛?不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