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我想见见计宸。”
“你想见子宸哥?来找我做什么?”“今天那块墓地你不是也去了吗?”
“那不是计宸!”
“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子宸哥。”秦心宁显得有些惊慌。
“秦大小姐,你和他朝夕相处,会不知道他是不是计宸吗?不说两人的肌肤相亲,单单那低劣的品性,已经让你厌恶至极了吧。”虞芊默断定秦心宁至少不是很爱那个姜春生,否则秦正庭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非要至他于死地,她都不去阻止,而且那些和虞熙的沸沸扬扬的八卦新闻,就足以让她倒胃难堪。
“这关你什么事?”
“你那么爱计宸,竟然可以和另一个紧紧外貌一致的男人生活这么久。那么不是你愚昧至极,就是你是阴谋的指使者、参与者,否则怎么会帮着隐瞒。显然秦小姐是后者。”
秦心宁听完这话,感觉头一下晕沉沉的,差点连坐都坐不住。
虞芊默见她脸色更加难看,“如果秦小姐不告诉我计宸在哪里,那我只能告你谋害计宸。”
“我没有!”秦心宁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激动得有些颤抖,本就愧疚的伤疤一下被揭开,又流出血来。
“没有,那就请秦小姐带我去见计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她想要逃避的躲闪,沙哑的喊叫,眼泪也流了出来。自己何尝不想去见她的子宸哥,可是这么久也没去见过一次。
“不知道?”“秦小姐,这精彩的剧情一定是令尊亲自导演的吧!”在墓地秦正庭是在极力的想要那个假计宸的母亲消失。“秦小姐口口声声说爱计宸,可实际呢?你默许你父亲替换了你的子宸哥,然后还帮着隐瞒这么久。我现在才知道秦小姐所谓的爱,是多么肤浅和经不起考验。”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秦心宁已经涕泪连连,哽咽难语。“我真的不知道子宸哥在哪里!真的不知道!”她瘫软的顺着沙发坐到地上,面色惨白,浑身冰冷的不住颤抖。
虞芊默蹙着眉心,凝视着沉浸在自责和悲痛中的秦心宁,她是真的不知道,秦正庭根本不爱现在所娶的太太,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幸福快乐也不在乎,把她当成自己达成目的的一样工具、一颗棋子而已。
此时她竟也有些同情,听着不住的啜泣声,静静离开。
她一个人安静的走在路上,思虑着如何能从秦正庭那里查到计宸的下落。霓虹闪烁,不知道多久,已经走到了繁华的街道。
眼前一个鲜花店,尽管她的心里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但还是被那些艳丽的生命吸引,驻足的定住了,因为计宸曾经在这里让她帮着挑鲜花,然后带着去自己的墓前。
“宸少!你不买些花哄那女人开心吗?”
虞芊默顺着声音一下看到北宸的背影,手臂正搭在紧挨着他的一个女人的腰上,还不住的上下有摩挲揉捏。
而那女人的侧脸正是那天在凌人堂看到和他拥吻在一起的面孔,长长的波浪发带着娇柔,烈焰红唇,眼波里千娇百媚,曲线玲珑,尤其那声音,甜腻得像浸了糖,摸了蜜。
北宸听她这么一说脸便贴到那女人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说完还在耳朵上含了片刻,轻轻的咬了一下才收回。
随即那女人便乐得眉眼都是柔情,“宸少是让我挑剩下了再给那个虞芊默吗?”“也是,她本就是残花败柳,嫁过人,生过孩子!呵呵!”“所以我选剩下的给她正合适!”说完还抬起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吻了北宸的唇,像是对这宠溺的回报。
虞芊默的眼泪已经毫无知觉的流了出来,她用手臂左右擦了两下,然后把剩下的泪使劲儿的往肚子里咽下。转身离开,想起刚才的画面,她便感觉胃里翻腾得厉害,恶心得扶住路旁的树不住干呕。
随后靠在树上平息了半天,才又朝着家的方向走回去。
后面一辆黑色的车里面,一双幽暗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远远的跟着,直到她进了家门。开走的时候,又瞥了一眼停得很是隐蔽的车。
樊宇还在车里面边工作边等候着宸少的吩咐,自己刚刚陪着宸少去花店买了一堆的鲜花,然后又精心的布置一番,这才出来等待消息。希望这俘获女人心的招数会让少夫人和宸少重归于好,免得像这几天一样再过心惊胆战的日子。
虞芊默刚一开门就闻到沁人的花香,走进去惊讶的环顾了一圈,竟然到处都是鲜花,还有她喜欢的蓝色的花朵。
北宸定定的站在中间,修长的身体,眼睛泛着柔和情愫。
只是它们现在毫不美丽,那鲜艳的颜色此时更是刺眼得厉害,看到它们,脑海里便翻腾起北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碍眼的动作。
甚至极度感觉到恶心,好容易平复的胃,现在又要吐出来,不住的撮着喉咙。
那些花好像沾染了那个女人的手指、口水让她厌恶至极,让她不想去触碰一下,更觉得眼前的人忽然间这么虚伪,之前的种种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芊默!”计宸向她走过来,毛毛也像个伴郎一样摇着尾巴在旁边亦步亦趋的很是正经。
他走到虞芊默面前,刚要伸手去抓她的肩膀,却被她一下闪开,一下僵在半空中,那双抚弄别人腰肢的手,她不想触碰。
“芊默!你怎么了?”计宸蹙着俊眉,却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个雨夜开始,她便抵触自己的亲近,甚至像隔着冰凌一样的冷淡,还有愤怒。
“这是我的家,请宸少以后不要随便进来。”语气生疏冰冷有拒人千里的决绝。
计宸灼灼的目光,闪动着不解和疑惑,“芊默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这样让他的心乱成一团,烦躁不安,抓痛得难受。
虞芊默没有回答,她咽下隐忍的泪水,越是希冀的美好越是伤人至深,折磨得体无完肤。别开他似火的目光,径直的要回房间。
擦身而过的刹那,计宸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搂到怀里,大手禁锢住她的腰,俯身便吻上她一直紧绷的唇线。
虞芊默奋力的抗拒,他却越来越用力,甚至有些粗重,迫切,将隐忍释放出来。
她两只手被计宸的手臂一起紧紧的圈住,脑袋也被另一只大手按着。
他硬生生的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那熟悉的气息瞬间让虞芊默的眼泪顺着面颊掉落下来。
计宸感觉到她浑身一下战栗,便温柔起来。
花店门前的一幕又马上充盈她的脑海,那个香艳女人的红唇好像刚吻过这个男人,胃里一下就喷涌而出一般压制不住。
愤怒、羞耻的力量一下支撑她猛的推开计宸,随即啪的一声落到他的脸上。
计宸愣了一下,就见她捂着嘴,干呕。墨黑的深潭带着吞噬一切的凛冽,还有不可思议,她在嫌弃自己?她多么气愤,只要嗅到自己的气息就会变得温柔乖顺,仿佛那就是她的迷药,可现在已经不是炸毛的猫而是一只喷火的刺猬。
他可能没时间想自己的脸这辈子已经被这个女人打了四次。
“我不过是残花败柳,宸少为什么还要在这儿浪费时间。”她隐忍吞噬的泪还是不听使唤的落下来,“很好玩儿是吗?”
“芊默,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再厉害的男人的软肋都是对自己的最爱的女人,狠不得、硬不得。
她嘴角一丝苦笑看了一周精心摆放的鲜花,“宸少,这些花在您的眼里既然是残花,那么我收下了,谢谢您的心意!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也再也不想见到你。”
“芊默,这些花是我一株一株挑选的。”他没忍住的解释,对,他按照那次带着她去她的坟前挑选的花束一样一样的找出来。因为挑选这些花,他在花店里逗留了很久,大男人这样选花,显得有些笨拙,但是却又那么真挚得让人动容,所以花店的老板都在夸耀他的女人真幸福。
他越是解释,越显得虚伪做作,因她那么真切的听到那个女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让她的心被刺痛。而他听到那些话时仍然上扬的嘴角,和认同的一吻,更是让那伤痕累累的心被烙铁滋啦的焦灼一般,血肉模糊。
毛毛已经蒙圈了,尽管听不懂两个人的你言我语,但是它感受得到那压抑的气息,一会坐下抬眼看着两人,一会又垂着尾巴来回踱步,好像无计可施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