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样吧,他家里人会更看轻你。”
宝音长叹一口气,“苗苗,你出来陪我逛逛怎么样,我好累啊。”
当然不能拒绝她呀,田禾收拾好,被宗承录开车送到跟宝音约好的地方。
“洗浴汗蒸?”
田禾第一次来这地方,“干嘛来这里?”
宝音一挑眉,“一会儿顺便去隔壁洗个脚,按个摩什么的,岂不是美滋滋?”
“我听这个味儿好像不大对啊。”
“就是让你来消费的意思,准他们男人保健,女人就不能一条龙服务了?”
刚刚交出身体第一份答卷的田禾小妞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我听你这个意思,不大像是主席妈妈拒了你,更像是主席瞎搞被你抓了现行啊。”
宝音“噗嗤”笑出声来。
“逗你呢,就是来放松的,你想瞎搞人家还不提供呢。”
田禾这才放轻松,村里人进城一般大摇大摆跟着她进去。
两个人冲完了澡,在汗蒸房待了十五分钟田禾就嚷嚷着受不了了,要死要活的非要出来进行下一项。
这里泡脚的水不知道兑了什么药材,蛮好闻的,田禾闻了闻就向后一躺跟宝音聊着天,“你跟严师兄那么搭,又互相那么喜欢,别轻易放弃吧。”
“我当然不会啦。”
宝音脸上贴着面膜,说话含含糊糊,“可是毕竟是他妈妈,他要是为母放弃的话,我就没戏唱了。”
“哦?”
田禾瞥她,宝音小日子过的滋润的要命。从前只是身高腿长,皮肤不算白只是健康小麦色,不爱打扮所以长相只能算普通。如今收拾起来,御姐风不要太帅,又攻又美,把一帮机电留守少年迷的不要不要的。
严晋赫每天盯她眼睛都不够看了,不怪宝音有胆子说要“脱身”。
“哇哦,太舒服了”,田禾美滋滋的靠着,一会儿进来两个相貌年轻的男子给她们做足底按摩。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力道拿捏的正好,田禾刚开始还不好意思,结果一会儿就享受的眯起眼。宝音从旁边给她递了杯饮料过来,“一会儿再做个精油开背怎么样?”
“我没意见,我是跟着出来长见识的。”
“那——男技师?”
“别激我啊。”
宝音笑笑,“宗承录管你管的要死,我激你有什么用?”
“妈哒!”
“敢不敢?”
田禾立刻又萎了,“算了。”
宝音很有气魄,“你不来,小姐姐我来!”
两个人按摩的时候隔着层帘子聊天,“宝音,你不是在故意气学长吧?”
“我又不是为他在活,干嘛事事都要跟他扯上关系?”
田禾想了想,我大宝音一直很有范儿来着,遂伸大拇指,“牛逼!”
等最后消费完毕结账打单的时候,田禾突然shi意袭来。
“我上个厕所,你请客,你买单。”
“知道啦,守财奴!”
等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聚齐了。
宗承录脸色看起来极其不好,严晋赫学长也没好到哪里去。
田禾小碎步跑过来拉宗承录的手。
结果他力道大的能将人捏扁了。
宝音,“吭吭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田禾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一路飙车回了公寓,被他抗在肩上上了楼。
“你干嘛,硌死我啦!”
田禾一回家就准备找他好好算账。
对面人冷笑。
“笑什么笑什么,那副表情什么意思?”
田禾底气不大足,长得好看的小哥哥给自己足底按摩心里负担是不大,但一想如果反过来是宗承录被小姐姐按摩,自己绝对会炸。这么一来莫名就有点儿心虚。
“你过来。”
凶神恶煞的,田禾会过去才有鬼,向后撤了好几步,“我不过去,你太吓人了。”
“胆儿肥了啊,敢用男技师精油开背了!”
这一声吼,镇住了场子。
“那是宝音啊,我没有。”
臭宝音,胡说八道你倒是行啊,当时怎么那么牛呢。
“她说是你,你说是他,逗我玩儿呢?”
田禾拉开门作势要走,撂下一句狠话,“反正不是我,你再吼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你还学会胡搅蛮缠了,必须收拾你一顿了。”
被抱起来压到沙发上,他在后面解腰带,田禾手忙脚乱的爬走,“完了完了,吓死人了。”
“跑不了了你。”
再后来田禾被迫弯着小腰,心里臭骂宝音:汉奸,走狗,卖国贼,再也不要理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是个清水文的作者了。
但我还是要说,原本接上一章,今天开头我要写的是:天亮了……
第48章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逆来顺受不是她的风格。
“按摩”事件结束之后, 田禾第二天一觉睡醒身边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田禾觉得自己受了欺负, 她说什么他都不听, 折腾人的时候也没什么顾及。田禾委屈的哭了半天,枕头套哭湿一大半。
“太气人了,不要他了,订什么婚,见什么家长, 见鬼去吧!”
果断下床冲澡,换衣服。
毕设查重通过以后基本一直都在这里待着。一半的衣服都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田禾还拎着小皮箱,她动手打包, 一点儿东西都不要留下, 来之前这里什么样, 力求走了之后就恢复成什么样。
卫生间里还有之前宗承录给她洗好晾的半干的衣服。她来这里就没怎么动过手,洗衣机也方便, 她堆到脏衣服筐里的衣服, 宗承录晚上回来基本就都给她洗好晾好了。
虽然被照顾喂养的不错,但是冤枉自己绝对不可原谅。
田禾也不管衣服是不是干的,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一通乱塞, 最后拎了拎箱子还挺沉。
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收了,顺便拔了插座上的充电器,叮铃哐啷的下了楼。
宗承录从中午十一点多开始给田禾打电话就一直是正在通话中,他也没当回事, 给她发了短信,让她自己出去吃,他估计下午大概五点多能到家,到时候再跟她一起做晚饭。
结果那天意外的忙,市里来人要进行实验室审核,正好警察局那边也要对危险药品和易制毒试剂做核查,忙到晚上七点还没结束就直接给田禾叫了餐,怕她一直等着饿肚子。
二十分钟以后外卖给他打来电话说家里没人,他还想是田禾自己跑出去吃饭了,耍小脾气不理人。
田禾早晨只是把宗承录手机号拖进了黑名单,后来一狠心将他所有的聊天软件都拉黑一遍。
坐在公交车上不知道要去哪,回学校他也能找得到,可是田禾最近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
然后看了看自己余额宝里的余额。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奖学金什么的,田禾一直自己有本账,成年之后这笔资金田爸毫不犹豫的转给了她。家里就她一个小姑娘,在花钱这方面家长还是比较大方的,田禾的小金库资金很充足。
从来没试过一个人旅行。
受古董和盗墓小说的影响,有两个地方是她一直想去的,一个是陕西西安一个是河南洛阳。
还在一并生宝音的气,所以也不打算告诉她,田禾给父母打了电话,在保证每三个小时会通一次电话的基础上,订了当天独自飞往西安的机票。
宗承录十点多到家,在楼下就看到家里灯暗着,心里立刻就有不好的预感。
等他火急火燎赶回去,推开卧室门没看到人立刻有些慌,再看田禾前几天放在衣柜旁边的皮箱也不在了,拉开衣柜看了眼,衣服果然也都拿走了。
床上的薄毯还保持着被人掀开一角的样子。枕头有些潮,摘了外面的枕头套,里头雪白的枕芯上是一大片圆乎乎的水渍。
看起来是哭过了。
宗承录立刻自责的要命,得多伤心才能一个人把枕头都哭湿了。
拿出手机打她电话,里面重复说着“对方正在通话中”,不可能打电话打一天还没完,估计把自己拉进了黑名单。
赶忙给她同宿舍的舍长打了个电话。
“我没看到她回来呀,铺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动过。”
心里一沉,有一瞬突然有绝望的感觉袭来。
宝音接到宗承录电话就赶紧给田禾回拨过去,这回直接关机了。宝音给她留了好几条言,忏悔道歉最后开始痛哭流涕,也是被田禾突然闹失踪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