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瑟一还是不在,严谦怕有意外,毕竟耍阴招的对手还在那里。
可是无论他怎么打电话发消息,瑟一都不回应。最后严谦没办法了,打给岳母才知道瑟一回妈妈家了。
严谦赶到岳母家时,瑟一原本正在餐厅喝外婆给她煮的海参蹄筋汤,看到严谦的车子开进院子时便起身上楼,把房间门锁起来。
严谦进门后,跟外婆和岳母打过招呼,外婆虽然黑着脸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是认同这种时候先让他们自己解决,长辈不搅合。
无论严谦怎么敲门,瑟一都不应。僵持了半个钟头,最后没办法只好把手机放在门口,转身下楼等着。
肖华让严谦去餐厅吃晚餐,一天没吃饭严谦也有些饿了。
外婆和其他人都吃过了,只剩肖华坐下来跟严谦一起吃。吃饭时心里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才能把瑟一哄好,对于瑟一来讲平时普通闹个别扭生个气大概1个钟头就可以哄好解决了,她憋不了太久,可是如果一个钟头解决不了的脾气,那就注定是个大麻烦。
严谦一边吃饭心里一边懊恼昨天自己怎么处理问题那么不冷静,本来好好讲瑟一也会听他的,可是非要发那么大脾气,现在想讲她都不听。
吃完饭严谦在客厅打开电脑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一边做一边等着瑟一能下楼来。心里想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下来的,但是不管她会不会下来,严谦都要在这儿等,这是态度问题。
等到晚上10点多,肖华从房间出来问严谦:“你要不要今晚住在这里,二楼瑟一对面那边的房间以前是外婆住的,但是现在她不喜欢爬二楼所以一直空着,你要住就睡那里。”
严谦对岳母说:“妈,我一会还要回趟办公室,今天有事情没弄完,白天忘了,弄完我还是回自己家睡,明天我再来。”
肖华既无奈又有些欣慰的笑着说:“那你就别等了,早点做完再点回家休息,一一今晚肯定是不会下来了。”
第67章 :雨过天晴
严谦答应着,总觉得对岳母有点抱歉,好像没有好好对她的女儿。
严谦走之前给瑟一发消息说:“我走了,你可以下楼了,看不到你,我一天都很难过,我好想你,老婆。”
第二天严谦趁午餐时间又跑到岳母家,瑟一猜到严谦有可能这个时间会来,一早便跑楼上去锁起门看书,无论他在外面怎么敲门就是不理。
严谦回家后,一个人又累又心烦却也睡不着,爬起来坐在阳台上喝了一罐冰可乐,看到旁边放着瑟一的iPad,便随手拿起来翻看照片。
第二天严谦照就跑了两趟岳母家还是没有见到瑟一,就这样一直熬到周五晚上,严谦始终没见到瑟一,电话讯息也一概不理。周五晚上严谦一到岳母家便跟肖华说:“妈,我今晚住这里。”
肖华笑笑,外婆这时候忍不住问严谦:“你到底做什么了把我们一一气成这样,我们一一我是知道的,不爱生气,不爱记恨人,你能让她一周都不见你,可见你是做了多过分的事情,这要是外公在的话你小子要挨打的?”
严谦赶紧跟外婆说:“外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就是讲错话了。“
外婆又要说什么,肖华赶紧制止她说:“好了,您别再吓他了,你忘了一一说什么吗?不许问不许说,不许干涉他们两个人的私事。走了,走了,您吃完饭喝药没有?“
外婆被拉走后,严谦长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周六早晨起床后,瑟一发现没有严谦的电话也没有他的讯息,心里有些不痛快,以为严谦在家睡懒觉。
其实她不知严谦昨晚留宿在这,一早7点钟爬起来,搬了一张舒服的椅子坐在瑟一门口玩起了游戏。给瑟一买的手机依然趟在墙角的地上,严谦把包装拆掉给手机充电,等瑟一起床后可以帮她把手机换上。
肖华让小阿姨丽丽上楼叫严谦来吃早餐,丽丽自告奋勇说:“我受累给他拿上去吧,看姐夫坐在门口跟狩猎似的,估计他也不打算挪窝。”
丽丽放下早餐下楼便跟外婆汇报情况 “我怎么觉得一一姐跟姐夫两个人就像在演韩剧一样,真浪漫。“
外婆反驳她说:“浪漫什么,自已找罪受,你小姑娘只看到表面肤浅的东西,看不到本质。”
肖华说:“好了,一会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让那两个人好好在上面演剧。”
瑟一赖在床上看书看了好久终于起床,洗完澡打开房门吓一跳,没想到严谦正坐在门口。瑟一愣在门口几秒钟,想侧身下楼去,被严谦拉住把她抱在怀里。
一个上午瑟一都也没听到严谦的动静,还以为他周末在家睡懒觉,心里一直默默想 “他竟然还能睡得着?”
瑟一挣脱开严谦,转身下楼。
严谦说:“都出门了,楼下没人。
瑟一转身从门口外边的边桌上倒了一杯丽丽早晨刚给她拿上来的蜂蜜水喝下去,顿时感觉到肚子里像是有一条小溪就一样,从喉咙一直通到脖子胃里。
蜂蜜水旁边还有放在保温盅里妈妈炖的燕窝,瑟一拿进房间做到沙发上吃了起来。
严谦坐在旁边帮瑟一换手机。
“我知道错了,那天是我讲错话,是我太激动了。这几天你一直不理我,我真得很受不了,每天每分钟想得都是你,想到那天晚上我就很自责,想到你因为我说的话生气难过我就很心痛,我的心无时无刻都像被堵起来了一样,你再不理我,我恐怕是要心脏栓塞了。”严谦故作可怜的看着瑟一。
瑟一无动于衷的继续吃她的燕窝,严谦看着她等她吃完。
瑟一吃完后把保温盅放下,手撑在沙发的后背上开口说:“你不是讲错话,你只是说了自己真正的想法,你就是那么想的。“
严谦说:“那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太生气,口不择言。“
瑟一低头不语。
严谦很无奈的有些埋怨的说:“瑟一,你相信我。“
瑟一开口说到:“这些天我也有很客观的自省,我想连你都是这样看我,我是不是真得有问题?我很认真很客观的问自己,自我剖析,我依然百分百确定我没有刻意做任何事情让别人误会,对林勋没有对铭铭也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对林勋我就差为了他变性跟他拜把子来以示对他无感。而对铭铭接触更是少之又少,只是小时候五六七八岁时偶尔一起玩,后来就没了任何联系。去加拿大后春节回国偶尔几家人一起吃饭,见了面也没怎么讲过话了,再后来在外公去世后再见到加了微信,也没有过多闲聊。他是一个很温的人,自然他也没什么不喜欢的人,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才认为他对我没有特殊感情。但是你说有,我相信你的判断,对我无所谓,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太过在意。”
严谦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跟你生气。我也反省过为什么对他这么介意,因为我没有参与过你儿时的人生,而他却有,而且一直一副青梅竹马的姿态。尤其是我一直知道你对其他男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姿态,全然无视他们的存在。而且这个姿态不是刻意的,是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一分一毫的注意力都不会放在他们身上。而铭铭不同,我能感觉到你对他是有熟悉感的,你从心里是接受这个人的,当然我知道那跟爱情没有半点关系。可是那也证明他依然是不同于别人的,所以我非常介意,而且我吃醋,我就是吃醋。”
“以前外公家大院外面街角上有一个修鞋子的老爷爷,我小时候他就在那里,他认识外婆也认识我,到现在他都在,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人的。那时候看他就像老爷爷现在看他还是像老爷爷,我每次经过那里都跟他打招呼,他也经历了我童年时候的人生。我跟他也有很亲切的熟悉感,以后我是不是也要绕着他走。”
严谦听出瑟一这番话明显是在奚落自己,但是心里却偷偷的长舒一口气,这种情况下通常证明瑟一已经差不多消气了,才愿意开口揶揄你,经验之谈。
想到这严谦凑到瑟一脸前说:“好了,我们走了,回家了。“说着去拉瑟一的手。
瑟一躲开他说:“不要。“
严谦看着瑟一,无计可施。“我以后真得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跟你生气,我保证,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当然还有那个铭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