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这样回美国后一一也没有跟严谦在一起,因为爸爸。她执意一个人搬去西雅图,没有再见严谦,就算严谦跑到家门口,一一都没有见她。这些女儿都没有跟我讲过,那个时候严谦偶尔会给我电话讲讲瑟一的现状。你知道那个时候,女儿一个人在外面,两家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个人去问问我们女儿,去照顾一下我们女儿的。只有严谦,她一直安排人负责一一的安全。
再见到严谦时那是在父亲的追悼会上,回去后两个人才在一起的,我也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女儿终归还是有福气的,那个时候出现这个人一路守着女儿,又一次验证我们当年在她出生前做的那个梦,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不该阻挠,也别在为难女儿。这两个孩子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女儿一直不同意结婚,你觉得是为什么?
这次一一回来是为了严谦,虽然我也不想女儿重新回到这里,可是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就是她的命,由不得你我啊。
你也别在为难自己,严军说要来看你,你和他之间不对付是由来已久,可是今天的局面也非他所为,大家道不同,只是你们两个各方面都接近所以总是被放到一起。后来反倒是他用了大力气,暗暗帮了很多。扪心自问,如果处境换过来,你是不是可以做到心慈手软。这些年你事事都拔头筹,压严军一头,这次你不甘认输,但是你想想你一生赢了多少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接受不了,那用时间来慢慢消化,可是女儿,你不要牵连到她。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今年几岁了你知道吗?而且人的一生能碰上几个能真心真意拿命对自己好的人,有的人可能一个都遇不到,女儿今天遇到一个,可是疙瘩在爸爸你手里,你真心解的开,女儿才能幸福。”
张贤瑞一直没讲话,听到这里说:“感情?他对女儿的感情能有多少?能维持多久?年轻人一时上头,真正得到了是否会对女儿好?我当然不愿意我女儿嫁给他的儿子,可是最重要的是女儿的幸福,如果他们是在美国,不回到这个圈子,或许还有的谈,但现在女儿为了他要回来,我不能放心。这个圈子现在越来越险恶,女儿未来会面对什么,你我都预测不了。你以为我在这,什么都不知道吗?严家出车祸的事情,如果以后发生在女儿身上怎么办?”
肖华说:“我都想到过,我直到昨晚也跟女儿谈过,她还是那句话说严谦值得。说到感情他们5年了,这个小子干等了女儿5年,你要说以后,我不知道,但是谁能知道。而且女儿的选择我们改变不了,当然她也说了,你不同意,她是不会跟严谦结婚的,但是也不会分手。你女儿性格本来就有点反骨,反正她是不着急结婚,也不打算生孩子。这么耗下去,她也没关系,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像常人一样该结婚结婚,该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孩子。”
肖华看张贤瑞还是紧皱着眉头,继续说:“我们信命的,这是女儿的命,不是吗?”
张贤瑞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问肖华:“凭你的判断,女儿跟这个人未来能走到哪?”
肖华说:“两个人面相上都很贵气,而且性格都不张扬,也够冷静,严谦很聪明同时比我们女儿多了一份狠劲,但心底都是善良的孩子。如果走下去应该比你和严军还要远,能有多远也是看命。可是我心里总是隐隐觉得女儿可能命中占着一个冠,我们不想,但是我们挡不了。”
张贤瑞摇摇头说:“最不想要的绕一个大圈还是回来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女儿幸福,回到这个圈里生活简单恐怕是不能够了。你给女儿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张贤瑞跟女儿说:“一一,爸爸不会怪你,爸爸只是希望你幸福,如果你想好了,爸爸不会反对。只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如果你不幸福,那随时都可以改变你的选择,知道吗?”
瑟一忍不住哭了起来:“爸爸,对不起,我可能让你伤心了。”
张贤瑞笑笑说:“不会,你带给爸爸的永远都是快乐和幸福。
第49章 :拜见岳父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严谦接到父亲的电话:“你尽早回家一趟,上午跟我一起去看瑟一的父亲。”
到了张贤瑞所在的疗养院,严军先进去,让严谦等在车里。
严军和张贤瑞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严军先开口说:“贤瑞,这么多年来,不记得我们私下有这么面对面坐着聊天的过。”
张贤瑞说:“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看见你了,没想到又见了。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严军笑笑说:“小华昨天应该都把孩子们的来龙去脉给你讲过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成全孩子们,至于你我之间,所有都是身不由已,过往的纠葛我非常诚恳的跟你道歉。”
张贤瑞摆摆手说:“你我之间结束了,到此为止,别再提了。可是要娶我女儿,你也看到我女儿有多优秀了,你儿子能给她幸福吗?”
严军立马说:“当然了,我知道瑟一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但是我儿子也非常优秀的,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那真得是天作之合。”说着严军给严谦拨通电话让他进来。
严谦进门前下意识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到比张贤瑞后非常庄重礼貌的给他鞠了一躬说:“伯父,您好!”
张贤瑞看着严谦,看起来确实不错,“坐吧。”
严谦落坐后,张贤瑞说:“你想娶我女儿?”
严谦有些紧张的点点头说:“是的,希望您能同意。”
张贤瑞说:“我女儿呢,看着很恬静乖巧,可是脾气上来时,是非常固执的,很倔强。”
严谦笑笑说:“这个我早有领教。”
张贤瑞又问严谦:“你对了解一一吗?”
严谦很认真的对答:“5年,我自认为我对她的了解已经非常全面了。5年前刚认识时,她是一个法学院毕业的学生,我当她是一个外表漂亮,气质洋派,性格随和有礼但非常有个性,聪明不张扬,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急不许,不温不火的女生。再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家庭,看着她在困境中的坚强沉着,有主见,冷静又勇敢,我很意外她的反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后来她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回到美国后执意不接受我,一个人搬家,我还记得看完您我们回到美国的第一个晚上,她拒绝我陪她,表现的很勇敢很有把握,但是晚上我翻墙进家里找她时,发现她一个人躲在衣帽间最里面的墙边,躲在一堆衣服后面,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塞着耳机听着佛经,看着她吓的发抖时,我很佩服她自尊自强,宁肯自己面对也不再多接受我分毫的帮助。”
张贤瑞听到这里,眼圈红着,用手揉了揉眼睛。她知道这几年女儿受了委屈,但是从来不知道这些细节,今天听到这里整个心都纠在了一起。
同样,在旁边一直听着的严军,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开口问:“你为什么翻墙进去?”
严谦说:“因为我联系不到瑟一,她家的门铃坏了,没有声音,手机因为她在衣帽间没有信号,所以我担心便翻墙进了后院,正好她没有锁后院通房间的门。”
张贤瑞无可奈何的笑笑说:“这倒是我女儿的作风,太粗心大意。”
“昨天瑟一的妈妈都跟我讲了来龙去脉,我接受你们的决定,但是要对我女儿好,能够包容她。她长到这么大,我只对她发过两次脾气,一次是小时候她的作文被评选得了一等奖,老师帮她修改了2个小地方,让她重新抄一遍,第二天学校要交到报社刊登,可是她晚上一直不肯写,坚持不喜欢老师改的地方,最后我跟她讲了3个半钟头,她才肯写,写完我一看,她因为不满把字写得乱七八糟,我非常生气,冲她发火还把她的本子扔了,她当时非常意外也非常难以接受我会冲她发脾气,到最后那篇作文她也没有交回去。第二次就是两天前我冲她发了脾气。”说到这里张贤瑞眼圈红了。
严谦很认真的对张贤瑞说:“伯父,我一定会做到,请您相信我。”
张贤瑞很认真的看着严谦说“还有瑟一不是完美的,你说了她那么多好,但是你知道她的脾气,她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只是我们教的她修养很好,她不会显露她的傲气,但是她吃软不吃硬,作文那件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她不认可老师改的她的作品,她又不能接受我冲她发火,花费了一个晚上,最后她还是不妥协,那时她13岁。要知道又傲气又固执,这点日后你跟她相处起来,会有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