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一看着严谦说:“张贤瑞的女儿住到严军儿子的家里去,你觉得合理吗?”
严谦愣了一下看着瑟一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我们相识于一年前,我严谦,你张羲瑟一之间的交情不存在父辈,我愿意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听到这里,瑟一干脆躺下把毯子拉到自己头上,伸手示意严谦走吧,拜拜。
严谦站起来说:“我在楼下呆着,你睡吧。”说完走出瑟一房间帮她把门虚掩上。严谦来到楼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几天也累坏了,脱下鞋子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瑟一下楼看到严谦睡在了沙发上,想要让他去客房睡,可又不想吵醒他,便拿了一个毯子给他盖上,又拿了一个枕头给他放在脑袋下面。瑟一一个人回到房间,知道楼下有个人在,心里也安心了很多。
第二天醒来严谦已经去上班了,他在瑟一卧室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早餐在厨房,中午我回来跟你吃午餐。还有你那个老人家用的荞麦皮枕头很不舒服。谢谢。
瑟一看到后被气笑了,洗个澡,没有胃口,只喝了一杯蜂蜜水。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想静下来为以后好好做个计划。坐了很久很久,心太乱,根本毫无头绪做不出什么计划。
从衣帽间角落的一个柜子里找出一些文件,都是这些年爸爸妈妈给她的,早些年妈妈过来时跟她一起存在银行的柜子子,后来08年时银行倒闭潮时,瑟一便把这些东西取出来,自己放在家里,自此也没有再存回银行,目前看来应该拿回银行去比较安生,如果自己接下来要搬家也不方便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从银行回家后严谦已经带了午餐在门口等她,远远看着他坐在门廊下的长椅上,自顾自的拿着电脑在工作,要说他真得是蛮帅的,是瑟一喜欢的那一型。唉,可是他现在就算帅出天际也没用,瑟一没可能跟他在一起。
所以天上那位拿红绳的老神仙,又是您工作失误是不是,搞了这么久,还是个阴差阳错。也没地投诉您,就这么让您任性的想虐谁就虐谁是吗?
瑟一问严谦:“你什么时候到的,等很久了吗?
严谦说:“刚到。”
瑟一又问:“你怎么没进去?”
严谦不解的看着瑟一,瑟一说:“你不是可以翻墙头的吗?飞檐走壁。”边说边比划着。
严谦笑了起来,一把抱着瑟一的肩膀,揉揉她的脑袋说:“你怎么那么可爱。”
瑟一赶紧躲开他,说:“你真烦,我的头发。”说着用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时,严谦看到餐桌上没有动过的早晨,问瑟一:“你怎么没吃早晨。”
瑟一说:“不饿。”
严谦继续说:“难怪有点笨,这个时候跑银行,怕别人不知道吗?”严谦故意调侃瑟一。
瑟一瞪着严谦说:“我真的不笨,我智商很高,小时候外公带我测过的。”
严谦笑眯眯的看着瑟一,瑟一问:“你怎么知道我去银行的,你有看到我吗?”
严谦说:“嗯。”笑着点点头继续说:“这个时候要小心,容易让人落下把柄的事缓缓再做,如果真得需要现在,你跟我说我可以跟银行的人约特殊时间。
第22章 :缘来是你
瑟一没说话,心里对自己很不满意,别人可以轻意想到的问题,自己却蠢得不明就里,觉得自己很差劲,这样下来不说为爸爸妈妈分担,不给他们雪上加霜就不错了,甚至照顾自己都是个问题。
严谦看着瑟一有些落寞说:“我故意刺激你的,没有那么严重,你看你长得又这么漂亮,人又可爱幽默,性格又冷静沉稳,还法学院,这已经占尽世间所有的美好了。要感恩,不要再挑剔自己了。”
瑟一噘着嘴说:“我没有挑剔自己,是你在挑剔我。”说完低着头喝了几口汤便起身上楼了。
严谦知道自己讲错话,这种时候原本瑟一就脆弱,他还用这种态度嘲讽她,觉得自己才是愚蠢至极。
瑟一不吃饭,严谦也没了食欲,走上楼,看见瑟一正盘腿坐在昨晚她藏身的衣帽间里收拾东西。瑟一刚才找文件时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拿出所有重要的文件。剩的是她小时候的一本相册,还有这些年每次她从中国回加拿大美国时爸爸都会给她写一封信,她全当宝贝家当一样收着,还有一些自己以前写的日记本,她顺手打开一封爸爸1999年写给她的信,开头是我的宝贝女儿,真舍不得你走,爸爸真希望每天回家都能见到你,每天哪怕只有10分钟能跟你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是这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瑟一看到这里不敢再往下看了,默默的流着眼泪。
严谦走进来坐在她旁边,低头凑过来看瑟一, “sorry,我开玩笑的,你生气了?”
瑟一点点头。
严谦说:“对不起,我道歉,刚才的话都不是事实,事实上你真得已经很优秀了,面对这么大变故,你的应变能力,你的冷静,我很佩服。我父亲对你另眼相看,他称赞你不愧是张贤瑞的女儿,有大将之后的风范。我母亲跟我讲说父亲回家后,非常赞赏你处事不惊,遇事不乱,戒急用忍,他从来没见过我们这一代人里有哪个女孩像你这样子,稳重沉着冷静。那天他回家后,趟了一个下午,跟我母亲聊到你,眼圈都红了,擦了几次眼睛。”
瑟一用手背擦擦眼泪说:“那你干吗老那么损人,我都这么狼狈了,还要靠我爸爸的对手的儿子来帮我,一边帮人家还一边贬低人家,真讨厌。”
严谦把瑟一的脸转过来,拿纸巾给她擦干眼泪,瑟一把纸巾拿过去自己擦干眼泪鼻涕。严谦说:“你平时贬损我时,更变本加厉,就是习惯了老跟你这样斗嘴相处,我忘了你现在处于敏感期,好了不哭了,我下不为例好吗?”
严谦忽然想到说:“但是你不要把我的身份定位在什么对手的儿子上可以吗?我们俩个认识的时候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关系。”
瑟一没理他,继续收拾她的东西,严谦拿起那本相册翻开看,看到一张大概瑟一小时候5岁6岁样子的照片时,忽然大声说:“这个是你!?这个人竟然是你,我小时候见过你,周末我去爷爷家里,周六晚上礼堂放电影,好多次我都看到一个小女孩每次被人陪着来看电影,都要在座位前面搞好久,她的家人一定要拿个大布单子在座位前面搞半天,把整个座位都包上,那个小女孩才肯坐下,如果电影放半截时,那个单子从后背上滑下来,那个小女孩就像诈尸一样跳下来,旁边陪着她的大人就要赶紧再重新给她铺好,一场电影下来,就光看她在那铺那个布单子了。原来就是你啊,真得,你从小就这么多毛病。我们当时几个男孩都觉得这个女孩真骄气,太烦人。”
瑟一瞪着严谦说:“你才更烦人,老踢我凳子。”
严谦很意外的笑着问:“嗯?你还记得,你认识我。?
瑟一继续瞪着他说:“化成灰都记得,烦人!有次还拿那种带响声的小鞭炮往我脚边扔故意吓我。”
严谦接着瑟一的话说:“那个叫摔炮,根本伤不到人的,但你被吓的哭着被小阿姨带回家,然后你外公就气乎乎的跑来电影院骂哪个小兔崽子欺负我外甥女,最后还找到我爷爷告我的状,害我被罚一个月不能去看电影。原来都是拜你所赐”
瑟一看着严谦边摇头边说:“真是冤家路窄。”
严谦笑着说:“看来这就是缘分,躲都躲不掉。”
下午严谦一直呆在客房里工作,瑟一定了超市的蔬菜和午餐肉,蛋还有虾子,傍晚时煮了两份满汉全席般的泡面,敲门叫严谦出来吃饭,两个人刚坐下,助理便给严谦电话说晚餐已经放在瑟一家门口, 严谦在电话里说:“拿走吧。”瑟一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两个人继续吃起满汉全席泡面。”
吃着瑟一给煮的面,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这时瑟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好久不联系的林勋,瑟一按掉电话,继续吃她的泡面。过了10分钟左右,这时忽然咚咚的砸门声响起,严谦和瑟一都感不对劲很意外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声。严谦站起来示意让瑟一回避,他去开门,瑟一站到洗手间里,虚掩着门听外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