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是天下第二+番外(3)

进行到秦望这一届,正好是第一百零一届。

傅执归仍是升仙榜的第二意味着这五百年来他的修为无丝毫进步,要不是修为高的修士寿元也长,恐怕傅执归的仙途早就止步了。

只是秦望这么厉害么,傅执归的修为虽然没涨,可他好歹是第一百届的天下第二,而且这名次的排定最初是按修为,而后可由修士提出挑战,两人对决,赢的人将会获得高一位的排名。现在看来,傅执归是输给了秦望?

宋初云想起这人之前还在她“将死之时”献上了自己的怀抱,顿时就有点同情他。不过,好在表面看上去,傅执归的心境还算稳定,修士遇到瓶颈,缺的就是机缘。这次他会参加一日会,应该为的就是这缕机缘,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适时地伸出援手。

“傅道友,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多多关照,愿你我心愿皆得以成全。”宋初云这一说,便会为傅执归的突破增添一分把握,而剩下的就需要傅执归自己去挣了。

傅执归郑重谢道:“借道友吉言。”

在场的识缘令上都已经出现了名字,无极仙门的长老余毅一挥袖袍,万千光点在场中央的上空汇聚,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显现出来。这份名单是按升仙榜上的位次来的,第一个就是秦望的名字,他的有缘人是关微。

众人看到第二个名字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瞬,然后便是压低声音的交谈。

秦望皱了一下眉。他身边的天下第三兴奋地站了起来,“傅执归,陶渺在此邀你一战。”

松清子开始找寻傅执归的身影,余毅伸手止住了陶渺,“不知和尘子前来,是我们招待不周。”

和尘子,这是外人对傅执归的尊称?和光同尘,放在佛修身上也许还挺适合,作为剑修有这个称呼还真是让人意外。

场下的人四处张望,傅执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指了指陶渺,“还请宋道友等我片刻。”

“陶道友,请。”傅执归踏出一步便到了场地中央,他此时微微含笑,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嫌麻烦的样子。

他左手持剑,剑身也很普通,像极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剑鞘。而他周身的气场也意外的柔和,给人一种他在和别人比赛作诗的感觉。

陶渺应了一声,两人见礼过后就开始对起招来。

和傅执归的剑相反,陶渺的剑身泛红,他的招数也如他一般猛烈,带着股少年人的冲劲和活力。

傅执归更像是守,他运转身法,挡下一剑又一剑。

“傅执归好不容易现身一次,也难怪陶渺会打这么狠。”“要不是只有通过挑战才能变换名次,这天下第二早该易主了。”“……”

一句句交谈都进了宋初云的耳朵里,她认真看了看傅执归握着剑的手,果然用的是左手。找错人的那一次她没怎么关注过傅执归,碰到傅执归的次数也少,就连最后那次她也没有记住傅执归的脸,还真不知道他惯用的是哪只手。不过,听他的意思是,只是用剑时出左手而已,这倒有点奇怪,毕竟按常理来说,人们都会用自己的惯用手来练习做事。

周围有关傅执归的议论还在增加,毕竟这位露面的次数少,又自带话题。其中一个话题便是比较。和傅执归同样辈分的还活着的修士,不是已经飞升了,就是修为已过化神,例如上一届第一秦晔,已于一百年前同自己的夫人飞升到上界,自己的儿子秦望正是这一届第一。傅执归同自己的后辈在同一个榜上,而且还输给了对方,这就好比一个大人和小孩子玩拔河游戏,而且还是输家。

遇到这种事,总会有人拿出来说两句,这是某些修士的出气口,他们于修为一途上不如别人,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天之骄子般的人物成为了止步不前的人,便要装模作样地感叹几句,好似这样,他们就踩在了他人头上。

然而傅执归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事实上,宋初云觉得他是真的不在意。虽然也才见过两次面,可是一提起傅执归,她脑子里浮现的一直都是那个嘴角含笑,镇定淡然的傅执归,和几百年前的他没有什么不同。

只这一跑神,场上的胜负就定了下来,傅执归的剑正对着陶渺的咽喉,再进寸许就要见血。

陶渺握着剑的手一紧,立马又松开,他吸了口气,“是我输了,下次我定赢过你!”

“好的,憨批。”傅执归收剑,一脸微笑地说道。

似是怕陶渺不理解,傅执归还好心地解释了几句,“‘憨批’是我游历时学到的一个地方词汇,据那里的村民所说,这个词有赞许之意,所以我便用它来称呼上进的后辈。”

听完解释,陶渺双眼放光地道了谢。

傅执归口中的“村民”本人宋初云:……

相思苦(一)

一日会过后,宋初云和傅执归同其他修士一样踩上了卧龙台上入泓泉界的转移阵法,结果刚清醒过来却碰上了始料未及的状况。傅执归不见了,其他人也不见了,除了眼前这个男子,她也就听得房间外面有一些百姓叫卖的声音。

宋初云定了定神,刚才一直问她“你还好吗”的人正是坐在她左手边的男子。

男子着一身红裳,其上绣有几簇牡丹,很是艳丽;男子的眼尾处绯红,唇上还点了口脂,再配上他那做作的表情,整个人很是骚包。

“小宋,那件事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

那件事是哪件事?宋初云还在回忆进入泓泉界的种种,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古怪,她暂时没有看出幻境的痕迹,那个传送法阵没出岔子的话,这里应该就是泓泉界。

“你容我再想想。”宋初云干巴巴地道,不管怎样,这个人应该认识她,先蒙混过去再说。

男子长眉一扬,微微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指甲,“小宋,我的法子算是很好了,你同意了,对我那边的姑娘也好,对你这边的也好,错过了可就没有更好的机会。”

“你那边的姑娘……”宋初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这怎么听着像是人贩子?她都想捏一捏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了。再慢一点,泓泉界的宝物可就被别人夺了去,她说好要帮傅执归的。

“怎么,你嫌弃青楼里的姑娘?你的小倌们是宝,我的姑娘们就不是宝了?”男子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宋初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痛意立刻涌了上来,她强作淡定,“小倌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小倌?话说她这么多年来可是连男修的小脸都没有摸过,这次可好,她都有小倌了,还是“们”!

“劳烦你在这等等,我失陪一下。”宋初云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

谁曾想她一推开,就有几个人猝不及防地倒了地。在宋初云看来,就是一片的桃红和柳绿。

桃红和柳绿赶忙爬了起来,穿桃红的那位一脸泫然欲泣,“宋姐姐,你这次答应了没?你再不答应,莺歌就要被那王员外的小妾的舅舅的三儿子的同窗给买去了,我和莺歌就要天各一方,相思断肠。”

宋初云看他哭得十分的真情实感,忍了又忍,还是抓起桃红的袖子帮他擦了鼻涕。“你先别急,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二人。找个房间再说。”

宋初云跟着他们去了另一个房间,在这途中,她见到了二楼的大体布置,她还扶着栏杆看了眼一楼,整体看来,这里十分像青楼,但是介于这里接待的人是男子,那么就只可能是小倌馆了。不过,现在不知出了什么事,小倌馆的大门已关,没有进出的人。

宋初云让他们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美其名曰了解他们的品性。穿桃红色的原名叫路贾,穿柳绿色的原名叫路乙。

“你们两个来这里多久了?”宋初云托腮问道。

路贾和路乙对视一眼,从自我介绍开始,再到问及资历,两人都以为宋初云要亲自帮他们挑选另一半,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使了半天眼色后,还是路贾一副忠贞不渝的模样,“宋姐姐,虽然你亲自打听挑选让我们很是感动,但是我们二人皆心有所属,你只要答应韩老板的要求就行。”

宋初云猜想那个红衣男子就是他们口中的韩老板,她沉默了很久。开始梳理现在掌握的信息,从这两人和韩老板的话中,她大致弄清楚了韩老板所说的法子是什么,也即让小倌馆和青楼里的姑娘互相相看,看对眼了就在一起,面前这两个很明显就是手脚比较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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