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
“你觉得那是个错误?”
“你说得对,你才是被我干晕的那个。”
ON→OFF
1.
花京院一个GV监督,男人的性欲他见多了。
本来就是贩售同性欲望谋生的职业,他不止见过不同男优各式各样的床风,必要时还会搭把手、替临场状态不行的新人男优做些手活。
他身姿挺拔体格匀称,宽肩窄腰还有漂亮的肌肉线条。更别提他过于妖冶的发色和端正的相貌,大部分歪瓜裂枣只需活好的男优都能在他巧手下硬起来。
大概是他年纪轻轻就看过不同种类的男人,即便是gay他也很难在他工作的场合起反应。所以哪怕男优胯下在他手中重回昂扬姿态,看着对方普通尺寸的阴茎,花京院内心也毫无波澜。
——波澜的是来找他的承太郎。
花京院循着骤然亮眼挪开视线的男优注视的方向回头,看到承太郎时只有两个念头:
其一是:又来了……
其二是:怎么不早点来?
——早点来直接把男优撩硬了多好,省得他还得自己亲自动手。
承太郎即便骇浪滔天也是在心里,面上垮着张脸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目送花京院去洗手、回来、重新抬起摄影机,围观GV拍摄现场时他干脆坐到空着的监督椅上。
他很难描述直击花京院从别的男人腿间抬头时他的心情,那个瞬间他脑子里闪现的自然是从他腿间抬头的花京院的脸,嘴唇衔着他的龟头,撩起红发抬眼,吊着眼角看他……结果这人分明谁都可以。
承太郎是来交换第二张记忆卡的,根本没想到会撞上这种场景,自然无法预料他此刻的生气。
但他比别的男高中生至少强在这一点——他还没气到直接乱拳撂倒所有人,然后在他们的尸体上干花京院。
2.
脑子里想着这种可怕的画面,承太郎的表情怎么可能好。
花京院拍完这组镜头送男优出门时照旧对对方打听的有关承太郎的事一问三不知,打发走那人回来就见承太郎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防备地抬手,既是推拒也是发誓的姿势:“我没有发布你的影像,素人企划换个人出演就行,你不用担心了……也不用再来了。”
“你说的换个人——就是刚刚那个?”
花京院感到莫名:“不是,我对素人主演挺挑的。”
“哦,我就说,他也太小了。”
意有所指的“小”令花京院不知想去哪儿,他骤然热起来的脸显然也不是想到谁小、反而更像是想起某人的大玩意儿。
于是竖在脸前的手掌翻过来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花京院踢开脑子里的心猿意马,耐心纠正:“他是新人,演技不错,技术挺好。”
花京院本意是想修正当今男高中生脑子里的奇怪念头——看人怎么能只看下三路呢?有些人器大也未见得活好。
他是见多不怪所以没觉得自己表述有什么问题,却没想到承太郎腾一下站起身,连个关上厂房大门的时间都不给他留,一胳膊横捞住他便往墙角的长沙发上拐。
花京院心中警铃大作,同样的错误犯两次不能更多了,他可不想成为男高中生发泄性欲的玩具。
但承太郎捞他不动便横腿撩他膝盖,花京院仰倒在他结实的臂膀上,被他打横抱起扔上沙发。
“承太郎——等、你这小鬼!”
同样是两人十岁的年差令花京院一声“小鬼”脱口而出,说完他才想起多少也要照顾比他小十岁的承太郎的面子,……只是显然,承太郎一点儿都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3.
两次做爱令承太郎对扒光花京院这事儿熟能生巧,第三次他举一反三,拽掉上衣抽掉长裤,唯独给花京院留了条内裤。
花京院的挣扎推拒在他俩明确的体格差下对承太郎而言不痛不痒,他手指戳着内裤裆部往股缝里推,指腹隔着棉布都感受到湿意后才问:“你怎么拍谁都做好准备?”
“什么做好准备?我这是提前处理性欲,保持拍摄时的专业性!”
承太郎当他鬼扯——花京院做爱之外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他才不信对着刚刚那人花京院能硬起来。
——说到底还是看人只看下三路,什么透过相貌看灵魂,统统不存在。
固执的小鬼根本不可理喻,承太郎插进来时扣到花京院胸口上,就像劈头盖脸落下的石堆。
他被不知发什么鬼疯的承太郎擂在沙发一端,后脑勺磕在扶手上、整个后颈肩背都被卡在缝儿里。
承太郎甚至没脱掉花京院的内裤,他自己除了大敞的裤门也是衣衫齐整。他整只手掌垫在花京院紧绷的臀肌下,手指撩开内裤边,巨大的性器歪杵进来,在有弹性的布料的约束中在花京院屁股里搅弄。
托前两次“犯错”的福,花京院除了隐约冒头的窒息感外连点儿疼都没体会到。而这窒息感更多出自几乎用整个上身堆在他胸口上承太郎的压制,对方自压低的帽檐间露出来的眼里是花京院百思不得其解的怒火。
……不是,他做什么了就……
花京院叫出声,喘息仿佛大脑融化后残余的白烟,他在承太郎的猛烈进犯下根本无法思考。
4.
承太郎很生气,表现在肉体上无非更加用力地凿。
花京院两腿缠在他后腰上一下绷紧一下崩溃,瘫软往下滑是被他捞起、重新在自己腰上盘好。
被他卡在沙发一端扶手缝隙这儿的男人闭着眼睛乱哼哼,承太郎直勾勾盯着他不可能被错认成女性乳房的胸肌,想了会儿后垂头开啃。他有些固执地暗自跟那个不知名的新人男优较劲儿,吸着花京院的乳晕直到乳头弹起,然后张嘴在乳晕周围咬出一圈牙印——算是圈了这块地。
他埋头在花京院胸口,帽檐顶得花京院胸腔正中多出一道浅淡的红痕。有那么几秒钟花京院居然觉得:刨开胯下的侵犯不谈,这样看上去还挺像承太郎正跟他撒娇的。
接着又是一顶,花京院咬牙切齿都没忍住叫出来。叫完一声他抿紧嘴巴,每次跟承太郎做爱都必然后悔地想:不,这不是撒娇,这小鬼压根儿就是在他身上撒野。
他在承太郎嘴下竭力挺胸,顶起的小腹令他后腰几近悬空。于是连狠厉撞击带来的快感都是凌空的,他毫不怀疑承太郎这是打算把他操上天。
……可还是他几乎停转的脑子无法得出答案的那个问题:他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就惹得承太郎拿他泄火?
承太郎原本的概念里连射精都是高中生特有的闷头往前冲,——插到底、射出来、灌满花京院的屁股,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但刚刚现场围观到的GV拍摄令他学到一招新的,所以这次他没射在花京院体内,而是在他腹肌绷起青筋时猛地抽出来,在花京院骤然尖叫出声时、压着阴茎的脑袋抵上花京院肚脐。
精液就像爆浆,从肚脐射不进肚子便在花京院肚皮上炸开来。花京院脑中空空屁股也空空,手指无意识地戳着黏糊糊的腹肌打转,喘匀呼吸即问了句:“怎么了?”
承太郎以为他问自己怎么这么生气,顿时更烦躁了——他要是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就不会暴躁成这样。花京院不是老自诩年长他十岁、是个成熟的社会人么?承太郎觉得这题需要花京院来回答他。
……却没想花京院紧接着补完:“怎么不射进来?”
承太郎——他气得拔屌就走。
5.
跟承太郎做爱三次,第三次是花京院唯一没晕过去——也是头一次做爱后被人撂下,花京院不解之余难免也有点上火。
而且即便意识清醒,身上还是散了架似的酸痛,尤其是他左胸肌上围着乳晕一圈,他垂头即见自己挺立的乳头像个山巅、山脚下一圈沟渠居然渗着血。
花京院抬手扶额,实在忍不住长叹口气——这得是多重一口?
花京院一直仰躺到凌晨三点也没想明白承太郎冲他发哪门子邪火,最可能的情况是被他一句“小鬼”冒犯,最不可能的情况……大概要属他让承太郎别再来找他。
最不可能的情况发生的概率过于小了,至少在花京院看来,连gay看了都两眼放光的承太郎实在不缺女伴,对方没必要缠着个年长十岁的GV监督,他也时刻警惕着别再对未成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