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不上班(13)

作者:龙门说书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说:“我看你是真寂寞!”

他说:“你吃醋的劲头也挺可怕的,我的私生活快被你剥光了,要是你真想管我,就应该嫁给我。”

他温柔地笑,一副释然的样子。

她说:“现在,我只想喝点酒。”

他给她点了一瓶巴黎之花。

香槟是冰镇的,她喝了一口,说:“挺好喝的。”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稀里哗啦的下雨,玻璃上水珠银烂的光。

他一直箍着她的腰,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不肯松手。

她靠着他的肩膀,有点喘不过气,却也不肯开口让他松开。

她说:“做普通朋友就不会伤心。”

他说:“你休想提分手!”

她喝完整杯酒,说:“青蛙,你背我回去,我喝醉了。”

他知道她没醉,但也老老实实地松开她,蹲着要背她。

她趴到他背上,他就稳稳地把她背起来了。

酒吧服务生看热闹,平时都是齐少喝醉了,保安背他下楼,还要当司机送他回家,难得今天他也要受罪。

酒吧老板娘过来了,问:“要不要叫车?”

齐越说:“不用了。”

外面下暴雨,服务生找了一把大伞给他,忙不迭给他按电梯,一直送到楼下。

他真的背着丛云走了一路,大伞罩在丛云头上,雨声稀里哗啦地响,他忽然察觉到她在哭泣,泪水浸湿了他的肩膀。

她又哭又蹭,把他当抹布用,说她只想回到小时候,和爸妈还有哥哥住一块。

街上水花乱溅的车流,他一路背着她回家,鞋子是湿的,袖子是湿的,肩膀是湿的,狼狈不堪,还要唱歌给她听,唱什么“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久了以后变成了眼泪”。

丛云慢慢就不哭了。

第11章 chapter11

每个月,齐越都要去踢足球,还要丛云看他踢。

江边球场夜景绮丽,灯光充足,她想起大学他踢友谊赛,邀请她观战,结果2比3输了。

两个球都是他踢进去的,对手是韩国留学生,他踢的很吃力。

丛云当时在球场站的远远的,比赛结束,他打电话找她,她撒谎说在教室上晚自习。

因为看他在那儿生气,怕他觉得没面子。

他在电话里说:“我怎么好像看见你了。”

她说:“你肯定看错了。”

她蹲在树丛后面,猫着腰跑了。

如今,丛云再也不用跑了,因为踢球的都是发福的职场男性,齐越年轻,身材还没走样,怎么着也不会输。

忽然,她看见对方上来一个替补队员,是穿着白色球衣的陆承文。

陆承文朝她挥挥手,一副两个人很熟的样子,被齐越看见了。

齐越球也不踢了,直接下场,和丛云坐一块儿,问:“你和承文那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丛云说:“婚宴上。”

“后面还有联系?”

“我不用交代这些吧?”

齐越报复地说:“我要喝水,你手胖,给我拧瓶盖。”

丛云瞪了他一眼,给他拧了一瓶矿泉水。

他喝完水又说:“我头上都是汗,你帮我擦一下。”

她说:“你差不多得了!”

齐越说:“我歇够了,去教训一下那个不要脸的小子。”

可惜陆承文年轻力壮,脚法眼花缭乱,球场上跑的像一阵风,和齐越完全势均力敌。

丛云担心齐越发脾气,没想到比赛结束,他和陆承文倒好上了,还约了时间去打高尔夫。

齐越边走边说:“我得让女朋友跟着,不然她会想入非非,觉得我在外面乱搞。”

陆承文说:“你女朋友看上去很寂寞的样子。”

齐越手臂起了鸡皮疙瘩,对丛云说:“我胳膊酸,你帮我揉两下。”

丛云说:“回家再揉。”

齐越说:“那回家我要揉全身。”

丛云不说话。

陆承文看着丛云,明明她的眼神像逮兔子的老鹰,锐利生风,有一种不受拘束的野性,但她又喜欢掩饰,做出没有攻击性的样子。

至于他眼中的齐越,无非是那种被喂饱的大猫,没什么狠劲,和丛云并不相配。

他看着这两人离开了球场。

齐越和丛云回到家,刚进门,他就抱起她,说要一起冲澡,还说洗完澡她就不寂寞了。

她说:“你放心,我没有脚踩两只船。”

他说:“你是一条船也没踩,该长大了。”

她脸有点热,他抱着她进浴室,放她坐在洗手台。

她问:“你是不是有点精力过剩?”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吻住她嘴唇,手伸进她上衣,轻轻抚摸她的背,说:“小妞,放松。”

她不能够,他捉着她的手,让她摸他身上最滚烫的地方。她听见他气息急促起来,缩了手。

他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抱着她坐在浴室椅子上。

他问:“妞妞,你爱我吗?不说话算默认。”

她的头枕在他肩膀上,没说话。

他轻笑,咬着她的耳垂,两个人的身体没有阻隔,他一点一点得逞了。她觉得疼,弓着身子,他却觉得舒服极了,轻轻哼了一声。

两个人自然而然发生了关系,齐越说可以一起看金瓶梅了,丛云说早看过了,他说她是思无邪,她说也没什么,跟动物世界一样,讲觅食和繁殖的事,他就笑了。

齐越总喜欢抱她坐在他身上,书房里,客厅里,抱着抱着情动了,又要抚弄她,弄完还是抱着。

她渐渐习惯和他缠绵,洗完澡往他身上靠,爱娇又成瘾的样子。

那天,他们去俱乐部玩,夏日浓荫,晒得人发昏,他不着急打球,说晚上凉了再打。

他订了一间套房,屋檐外一排高大的火焰木,大朵大朵的黄蕊红花,落了满地。

房间里开了空调,齐越还是觉得热,说要泡澡,拉着丛云一块儿,因为贪凉,浴缸放了冷水,她觉得他身上暖和,就在水里贴着他坐着。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轻交缠着,像吸食花蜜的蜂鸟,互相啜着玩。

两个人玩腻了,不说话,仿佛这样热恋着,马上就要燃烧殆尽了一样。

傍晚,余热散去,两个人散步去吃饭,路灯影子里,走到山顶,有一个大望远镜。

丛云看风景,山外弯弯一条立交桥,热闹非凡,流淌金色的车流。

山内则给人落寞的感觉,二十年前鼎盛的贸易资金修建的,如今热钱走了,只剩下老派的设施,迷离的风光。

齐越靠着栏杆站着,凉风吹拂,问:“好玩吗?”

丛云说:“好玩,游乐场的摩天轮挺漂亮的,山下打球的人跟小蚂蚁一样。”

他问:“你觉得承文怎么样?”

丛云说:“长得挺帅,见了面也能知道是他,但凭空想象的时候,我记不住他的脸。”

齐越问:“这是为什么?”

丛云说:“不为什么,你的脸我就记得住。”

他嘴角上扬。

两个人坐在楼阁吃饭,东南亚菜系,丛云爱吃柠檬鸡、菠萝炒饭、冬阴功大虾。

他们也曾说过要去看戏,但听说戏院要唱《梁祝》,想到同窗化蝶,就不去了。

饭后,陆承文来了,和齐越一起打夜场高尔夫。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借一个情境聊天而已。

聊天也没什么新闻,即使家族显赫,也轮不到年纪轻轻的他们上场,都是凤雏而已。

家里最多给零花钱,介绍工作,让他们小打小闹。

陆承文也算规矩的,没有什么劣迹,在基金公司上班,常常举办一些高端客户聚会,也举办一些太太聚餐会,选的地方一定是奢华的,车接车送,招待得花团锦簇的,卖基金也好,认识人也好,完全低姿态的应酬着。

如果不是父母认识人,潜在客户还未必赏脸来,家里总说,小孩子就得学会服侍人,骄娇二气要不得,只会败家。

陆承文享受着优越的生活,对喂养自己的家里当然是顺从的,偶尔羡慕自立门户的人,却发现九死一生,颜面尽失,还不如循规蹈矩。

齐越则不同,啃老之外,脸皮还厚,车子换着开,有些是他表哥的,有些是他小舅舅的,除了不占女人便宜这一条,他花钱总是如流水。

求客户的事也做过不少,要是团队业务不精,前脚登门道歉,后脚就要推销新业务,客户都怕被他缠上,更怕他和父母告状,让他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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