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43)

阮星舒嘴上这么问,其实心里十分清楚,欧阳明静带他出来,是担心他发现霁林不在宫中,生出事来。

欧阳明静并不知道阮星舒的心理活动,仍是那般清雅温柔的样子,他笑道:“我们也算是多年老友,上次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今日我定要好好款待你一番。”

欧阳明静说的“上次”是在茶馆相遇的那天。

阮星舒想从欧阳明静身上挖到消息,自然不想离他太远,当即一点头应允了:“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明静一笑,冲外面赶车的马夫道:“回府。”

阮星舒与欧阳明静下了马车,刚进院子就见欧阳府上的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少爷,傅国师已到府中很久了,现在正在前厅。”

欧阳嗯了一声,淡淡道:“我知道了。”

今日无早朝,御书房也寻不到霁林与白竹的身影,这显然不对劲。且昨夜欧阳明静深夜离宫,欧阳明静又深得霁林信任,傅凡朗会找到欧阳府上,也在情理之中。

倒是阮星舒奇怪道:“傅国师?就是那个小白脸?这一大早的,他来找你做什么?”

傅.小白脸.国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双手叉腰,站在檐下阴测测道:“阮星舒,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阮星舒皱眉道:“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傅凡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偷听?分明是你在背后给我起绰号,辱我人格!”

阮星舒奇怪地看了傅凡朗一眼:“你都听到了,怎么能说我背后说人?我分明是当着你的面说的。”

阮星舒下巴一抬,十足地理直气壮:“我光明正大。”

傅凡朗额上青筋暴起,他左右看了一眼,开始卷袖子。随后他走到墙边拿了一个扫帚走了过来:“阮星舒我告诉你,本国师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我非得打得你满脑袋开花不可。”

“国师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仅欧阳府上的人,就连一直不吭声的宁宇也忍不住上前阻止。

“国师,可不能动手啊,你们其中任何一方受伤了,我们都没办法交代。”

这一番拉扯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众人偃旗息鼓。

傅凡朗与阮星舒,欧阳明静坐在厅内喝茶,傅凡朗咕嘟咕嘟灌下去一大杯茶水,这才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是问的阮星舒。

阮星舒吹去杯中漂浮的茶叶,说道:“明静要请我吃饭,我自然在这儿。”

“什么!”傅凡朗不满地对欧阳明静道:“我们相交数年,你可不曾请过我,不行,今天我也要待在这里,你快让人多备一副碗筷。”

欧阳明静轻抿了一口茶水,无奈摇摇头,笑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欧阳明静离开后,厅内的气氛就不似刚刚那般温和了。

傅凡朗一见阮星舒就头疼,尤其是上次帝后事件,让他对阮星舒的印象更差。

傅凡朗斜眼瞅着阮星舒,却见阮星舒没有丝毫不自在,甚至还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果脯来吃。

傅凡朗磨了磨牙,率先打破沉默:“阮仙师,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要将婚书拿给我看吗,这都好几天了,婚书呢?”

傅凡朗说着冲阮星舒伸出手。

阮星舒拿了一个香梨放到傅凡朗手中,说道:“说了拿给你看,我肯定不会食言,国师你等着就是了,不必急于一时。”

傅凡朗轻哼了一声,心说我信你胡诌,那婚书肯定不存在,你不做假就拿不出来。

阮星舒与傅凡朗相看两厌,那番短暂的交谈后就都不说话了。

欧阳府的午饭很快准备好了。医者注重养生,所食多为素食,好在饭菜味道极好,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用完午饭半个时辰,宁宇端了一碗药放在阮星舒面前。

阮星舒深觉诧异,“这是?”

“是药。”宁宇道:“我特意带出来的,刚借了欧阳先生的厨房煎了下,阮仙师,您趁热喝了吧。”

阮星舒:“……”

欧阳明静,傅凡朗在场,他们二人不好蒙骗,阮星舒只得一口气将药喝下。他将空碗往桌上一放,“这下可以了吧?”

宁宇笑着递了一杯温水给阮星舒,“可以了,快,阮仙师,喝口水。”

阮星舒皱眉漱了口,对欧阳明静道:“明静,我有些困了,能否收拾个屋子让我躺一会儿。”

阮星舒有午睡的习惯,宁宇和欧阳明静都是知道的,也并未有人起疑。

欧阳明静唤来管家,让他带阮星舒去客房休息,宁宇捧着已经睡着的小满跟了上去。

阮星舒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似是想到什么,扭头对宁宇道:“我睡一会儿,你不必在这守着,下去休息吧。”

今日阮星舒的神色举止与往常无异,且这又是在欧阳府上,宁宇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事,他点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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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吱呀”一声轻响传来,阮星舒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半转过身,果真就见房中没人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也不穿鞋,踮着脚做贼似的溜到窗边,顺着窗子的缝隙往外看去,就见外面静悄悄的,并无人把守的迹象。

阮星舒松了口气,暗道此处果真不像宫内那般守备森严,正好方便他行事。

正准备回床边穿鞋,忽注意到窗边放着一只精美的花瓶,阮星舒眼珠一转,走了过去。

只见阮星舒抬手,一团深褐色、散发着苦涩药香的水球出现在他手中,正是方才宁宇端过来的药。

在宫中的时候,阮星舒就不爱喝药,平日里霁林盯着他还肯喝,因为喝完了厚着脸皮的话,能求个亲亲——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求不到。

霁林不在的时候,那药都被阮星舒拿去浇花了。

当着欧阳明静和傅凡朗的面,阮星舒不好将药倒掉,他会把药装进天影戒中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阮星舒将水团丢进花瓶中,这才满意地走到床边把鞋穿上了,他再次来到窗边,掀开窗子跳了出去。

阮星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重新折回饭厅,果真就见欧阳明静和傅凡朗还坐在那里。他避开欧阳府上的人,悄悄摸到墙角,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就听傅凡朗冷冷道:“好了,欧阳,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这下你可以告诉我陛下在何处了吧?”

欧阳明静笑了笑,亲自倒了杯水放到傅凡朗面前:“国师,气大伤身,喝杯水消消火。”

从阮星舒的角度,能够看见欧阳明静递到欧阳明静面前的水杯,他猛然想到昨晚吃完饭后,欧阳明静亲自递给他的那杯水,喝完后他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果真是他做的手脚!

阮星舒一手捂着心口,觉得心情甚是凄凉,交友不慎啊。

屋内,傅凡朗哼了一声,他看了眼面前的水杯,并没有喝:“不必拖延时间,我只想知道陛下现在何处。”

欧阳明静似是有些无奈,说道:“我并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陛下已让人传了信来,他去了虞山。”

虞山?阮星舒眨眨眼,心说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傅凡朗皱道:“陛下去虞山做什么?”他转了下眼珠,想到突兀出现在欧阳府上的阮星舒,问道:“莫非与阮星舒有关?陛下找到医治他的办法了?”

阮星舒忍不住动了动耳朵,就听欧阳明静道:“也可以这么说。”

傅凡朗嗤了一声,十分不满:“这种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不就好了,堂堂一国之君,何须亲自前往,他阮星舒有那么金贵?我看他皮实的很。”

欧阳明静摇摇头,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

“别喝了。”傅凡朗一把夺过欧阳明静手里的杯子,说道:“你怎么也不拦着陛下,就这么让他走了?”

欧阳明静笑了一声:“国师,若你也在现场的话,你就会发现,根本拦不住的。”

傅凡朗端起茶杯,哼道:“我才不信。”

在外面听墙角的阮星舒心思动了起来,霁林为他去了虞山,这虞山是什么地方来着,想了想,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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