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番外(8)

作者:郁等闲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顺子连连点头,“小人知道了,小人就是死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祁温良又笑着说了声多谢,然后出门对墨柏说:“走吧,去换衣服。”

墨柏知道,今天找来的这个人知道祁温良身世相关的问题,便多了一句嘴:“那……需要处理掉他吗?”

祁温良摇摇头,“不,毕竟是我母亲心腹的儿子,是有些情分在的。”

墨柏点点头,听祁温良又说:“事关重大,你找人看着他。另外,这件事若还有线索,能接着往下查就再查查。”

虽然他相信顺子不会说假话,但这样模棱两口的消息,还不至于让他完全相信自己血统有异。

墨柏是个聪明人,从这两句话就能猜出祁温良今日得到的是什么答案。

这样大的事,祁温良也愿意透露给他,墨柏感激祁温良对他的信任,下定决心要再查出些什么。

很快,他们就换好衣服回到祁子安屋里。

这一去一回所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小娥以有些焦躁,祁子安却做得稳稳当当。

等祁温良回来了,才亲切地问道:“皇兄回来了?”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祁温良太过敏感,这“皇兄”二字似乎可以加了重音。

听见这两个字,祁温良的心突然颤了颤。

就算他表现得再不动声色,心底也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突然得到这么大的消息,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突然庆幸自己一直称呼祁子安为子安,而不是三弟。

因为他不敢保证,这个时候违心地喊祁子安弟弟,会不会露出破绽。

他正准备想个法子提前结束今日的约会,楼下却突然变得无比嘈杂。

起先是奔逃的脚步声,然后是桌椅被撞翻的撞击声,最后,人们惊惧的喊叫也响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

“救命啊!救命!”

第7章 7.凶杀

听见这样的喊叫,祁子安立刻往窗外看了看。

他本就坐在窗边,祁温良进门时还站起来了,此时往外看非常方便。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提着人头离去的背影。

祁温良也听见了声音,走到窗边想查探情况,却被祁子安捂住了眼睛,“皇兄别看,脏了你的眼。”

眼前突然伸出的手是祁温良没想到的。

他本还在往前走,被蒙住了眼,没刹住车,撞到了祁子安怀里。

原来祁子安整个人都已挡在窗前了。

或许是刚得知祁子安在他府里安插了眼线,或许是因为刚得知自己可能和祁子安没有血缘关系,祁温良突然很不乐意祁子安挡自己的路。

他抬手扣住祁子安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扒拉下去。

祁子安也十分顺从地放开了。

可是眼前出来宽阔的胸膛,什么都没有。

他的视线还是被挡住了。

他只能无奈地问:“真的死人了?”

祁子安:“是。”

他知道祁温良要问什么,又补了一句:“凶手刚刚出了前门,朝右拐的。”

祁温良赶紧对墨柏说:“去追,再找人通知衙门。”

“是!”

追击杀人犯是分秒必争的事,墨柏跪都没跪就转身出了门。

开门声响起,小娥这才回了神,吓得跌坐在地上。

“杀人?会不会是冲着殿下来的啊?”

“怎么让那个侍卫走了?万一……万一还有杀手可怎么好!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她的声音在颤抖,人也在抖,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发现没人理她,便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太子。

哪想到太子还和献王撞在一起,姿势有些暧/昧,只当她是空气。

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没空管她。

她只能识趣地闭嘴了。

等她闭嘴了,祁温良才认真地看向祁子安。

他们是兄弟,关系亲密,但也少有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候。

之前他已经知道,祁子安长得快,已经比他还高些了。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祁子安,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祁子安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了。

“明明还要小两岁,怎么都这么高了?还这么自然地做出了保护者的姿态?”祁温良笑着问。

“是小两岁,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从前总是皇兄照顾我,现在换我保护皇兄了。”祁子安回道,“皇兄不希望我长高吗?”

他微微弯下身子,对祁温良说:“如果皇兄希望比我高,我愿意为皇兄弯一辈子的腰!”

祁温良微微抬头,表情错愕地看向祁子安的眼睛。

他看着祁子安想:确实,这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他的肩膀已经足够宽阔,五官也逐渐变得凌厉,不知是什么时候,连喉结都已经长得这么明显。

不能再当小孩子看了。

但他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表示臣服吗?是说自己无意皇位吗?

可他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宫里安插眼线呢?

有淡淡的兰香从祁子安身上沁出来,萦绕在祁温良鼻尖,扰乱他的思绪。

他觉得脑子里越来越乱,不知是因为这香气,还是因为和祁子安隔得太近。

祁温良稍稍后退,拉开一些距离。

祁子安低头问:“皇兄?”

脸凑得更近了。

祁温良突然被他的“皇兄”刺/激到,又退了一步,才假作无事地回道:“没什么,你跟我讲讲外边是怎么回事吧。”

祁子安回头看了看窗外,讲起了大致的情况。

“楼下这会儿乱作一团,三三两两地摔在一起,看样子还没人敢往外跑。右侧第二个位置躺了一具无头尸,看样子是个贫困的书生,衣服有些发白,很旧了。”

“今日来的书生大多穿了这样的衣服,大家的位置也是乱坐的,现在他身边也没有人,不知道有没有熟悉他的同路人。怕是不太好认。”

祁温良还想再追问两句,却听见墨柏回来了。

“属下没追到人,望殿下恕罪。”

祁温良摆摆手,他又接着说:“属下追出去的时候,人就已经跑没影了,没留线索。血迹气味和脚印都断得很彻底,像是人间蒸发了。已经差人去请衙役和大理寺了。”

“上楼前,属下简单了解了情况。凶手不是从门外闯进来的,是从一个屋子里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不慌不忙的,直奔死者而去,所以很多人看见了他,也没有旁人受伤。但现在死者是谁还不知道。”

祁温良问:“坐在那个位置旁边的人也不知道?”

墨柏摇摇头,“问过了,都说不知道。原本坐那个位置的人还活着。死者应该不是坐那个位置的,只是被追到了那个地方。凶手过来杀人时引起了恐慌,没有人注意到是谁逃到了那里。”

祁温良沉默半晌,对祁子安说:“你让开吧,让我看看。我记性好,说不定能认出来。”

看祁子安不情愿,祁温良又说:“闹市杀人,情节何等恶劣。如今死者认不出,杀人凶手却不怕被人认出,案子怕是不好查。而且今日这里随便进出,门口没有盘查,又少了一条线索。”

“这种案子,若明日早朝前大理寺查不出结果,父皇会交到什么人手上?”

祁子安懂了。

查不出的死案子,多半会落到祁温良手里。

回头查不出结果,皇帝还能借机骂他一顿。

所以早看晚看都是看,不如趁着现在现场还没被破坏,多看看。

祁子安无奈让开,祁温良走到窗边。

院子里躺了一具尸体,背朝天地倒在地上,血大面积铺开,在场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刚刚还闹哄哄的诗会现在鸦雀无声,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士子现在血流一地。

祁温良不是仵作,看尸体看不出什么门道,便不再看那片刺眼的红,开始仔细观察士子的穿着。

祁子安说得不错,死者穿了一件大部分书生都穿了的粗布长衫,洗得发白,不具特性。

他的身材也一般,没什么辨识度。

今日在诗会上特别出彩的几人祁温良都有留意,此时这几人还在,说明他也不是。

看来真到了死胡同。

但祁温良是个不信邪的人。

又仔细看过一遍之后,他眼前一亮。

这人身上有玉佩。

一个衣服都没钱换新的人,怎么会有玉佩?这东西八成不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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