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番外(55)

作者:郁等闲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所以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那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那梦里想醒自然也不能醒。

可如果一切都只是梦,祁温良就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了。

一个成年男子,梦到有人对自己上下其手,这……这与春/梦有什么差别?

而梦中的人不是娇软的女子而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实在是太过荒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祁温良不禁想要质问自己,什么时候对男人有了兴趣?

这令他困扰极了。

而他困扰的表现就是下意识地撸汤圆。

祁子安起先还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拿头往祁温良手上蹭,心里美滋滋地想:白天皇兄摸我,晚上我就摸皇兄。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一定不能让皇兄亏本!

可祁温良摸了好半晌也不见停,祁子安怀疑自己会被生生撸秃。

秃顶狐狸可是会失去宠爱的,祁子安赶紧用前爪抱住祁温良的手,暗示他换个地方撸。

毕竟要留有青山在,后续才能有柴烧。

使用过度的资源是会枯竭的!

祁温良被抱住了手,又顺势在汤圆肚子上摸了两把,并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万一就是汤圆干的呢?

万一是汤圆爬了床呢?

万一它就是祁子安呢?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祁温良就怀疑汤圆是祁子安,但汤圆卖萌卖得太过自然,祁温良觉得这不是人干得出来的事。

况且祁子安从来不卖萌。

而且在祁温良的记忆了,祁子安是个静不下来的人,他从小就爱爬树,爱跑爱跳,一刻也消停不了。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一整天都躺着不动,祁温良绝对要着急着找太医了。

可汤圆整天都被抱着,别说去跑去跳,它连动都懒得动一下,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实在是和祁子安不太一样。

这样的想法祁子安是没听到,不然祁子安八成会想:皇兄啊,你明明已经抓住了重要线索。你看,你说我一刻也不消停,不觉得这话耳熟吗?

我小的时候白天不消停,现在白天不得不消停。

那晚上自然消停不了了。

祁温良还在捏着祁子安的爪爪认真分析。

他觉得祁子安不是汤圆,但他又觉得祁子安就是汤圆。

他的怀疑和尚云轻的举动有关。

因为他们初次见面时,尚云轻就对汤圆说,要曝光它的秘密。

一只没开灵智的小狐狸能有什么秘密,更别提什么不太纯洁的秘密。

而之后,尚云轻总是对汤圆说话,也会说从汤圆哪里听到了一些东西。

汤圆要真是听不懂人话的小狐狸,尚云轻何必这么做呢?

尚云轻说“割以永治”那次,祁温良自己都觉得汤圆听懂了。

祁温良捏着汤圆的爪爪,用拇指轻轻按压它的肉垫,动作温柔,完全不像是正在怀疑汤圆。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龙溪的时候,自己希望祁子安就是那只保护自己的大狐狸。

所以自己总是留意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

难道现在也和当时一样,是自己希望汤圆就是祁子安吗?

那……那自己未免太过禽兽,连一只小狐狸都不放过!

想到这个地方,祁温良越发怀疑人生了。

难不成是自己希望汤圆是祁子安,希望汤圆爬了床,希望晚上那个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是祁子安吗?

太荒谬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自己可是把他当亲弟弟。

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呢!

祁温良赶紧对自己说:汤圆从始至终都睡在狐狸窝,不可能上/床了。尚云轻老是和它说话,也很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有和动物交流的本领。

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况且根据鹰送来的消息,今天就能收到京城的信了。

汤圆到底是不是祁子安,完全可以根据信件里面有没有他信的来判断。

祁温良心情忐忑地等了一会儿,抱着汤圆去用早膳了。

每次他和汤圆用餐,尚云轻就会来蹭饭,顺便说一说城墙外的情况。

今天尚云轻告诉祁温良,她大清早就出去打了一架。

尚云轻一口一个小笼包,一点也不客气,并且也不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一边念念叨叨,“今天跟我打的那个八成是个猴子精,灵活得不得了!不过他没显露自己作为妖的本领,我也就没用火烧他。”

“对了,昨天跟我打的那个妖怪,就头特别铁那个,今天又回来了,不知道下午会不会再来单挑我。”

“我猜对面有的妖怪也不多。第一天被我砍了手的那头野牛,今天也上场了,不知道伤有没有养好。不过他力气还是挺大的,我……”

祁温良今天本就比较烦躁,此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捡重点说行不行?我今天……”

“哦~我知道了。”尚云轻打断他,“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想必是晚上没休息好。哎,年轻人啊,血气方刚,要做点什么是可以理解的。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对吧,汤圆,不能太过分了。”尚云轻对汤圆说。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顿时让祁温良有了新的猜测。

他有点怀疑自己晚上睡不好是尚云轻暗中做了什么手脚,然后她再故意说一些诱导性的话,还故意对汤圆说话,就是想要自己怀疑汤圆。

一旦自己怀疑汤圆了,她“离间自己和汤圆的关系”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样她就能趁虚而入了!

不得不说,他防尚云轻,真的比防贼还严。

本来只是想要提醒祁子安别太过火的尚云轻:“……”哎,果然失去了信任之后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翻了个白眼,“行了,我啥也不说了。就是告诉你,今天那个拼音不错的王变得急躁了,就跟后面有人追似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规模的进攻,到时候可不要被吓到了。”

祁温良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微笑着看向尚云轻,简直是在说:你还不走?

尚云轻见眼前这对简直黏在一起了的狗男男,一副恨不得能多独处一会儿的样子,顿时觉得心爱的小笼包也不香了。

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和门口的侍从擦身而过。

侍从进门,先祁温良行礼,然后说道:“京城来的信已经到了,按您的吩咐,放在了屋内的桌案上。”

祁温良也微笑着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往回走。

他就是这样,心里明明在意得不得了,面上却看不出这回事。

祁子安听说信放在了桌案上,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两天前的晚上写好信之后,就将信留在了桌案的右上方。

那个地方祁温良写字不会碰到,他又用法术隐去了信的形迹,所以信不会引起祁温良的注意。

祁子安在龙溪的时候就注意到,侍从每次放信都会放在那个位置,所以现在让信显形,它就能混入那一堆信之中。

到时候祁温良看见信,就会相信那是祁子安从京城寄来的了。

祁子安觉得自己这计划简直□□无缝,一定可以成功洗脱嫌疑。

计划也和他想得一样。

祁温良进屋之后直接就去了桌案前,然后将信全都拿起来看了一遍,发现有祁子安的信之后,才将信放了下来,然后不慌不忙地将信封一一裁开。

最上面的是沈岸的信,都是些朝堂上的事。

这东西费脑子,先不看。

再后面点的事皇后寄来的,多半是嘘寒问暖闲话家常,也先不看。

再后面的是大皇子的信,应当是问平安的,不重要,还是先不看。

另外一些就是按照祁温良需求传来的各路消息了。

这必然是重要的。

“明路传来的消息都没多重要,一会儿再看!”祁温良骗自己说。

就这样,本来放在最后的祁子安的信,被第一个打开。

祁温良本以为他会废话很多,结果发现上面只有一句话: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祁温良一看就笑了,“怎么还怨起我来了!”

不过这样胡搅蛮缠耍脾气的信,确实像是祁子安的口吻。

这句诗其实是抒发爱国之情的,本意是说想买桂花和酒去游玩,却已经不能像少年时那样心中满是豪迈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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