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血脉非他所愿,错不在他,怪不到他头上,所以没人打算追究他的责任。
这番说辞其实是祁温良设计的,为的就是堵住一些言官的嘴。
虽然朝中还有一些把血统看得比天还重要的老顽固,但那些人向来是只会张嘴不会做实事的,祁温良也不和他们吵,只说要是他们能凭本事抓回祁子安,那再说处置的事也不迟。
毕竟当了皇帝,祁温良也不像以前那般软和了。
他说话依旧温温柔柔,也不发怒或者和谁脸红,他只轻飘飘地说,如今局势紧张,谁要是想去边关拿人,朝廷可分不出兵力给他。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途中遇上妖族,那能否活着回来没有保证。
祁温良还说,要是耽误了边关的战事,该担的责任也是必须承担的。
之后有些自己不去又说三道四的人,都为他的嘴碎付出了代价。
祁温良虽然没用多强硬的手段,但敢说闲话的人也没了。
不过祁子安不是皇室血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即使祁温良和他关系要好,处处偏袒他,他这个王爷无论如何也当不成了。
有人探过祁温良的口风,当时祁温良的意思是待他大胜归朝,再重新授予他一个爵位。
祁子安是立下了战功的功臣,重得一个爵位也还算名正言顺。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祁温良表面上说重给一个爵位,背地里婚礼都准备好了。
祁子安一回来,直接成了皇后。
要是换了正常的流程,祁子安要当这个皇后肯定是有些麻烦的,但祁温良根本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他俩就大婚了。
大婚之后,再说什么也迟了。
但祁温良毕竟是个大男人,喊皇后什么的有些别扭,最后闹来闹去,祁子安竟成了国师。
国师,听起来特别像那种帮皇帝炼长生不老药的江湖骗子。
那为什么祁子安会被称为国师呢?
是因为他拿出了他的内丹,那内丹基本和长生不老药没区别。
起先祁温良并不想要祁子安的内丹,但祁子安再三保证缺了内丹对自己不会有影响,还说祁温良有了他的内丹,就能拥有和他同等的寿命。
他这么说,祁温良还是有点心动的。
祁温良对长生并没有什么执念,但祁温良知道,如果他老死之后祁子安还要独活几百上千年,祁子安一定接受不了。
如果能同生共死,那确实是一件好事。
祁温良收下了祁子安的内丹。
当祁子安的内丹融入他的身体,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他也说不清,只觉得精力更好了。
尤其是在床/上。
祁子安毕竟不是常人,若祁温良依着他让他尽兴,最后多半会被弄得失去意识。
第二天也起不了床。
但是有了祁子安的内丹之后,祁温良虽然疲惫,但人总是清醒的。
可是清醒着也未必好。
祁温良晕晕乎乎的也就罢了,偏偏清醒着,就总是听见祁子安说些荤话。
今天也是一样,祁子安一边亲祁温良一边问他:“皇兄喜不喜欢?”
喜欢吗?当然喜欢。
但是要祁温良说出口,祁温良又觉得自己脸皮没那么厚。
“知道皇兄醒着,皇兄快回答我~”祁子安用撒娇的口气说道。
祁温良不回答,他就会变着法子弄祁温良,还要一边弄一边喊。
“皇兄喜欢的吧。”
“皇兄是不是舒服得说不出话了。”
“皇兄明明不舍得我出去,一定是很喜欢的吧。”
这些荤话也算不得很过分,但就是听得祁温良脸发烫。
“别……别……”祁温良断断续续地说。
“别什么?”祁子安故意停止了动作。
祁温良耐不住他这样,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别停!”
作者有话要说:嗷,有点短,但是真顶不住了,明天早点写,把字数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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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136.番外4称呼
一直闹到后半夜,祁子安才终于消停了。
这段时间祁温良精神格外好,这个时候居然还醒着,只被祁子安弄得晕乎乎的。
他没什么睡意,祁子安就变回原形圈着他絮絮叨叨地讲些事情,还把尾巴给他玩。
他们之间的共同回忆很多,从来都不愁没话说。
今天祁温良提起了一个新的话题:称呼。
“你以后就不要叫我皇兄了吧。”他和祁子安商量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玩弄着祁子安的尾巴,祁子安一听,很不高兴地甩甩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瞬间就从祁温良手中抽离,并藏到了祁子安身后。
“为什么啊!”祁子安反问道。
这语气,委屈得像是在质问渣男为什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我都喊习惯了,哪能说改就改?”
祁温良不习惯地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又仰头看祁子安。
很显然,他又盯上了祁子安的耳朵。
“毕竟我们又不是亲兄弟,你的身份也已经公开了,你老这样喊,不合适。”祁温良一边向祁子安的耳朵伸手一边说。
祁子安尾巴一晃一晃的,“我才不管合不合适,我就要这么喊。”
“皇兄不知道吧,我每次这么喊的时候……”祁子安凑到祁温良耳边轻声说,“皇兄都会特别不好意思,然后就会特别紧。”
“皇兄紧紧地咬着我不放,分明是喜欢!我要是不这么喊了,那以后得少多少乐趣啊。”
这种私密的事就这么被说出来了,祁温良rua狐狸的手微微一抖,他抓着祁温良的毛狠狠一揪,薅下一小撮白毛,“再这么乱说,信不信我给你揪秃!”
他说这话明明是想威胁,但因为被祁子安折腾了半宿,人晕乎乎的,语气也软软的,听起来不像是威胁,反倒像是撒娇。
他难得有这种时候,迷迷糊糊,不同于往常的沉稳,也不会有条有理地劝人。
这种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只有祁子安能看到。
祁子安心里高兴,便又把尾巴给祁温良玩,还故意低头蹭祁温良,“我说的明明是真话,哥哥要是不信,我们再试试?”
哪里还能试?
再试一试腰都要断了。
况且祁子安说的是真话,不试祁温良也知道。
他就是觉得祁子安在床/上喊这个他不好意思,所以才想要让祁子安改掉的。
不过他是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的,只能换个角度说,语气还很蛮横不讲理,“那你自己选,到底是要和我当兄弟,还是要给我当皇后。”
“明明都成婚了,还一口一个皇兄,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我们兄弟乱/伦,我面子往哪搁?”
“选吧,”祁温良继续胡搅蛮缠,“皇家出不得这样的丑闻,你要真只想当我弟弟,我回头就把婚书烧了,再重新给你封你个什么王。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祁子安看讲道理是讲不通了,便也开始胡搅蛮缠。
“皇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我要是不是狐狸也不长毛,你肯定看都不看我一眼。”
祁子安泫然欲泣,“我明明知道,皇兄爱的是我的毛而不是我的人,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离不开皇兄,只能忍辱负重地变成这个样子让皇兄玩/弄,就算皇兄只是馋我的身子,我也没办法啊。”
“皇兄觉得我说的话很羞耻,怎么就不为我想想,你时不时就要摸我,根本没想过我羞不羞耻。”
“我们狐狸的尾巴,本来是不能让人乱摸的。”
“我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还为了皇兄放弃男儿的尊严进后宫,皇兄居然还对我这么苛刻,连让我喊一句皇兄也不肯。”
“皇兄的面子是面子,我都面子就不是面子吗?我能征战沙场,现在却屈居后宫,皇兄既然要这样,那干脆放我回边疆,让我一直守在阵前算了。”
这话说得,好像是祁温良把他绑回来关在了后宫似的。
明明是他馋祁温良的身子多一点,自己非要天天待在皇宫里粘着祁温良,他还恶人先告状。
祁温良瞪大眼睛呆愣地着看他,一时间都不知该从那一句开始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