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公主+番外(35)

试就试,反正已经被他坑死过一次了,我怕什么。

不得不承认,我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超越雪泽,每次的致命一击都能被他轻松躲过。

最后他用力击打了我的膝弯,我被迫跪倒在地。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要站起来,如果敖雪泽出了蓬莱仙岛,遭殃的就不止是这里了。

敖雪泽一步步地走近我,我从未见过他那双蓝眼变得如此愤怒,甚至连一点虚假的风度都不想维持。

终于,他到了我面前,锋利的刀片划开了我的颈项。

那一瞬间,原本纯蓝色、毫无杂质的眼瞳中风云变幻,由浑浊又慢慢变得澄清,直到变为纯粹的黑色,一边有光,而另一半幽暗。

是远摇回来了,是那个笑嘻嘻地,因为我说一句害怕,就傻不愣登地弄瞎了自己的右眼的远摇。

刀片应声落地,他的手指拂过我的伤口,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那里逐渐愈合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既有惊喜又有惊讶:“远摇,他们都说你已经……”

“是的。所以,我在赌,赌一个你让我清醒过来的机会。”远摇半跪在我面前,我想我们俩现在的样子都很狼狈,可他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里居然又有了那种充实的、被填满的感觉。

我不敢再信任他,但是我依旧很想他。

他说:“姜娆,抱抱我。”

看在他回来的及时的份上,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远摇,这样,共生咒是解开了吗?那敖雪泽是不是就又回去了。你再多教教我怎么用璇瑰扣吧,崇吾剑我也不太会。下次我们一块去灭了他。”

我有点太激动了,连之前说的两清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他没事就好,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下子冲昏了我的头脑。

抱完后,我松开了他,他却像往常一样,吻上了我的唇,而后把我的手慢慢放到他的心口。

下一刻,璇瑰扣反向延长,淡金色的锁链骤然穿透了他的胸膛。

大结局

我已经观察了好几天,远摇每天都从这条小路回凝真观。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沐浴,所以总能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去这山上的一汪温泉溜一圈,呜呜,他的身材还是那么修长挺拔,恰到好处,这一世虽在道观清修,也没有疏于锻炼。

远摇他长得……实在是很能讨好我了,我就是好这一口,也没办法。

他的性情,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就算经常做点极端的事情,本质还是软绵绵的,挺好软化的,也比较好哄。

为了他所守护的六界,他可以舍弃桑枝,放弃我,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完全是一视同仁,我也没有其他芥蒂了。

神仙可以有重来的机会,凡人却不能,无论如何,要珍惜眼前人。

如今雪泽已死,桑枝的记忆仍旧未恢复,天生仙体的殷昀久居凝真观,偶尔和桑枝见一面,也算是一种圆满。

敖清恒成了东海龙王,小蔷自然重归北海,他将思思与敖轩渠合葬了。

虞衡神尊的神宫多了一位琅华夫人。

朵朵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或许是因为她后来跟着寻千岁和闻姒在人间居住,所以长得快了很多,心性也成熟许多。

原来她是我当年生下的那个小姑娘,不过她认寻千岁做父亲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大姐那里,她可能有些头疼。

有机会再告诉远摇吧,朵朵现在也叫我娘亲。

有一回,朵朵来水玉宫看我,正好碰上了在天界医治双手的檀珥,我一个没注意,她就看上了人家,本来以为檀珥这家伙的无情道该是有始有终。

结果某日,在天界长生树下,我在树上小憩呢,就看到檀珥冷淡地对朵朵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你长得太像你爹了,我每次亲你就跟亲你爹似的。”

戴着花环的朵朵委屈地哭了。

长得像远摇,哪里不好了?他是你师父!不对,亲朵朵?每次?檀珥他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我没有当场让这俩私会的人难堪,不过还是明里暗里给檀珥使了点扳子,比如自告奋勇帮他“上药”。

母后非要让我等到远摇十八岁以后再下凡间找他,所以空余的时间,我只能透过那该死的天机镜解解馋了,不对着镜子流口水是我坚持的体面了。

父皇还是不认远摇……他宁愿认我,也不认远摇这个自作主张的逆子,所以远摇最多也只能作为驸马入赘,反正都是喊父皇母后,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大哥也不必忌惮远摇这个亲弟弟的存在,挺好的。

凝真观的藏青色道袍,殷昀穿着还挺清秀正派的,远摇那副过于俊美的长相,穿着就不怎么收敛了,他的穿法也这种风格,领口开到前胸,怪不正经的。

平日里他喜欢散着头发,最讲究也就是用块玉制饰品半挽着,所以每当要把头发完全束起的时候,他就有些手忙脚乱。

水玉宫还是我从前居住时的样子,我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一条以前最喜欢的璎珞,上面缀着素色的珠玉,十分清透。

我又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戴在颈子上,看上去还是挺好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他来了!

我立刻卧倒在小路中央,也顾不得会弄脏自己的衣服了。

他走近了,我立刻假装痛叫了几声。

远摇一条长腿跨过了我,停住了,他低头端详着我:“姑娘,你还活着吗?”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看似虚弱地睁眼,然后慢慢起身抱住了他的腿:“道长,救我。”

他想退后:“……男女授受不亲。”无奈被我抱住了腿,所以他没退成。

很快,他叹息道:“姑娘,你伤得应该不重,我今日刚刚沐浴完,你别把我的裤子弄脏了。我也知道有很多女子对我有非分之想,但像你这么蠢的还是头一个。”

这是人话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我气愤地抬起头:“你闭嘴吧!”

远摇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他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好的,我闭嘴。”说完,他试图把自己的腿从我这里□□。

我气呼呼地往下一扯,他那本就系得不严实的腰带散开了,裤子也被我扯下来了一半。

……我有些尴尬地又帮他提了上去,顺便好心地给他系了一个蝴蝶结。

抬起头又对上他的目光,我赶紧晕倒在他怀里,这回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远摇摇了我几下,我还是继续装晕,不过须臾,他把我抱了起来,往凝真观走去,左摇右晃的,周身尽是熟悉安心的感觉,我晃晃悠悠地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屋外一轮明月,屋内烛火映照,人影成双。

远摇在窗边看书,他见我醒转,给我泡了一杯枸杞荷叶茶,我捧在手心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他穿着一身素白,漆黑的发半束着,垂下一缕,岁月平和的模样,我仿佛看到了郁攸在我眼前。

有一阵香气传来,我仔细嗅了嗅,视线一转,发现了他在炖汤。

“饿了吗?稍微再等会儿。”他走过去看了一眼,“乌骨鸡汤,很快就好。”

我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几声,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你不是道士吗,道士怎么可以食荤腥。”

他怎么在房间里还放着砂锅这些东西呢,难道是经常给自己开小灶,可我在天机镜好像没看到过几回。

“我所在的派别,并不讲究这些。既可荤素不戒,也可娶妻生子、日日同床共枕。”他说的很慢,“姜娆,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等了你很久。”

“因为你的母后……”不想让我老牛吃嫩草,还没说完呢,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你……远摇你,你还记得我?”

“记得啊,我不是说过,忘忧水、忘情草、孟婆汤,对我通通没有什么用。所以,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忘了你。”他用长柄的勺子在锅里搅了下,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那你怎么肯定我会来找你呢?”我故作高冷道。

远摇盛了一碗汤,吹了吹:“我并没有肯定,若是你不来,大不了等我二十岁,虞衡以我残留的神识为我重塑的这副神体,便能回到天界。到时候,再强娶你过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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