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装傻只为暗害我[穿书](35)

赖尝摸着他的头发,道:“真是可爱,若不是五爷快要醒了,我还真想……和你在一起呢。”

兰漱想起了被她压制过的赵秋衡,问出了这些天来唯一一个正常的问题:“赵秋衡同你比,如何?”

赖尝道:“你说剑术?”

兰漱道:“不然呢?”

赖尝道:“你这小鬼头注意多的很,我才不信你那么好心只问剑术。”

兰漱苦心的解释:“你想多了,这次我真的只是想问剑术。”

赖尝心情好,自然也认真回答:“我自是比不过他的。”

兰漱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李淮誉带着人进了散心宗,发现除了宗廷之外,哪里都被赖尝的人守住。

他气极了,便要去找兰漱,可他还未派人,却见兰漱同赖尝已经过来了,两个人脸上是十分病态的满足的笑容,像是北方的蛮子,狠厉中带着极致的温柔。

他一瞬间不知该如何谴责,不知该怎么问话。

兰漱首先道:“爹,娘,你们怎么才回来?”

秦炽已经不想同他说话,一种怜悯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愧疚压倒了她,她根本不想看见今日发生的事情,可是没办法。

崔政胥笑道:“四当家为何要同李兰漱在一起呢,难道不知此人是追鸠一派的叛逆之徒?”

赖尝道:“崔政胥,我没空和你打哑谜,你想说什么直说,再拐弯抹角的信不信我阉了你?”

崔政胥唇角抖了抖,摇着扇子别开脸。

李淮誉道:“兰漱,你怎么能和她……你快过来!”

兰漱思考了一会儿,道:“过来让你杀死吗?”

他慢慢将目光移到赵秋衡身上:“衡儿,你过来好不好?”

赵秋衡愣了愣,已经提了剑,可是手被李伏天死死拽住。兰漱自然也看到了,可是他连赖尝都能敌过,何况是一个病弱女子。

他有些失望了:“衡儿怎么能这样呢?”

赵秋衡沉默很久才道:“对不起……我……宗主对我有恩,这些年护我周全……”

兰漱顿了顿,摘了一片蔷薇,长叹一声,道:“是吗?很好……”

他又看了看李伏天,道:“长姐呢,我在谷底救你一命,你可要同我一起,是否愿意和我携手抗敌?”

李伏天道:“小九,你收手吧,好不好?父亲绝不会杀你……”

兰漱大笑起来,道:“是吗,真不会吗?”

他看着李淮誉,李淮誉没有回答。

因为答案谁都知道,他不得不死,他若不死,散心宗永无出头之日。

沈蜚英开始担心了,他想要过去和兰漱说个清楚,可是张买诚拉住他,训道:“当初我说不让他去,你们非让他去,现在结果又不敢承担吗?”

一句话便让沈蜚英停了下来。他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因为他是凶手中的一个。

当时他只是……他只是很在意赵秋衡和他在一起,一时冲动,可现在……

李伏天道:“小九,你……”

兰漱道:“既然我会这剑法,还是和大家比一场的好,长姐说呢?反正我觉得挺好的,要不我就和长姐比吧,毕竟你受伤了,我的赢面大一些。”

“……”

李淮誉怒道:“孽子,你怎么能当众欺辱伏天?”

兰漱抬手道:“小点声儿,不知道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呢,你自己戴你的绿帽子,别管我们年轻人的事儿。”

李淮誉:“……”

他实在没忍住,当即拔剑冲上去,兰漱抬眼的功夫,那剑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他抬了抬眼皮,道:“咦,不厚道啊,你都这么老了,欺负年轻人,欺负手无寸铁的我,好意思吗你?”

李淮誉大怒道:“你休管我,便和我比一场。”

兰漱道:“那我杀了你怎么办?”

李淮誉又偏开一剑:“你杀的了我再说。”

兰漱笑了笑,道:“我当然是杀不了你的……”

他已经将剑拔了出来,同李淮誉打起来,但眼睛却一直在赵秋衡身上,口无遮拦道:“谁想以真心换真心,还不如把心挖了的好。”

边说边接着李淮誉的招式。

这是一种羞辱。

他不用心也不会被李淮誉伤到。

不仅羞辱了李淮誉这个人,更是羞辱了整个追鸠一脉。

崔政胥面色一变,腾空而起,已成无剑之人,人剑合一,剑光横冲直撞的劈在兰漱身上。

他本想躲开,可李淮誉另一剑堵在他身后,便不曾躲开。

这一道剑光多强大,看李淮誉的剑都震了三分就知道了。

兰漱皱着眉,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败了,他下意识的想为自己找一个鸣不平的人,可是又惧怕看到无动于衷的眼神,便自取其辱的看着赖尝,重重的摔了下来。

“你怎么不帮我?”

赖尝没想到崔政胥的剑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显然是有些怯了,没有回答兰漱的话。

兰漱苦笑着,挣扎着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星晷,狰狞的笑着,“都让开,都给我让开!!!”

他快要疯了。

李伏天不忍道:“……小九……”

兰漱低着头,举起星晷,在星晷发出一道强烈的毁灭的光华时,他冷冷的道:“纵然我以身殉葬,也难敌诸位铁石心肠!”

眼中是扭曲的破碎:“倒不如死在自己手里,反正我也不想活在这儿……”

赵秋衡的一双手死死握着,如同寂厉的寒风,赖尝被这样的目光看了一眼,虚的立即去看兰漱。

只见他大半个身子已经快透明了。

星晷也在逐渐消失,赖尝突然大吼道:“李兰漱,你言而无信!!!”

她好像是忽然意识到,李兰漱一死,谁还能帮她救五爷?她就要永远失去五爷。

随意从侍从手中抽出一把剑,差点砍在兰漱身上,大哭大闹:“李兰漱,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倒是让不少人动容了。

崔政胥也有几分看戏的心思,道:“原来是他骗你了啊,不过现在他和星晷一同毁灭了,你的愿望怕是得落空了。”

当年星晷出世时便是这么的光华祥瑞,而那缓缓裂开的细缝也昭示着它的永遁。

众人都看呆了,因为许多人都不曾见过星晷,却亲眼见证了它的毁灭。

有一种怪异的自满。

直到兰漱的身体消失,李伏天等人已经泪流满面。连秦炽都有些心虚,甚至觉得自己错了,她想不通,一直将头低着。

李淮誉道:“四当家,既然孽子已经死了,您还要和本宗作对吗?”

赖尝狠厉着道:“父债子偿,子债父偿!”

说着便一剑横了过来,她哭的很伤心,是肉眼可见的伤心。

崔政胥觉得差不多了,便将二人隔开,平淡的语气,得意的眉眼:“既然事情了了,本座便也该交差了,我会和师尊表示李宗主的决心,此次雅绥山的考学,散心宗众人都可参与,游猎地点不限!”

这是无上的殊荣。

李淮誉看着兰漱消失的地方,心中两道气在斗。儿子死了他伤心吗,当然伤心,可是散心宗终于熬出头了,他也开心,这种有喜有悲的情绪最能伤人。

直到二夫人抱着李樱出来,他终于心宽了。

李伏天猛地栽倒在地上,目光紧锁着赖尝。

赖尝大悲之下,道:“我和散心宗没完,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李淮誉又不安起来。

崔政胥却道:“坯荒早已不管四当家的事,若有难,师尊必会支援。”

不安又消失了。

赵秋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李淮誉见状,立即喊住他:“秋衡!”

赵秋衡回头,看了李淮誉一眼,突然跪了下来,但是面上没有一分卑屈:“李宗主,这一跪便是谢您的养育之恩。”

语罢,便御剑离开了。

李淮誉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他也没仔细想那养育之恩是谢对谁的养育之恩,便这么囫囵过去了。

赖尝也疯疯癫癫的乱跑乱窜,崔政胥笑道:“看来是得办个庆功宴了……”

☆、大结局

湘水之滨的一座城中,紫衣宝相纹的弟子正在点卯,夜晚寂静,却时不时能从远处听到一声声的哭嚎。

一个女人拖长着声音:“五爷……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会为你报仇,那日在场的人谁也逃不过!”

一名弟子道:“她到底还要哭多久?都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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