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装傻只为暗害我[穿书](20)

李究再次捋着胡子坐直了,道:“好,既然兰漱非要这把剑不可,那我这个做祖父的也不能为难他,辛苦你们跟着跑一趟了。”

沈蜚英倒是头一次这么大方:“剑本来是九少爷的,其他人拿了也不好。”

张买诚的神色很奇怪,尤其是在管家将剑交到兰漱手中时,脸色甚至有些狰狞了。

但他又一直不说话,令兰漱十分恐慌,便将剑抱紧了,与在座一一告辞。

师兄弟们都有些怨气,回去的路上低声交谈:“老宗主一向不喜欢露面,怎么今日将我们找来?”

“可能是不想直接将剑给大师兄,怕落人话柄。”

“哈哈哈哈哈咱们连那剑是什么样子都看不到……”

此言若说大胆,却也十分大胆。那剑在兰漱手中,确实是出不了鞘。

说话的人揽着赵秋衡的肩,道:“秋衡师弟,你说是不是?”

赵秋衡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没说话。

沈蜚英突然道 :“你跟个傻子说这些管什么用,他懂什么?”

那人顿了顿,道:“是,哈哈哈哈哈沈掌使说的是。”

兰漱回了寑殿后便陷入了沉思。

为何李究没有提半句赵秋衡杀人的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有些郁闷。

金仪拿了些果盘来,疑惑的道:“九少爷,您怎么了?这两天看你一直不高兴。”

兰漱侧过头去,道:“金仪,你觉得我有内涵吗?”

金仪:“……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兰漱睁大了眼睛,有些伤心:“我的问题都变得奇奇怪怪了吗?原来我已这么不受人待见。”

金仪控制着脾气,尽可能表现的友善:“不是,九少爷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善于思考,善于发现别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兰漱却更加的难过,道:“你这么喜欢我,这么了解我的好,而我却让你做了一个婢女,整日的伺候我,我太不是人了。”

金仪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直说,只好顺着他:“少爷尊贵,同我们不一样,我伺候您是福气。”

兰漱道:“我对不起我自己。”

金仪:“……”

兰漱从床上跳下来,悲痛欲绝的道:“连你都这么爱戴我,宗里人也抢着对我好,而我自己却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的过人之处,实在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金仪倒了杯茶递给他,道:“您完全可以将自己看的重一点。”

兰漱点头:“有道理。”

很是豪迈的喝完了茶,又找了几块点心充饥,他再次躺在床上思考人生,顿时觉得前途漫漫无期。

金仪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份请柬来,放在他眼前,道:“九少爷,这是伏天小姐送来的,她说您这月都没有去和她请过礼,后日的宴会便不要忘记。”

兰漱道:“那个杀千刀的,取我血的事儿还没和她算账,这下又要找我的麻烦,她是不是嫉妒我啊?”

旋即拢了拢绣袍:“嫉妒我的美貌和身材。”

金仪道:“应该不会吧?”

兰漱摇头:“你太天真单纯了,不知道她那种蛇蝎妇人的心肠,说不定她看上我了也有可能,啧啧啧,人就不能太完美,你瞧出事了吧?”

金仪忽然指着他,大声道:“您的脸——”

兰漱:“……我的脸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从脸上摸下来血迹。

顿了顿,兰漱猛地栽倒,瞪直了眼睛:“有人给我下毒!”

说罢,自己便吓晕过去了。

金仪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做,幸好张买诚来的及时,她立即跑过去跪下,舌头打了结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管道:“少爷他……他……”

张买诚过去一看,见兰漱几乎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他神色大变,立即道:“快去请宗医!!!”

金仪忙不迭起身,道:“我这就去。”

张买诚走到床边,手指沾了点血迹,想试试看能否闻出点什么来,谁知兰漱还未彻底晕过去,攥着他的手道:“你快找人来救我,我这么好,死了是你们的损失!”

张买诚将他的手拍下去,神色凝重的道:“你死了,咱们宗里恐怕都是庆祝的,谁想珍惜你。”

话这么说,但他还是命人去请了秦炽与李淮誉来,毕竟九少爷死了,他一人在场,嫌疑确实也大。

兰漱只觉得气血上涌,又昏过去一会儿,再次醒来时李淮誉等人已经在了。

但他却未能从众人脸上看出点忧伤来,虚弱不已的问道:“我没事了吗?”

他们这么高兴,说明自己有惊无险啊。

兰漱暗自庆幸着。

李淮誉道:“宗医说你中的是剧毒,十天内没有解药就死了。”

兰漱:“……”

“那你们还这么开心?”

李淮誉道:“这不是想知道谁这么大胆吗,咱们宗里可多少年没出过这么个人了,歹毒与勇气并存,简直是一员猛将。”

他大笑道:“假如此人能够入我麾下,我便不必再怕崔政胥那贼人,也不必担忧雅绥山的攻打,如此甚好啊!”

秦炽在一旁没说话。

李淮誉道:“夫人觉得如何?”

秦炽点头:“确实有道理,那便重金悬赏,找出给兰漱下毒的人,赐金银良驹,奉高位厚禄。”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兰漱差点气晕过去:“爹,娘,你们先给我解毒啊,再有十天我可就死了。”

李淮誉冷哼一声,道:“有了一员猛将,要你有何用?”

兰漱拧着脸:“你要不给我找解药,我死了也缠着你。”

李淮誉道:“那我就去找道士把你超度了。”

兰漱:“……好,你够狠!”

他目光转向秦炽,道:“娘,你也不给我找解药,你信不信我把那事儿说出来?”

秦炽摆弄着手指,轻飘飘的看过来一眼,一点也没被威胁到。

兰漱一下子就想通了。

若在这时揭发她和沈灵献偷情的事儿,李淮誉肯定会大发雷霆,更加会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真到了那一步,说不定他恨不得他赶紧去死,哪还会替他寻解药。

真个是走投无路了。

兰漱抹了一把泪。

李淮誉已经找弟子去放消息了,宗里热闹至极,唯有兰漱的寑殿萧索不已。

金仪给他做了些菜端过来,兰漱却没有半点食欲。

他现在可谓是挣扎在生死边缘,哪还有心情吃饭。金仪劝道:“您先吃点吧,不然不被毒死也要饿死的。”

兰漱瞪了她一眼:“我不吃我不喝,我就是要饿死,要让他们这些人愧疚,半夜都睡不着。”

金仪想着宗里这几日的繁华,摇了摇头,觉得他的愿望要落空了。

兰漱仔细想着,突然道:“会是谁给我下毒?怎么感觉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个个都嫉妒我的好,想让我消失!”

金仪边收拾屋子边道:“那人肯定和少爷有仇,不然怎么会这么害您。”

兰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前前后后捋了一遍,也没想到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唯一得罪过的就是秦炽,但她应该不会下毒害亲儿子。

他低声道:“那会是谁呢……”

金仪将剑匣擦了一遍,轻轻放在桌上。

兰漱突然想到,他不是刚得罪了赵秋衡,那个贱人就因为这把剑,竟然要毒死他,这像话吗?

他怒道:“这个贱人!便是想把我气死。”

金仪道:“少爷,这把剑老宗主又给您了啊?”

兰漱道:“这剑很贵重吗?”

金仪道:“很贵重!”

她朝门外看了看,见无人过来,才道:“您忘记了吗,这是赵仙长在厌津时亲自所铸,后来……就到了散心宗。”

兰漱恍然大悟,原是赵容见的遗物,怪不得赵秋衡那么在乎,甚至不惜和李究主动讨它。

如此说来,他为了这把剑给他下毒是可以说得通的。

兰漱简直气极了,他当时不将剑给他,只是不想挑起流言蜚语,反正剑给了他,他也没什么用,私下里再给赵秋衡不是更好吗。谁晓得就这么点功夫,他就给他下毒了。

好狠的心。

兰漱挣扎着下了床,抚着胸口道:“我得去找那个贱人算账,让他害我,我先把他弄死,一了百了!”

亏他一心一意待他,可他却丝毫不领情,还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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