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哆嗦嗦地说，“太专业了，我害怕。”
嘁，没见过世面。
秦成海理了理衣服，很不屑地看了过去，顺便调整了下摄像头，“看，瑾言，你请来的道士到了。”
“我可没说我请的是道士。”秦瑾言纠正他。
“那是和尚？”秦成海放肆地大笑起来，一对眼睛眯成了条线，然而，他转身的下一秒，眼睛瞬间瞪成了铜铃。
那些人一个个全穿着专业的蓝色制服，在烈日之下特别耀眼，他们走到了秦成海面前，微微一笑。
“海总，我们是横山管理区的警察，专业抓违法犯纪不老实的人，也简称鬼，现在，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第25章 哄一哄她
秦成海看着眼前的警察懵了。
他把手机转了个方向，咬牙切齿地看向视频里的秦瑾言，问：“你在搞什么？把警察叫过来算什么事？”
“抓鬼啊。”秦瑾言把杯中的红酒喝完，悠闲地呼出口气，“你不会真以为我把警察叫过来，只是跟你闹着玩的吧？”
秦成海死死地捏着手机，“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都在警察那里，不知道你要哪方面的，你现在可以提一下，我让警察跟你详细说明，怎么样？”
秦成海恨意切切地磨着牙，再吃亏也他只能忍了，他没傻到因为警察过来，就立马承认自己贪污了几个亿。
他咬着牙苦撑着，想着后面的对策。
可警察没给他机会，“还有什么事我们去警局里谈，要是说不明白，我们可以慢慢说。”
在秦成海挂视频的时候，秦瑾言提醒了他一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把你所有事都挖出来。”
秦成海手指一颤，手机掉在了地上。
……
秦成海进去没多久，秦瑾言的手机就被打爆了，搁在小木桌上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看起来没有要接的打算。
叶清微还没从刚刚的事回过神，缓了好一会，“秦总，你不接吗？”
“等一会再接。”秦瑾言又倒了杯红酒，手机完全没有停止过响声，她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直到她把杯中红酒喝完，深吸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你信不信，我一接电话，里面就全是骂我的话。”
“啊？”叶清微一愣。
秦瑾言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地点了下，手机里就传出一声怒吼，“你在搞什么？怎么成海被警察抓了？”
从手机里听是秦坤的声音，秦瑾言挑了挑眉，他又继续说：“你知道不知道这对秦氏会是多大的影响？”
秦瑾言还是没说话。
“不仅你二叔那里我没法交代，而且公司上下也没法交代，这事要是传出去，公司股价会暴跌！会是一大笔损失！”
在他的几声怒吼下，秦瑾言终于开了口，“那是不是要给他颁发一个‘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最佳员工奖？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打电话。”
“你什么意思？”秦坤梗了一下，挪用公款？偷税漏税？这任何一条拿出去都是巨大的损失，都要坐牢的！
“字面上的意思，文件已经发给你了。”秦瑾言说，“下次您记得把所有文件看清楚了再骂，不然像个莽夫。”
“什么？”正坐在办公室喝茶的秦坤被烫到了舌头，完全没反应过来秦瑾言会对他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坐在旁边的叶清微也被吓了一跳，以往都是秦瑾言被秦坤气的郁闷不已，现在居然开始反驳秦坤。
难道喝醉了吗？
秦坤咬牙，“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秦坤用身份压她，就算他知道这件事是秦成海的问题，他也不想输。
“公事上你是秦董事，在私事上你是我父亲，不过现在是在谈工事，我叫你声秦董事。”秦瑾言冷冷地说。
话音一落，秦坤那边一声叮咚响，他板着脸拿起文件，待看清上面的内容，脸色巨变，“你确定这是真的？”
“确定。”
秦坤仔仔细细地翻阅着，文件之前他看过，这是秦成海购买建筑材料的价格表，物美价廉，采购价比低。
他当时还当着秦瑾言的面夸过秦成海，让秦瑾言向他学习，可现在传回来的资料上显示，所有的材料都是劣质产品，其实秦成海把几个亿的项目款全贪了。
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瑾言，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给你权利，但是你不能随便诬陷人，我不能因为你是我女儿，就无条件相信你的话。”
话还没说完，又是几声响，传真机再次吐出一叠资料，居然是秦成海和劣质水泥厂签订的合约。
“还不信吗？”秦瑾言声音平静，可每一句话都向是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是不是要我在给你传几个视频和录音。”
秦坤被堵得脸上一尬，嘴唇张张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气的抖着手在桌子上用力地砸了一下。
秦瑾言轻笑，“现在，我叫你一声爸。”
“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偏心宇楼，还是把我当女儿看，后来我才知道只是单纯不喜欢我，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秦坤也陷入沉思之中，在脑子里简单地回忆了一下，想到了秦瑾言小时候，秦瑾言是早产儿，那时候他等在病房外，紧张地出了一身汗。
他曾经也是疼爱这个女儿的，只是随着秦瑾言长大，有些东西就开始变质，“瑾言，等你到我这个位置就知道，公司只能姓秦，你以后是要结婚嫁人。而且，女孩子早晚得嫁出去。”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家。”
“你以后会结婚生子，会有新的家庭，你身来不是秦家的人，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秦家给的恩惠。”
恩惠……这次是她头一次听说。
秦瑾言轻笑了一声，她曾经以为秦坤只是偏心，现在她懂了，秦坤从来就没把她当女儿看。
“你真自私。”
“不是自私，是现实。”
秦瑾言道：“还有些东西一起发给你。”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两下，几个文件一起发了过去。
秦坤一一打开，看着文件上的数据，眼皮一直跳动，他这个能干的女儿不仅把项目的事情查清楚了，还把分公司财务查了。
这一查不要紧，重要的是秦成海居然偷税漏税，要是让上面知道，别说分公司，他们总公司都要遭殃。
前几天秦成海还打电话跟他告状，说是秦瑾言在公司只知道吃喝玩乐，什么都没有管。这哪是什么都没有管，而是她在短短的时间内，把公司查了个底朝天。
他这个女儿……真的太可怕了。
秦坤深吸几口气，问：“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秘书才跟我这么说话的？难道你真的和那个秘书有什么？”
问题一出来，四周陷入了沉寂之中，不仅秦坤在等待她的回答，连整理文件的叶清微都竖起了耳朵听。
半晌，只见秦瑾言握着酒杯的手腕轻轻地晃了下，薄唇微启，吐出了两个字，道：“不是。”
说完，她挂了电话。
叶清微低下头，心里控制不住的难过。秦总那么说没什么不对，毕竟她就是个秘书而已，不是因为她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还是难受啊。
叶清微深吸一口气，把桌子上的文件送出去。
再进来的时候，秦瑾言起身了，她勾起唇，脸上满是疲惫，“晚上时间空下来了，要去姻缘庙看看吗？”
叶清微心情不大好，她摇了摇头，“今天就不去了吧，我再去把合同整理一下，警局刚刚来电话说要拿去用。”
秦瑾言盯着她看，“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啊。”叶清微咧了下嘴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能是没理由跟秦瑾言说哪里不开心吧。
秦瑾言又看了会，叶清微就抱着文件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特地提醒她少喝点酒，晚上过来给她送吃的。
秦瑾言正要追出去，手机再次响起，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是谭安韵打过来的，她想了想，先接了电话。
谭秘书是来汇报股份的事，道：“秦总，今天海总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股市会有波动，今天可以买股。”
秦瑾言回到位置上，打开电脑看她上次发过来的资料，看到上面标注的信息，“有人要卖掉自己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