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老师,我家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的。”问完了朱夏语来龙去脉,朱妈温柔的摸了摸朱夏语的头,转过身不卑不亢的道了歉。这个时候,司马岩的妈妈还没有来,朱妈又摸了摸司马岩的头,温柔的说:“谢谢你帮助我们家夏语。”
司马岩低下头去,点了点头。
朱夏语很庆幸自己有这样温柔的妈妈。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妈妈,即使自己遭遇了排挤和孤立,也没有抑郁或者负面情绪爆棚。
“刘老师,我要求立刻给司马岩换同桌。”朱夏语的妈妈刚走不久,老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司马岩的妈妈一进来,就立刻冲到司马岩的面前,满脸怒气:“你期中考试考了几名呀?啊?!你还有脸打架?!!”
“司马岩妈妈,你先冷静一下。”刘老师见这架势,害怕司马岩妈妈当着老师的面打孩子,忙站起来拉过司马岩:“司马岩没打架,他是去劝架被打成这样的。”
“劝架?”司马岩妈妈踩着皮靴,脸上的怒气还没消,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司马岩。
“阿姨,司马岩是阻止我的时候被我打的。”朱夏语站出来挡在司马岩面前,大义凛然的样子让司马岩有些感动。
“妈妈,她没打我。”
“就是我打的。”
“没有!”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说打了,一个说没打,老师和家长面面相觑。
“刘老师,你看,我们司马岩和朱夏语坐在一起,学习学习上不去,还老是受到伤害,你说说我怎么放心?”最终,司马岩妈妈的怒气也消了,看到孩子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对着刘老师皱眉道。
“这个……”刘老师为难的看了看朱夏语,最终还是妥协了,“我知道了,那我把他俩调开吧。”
“妈妈……妈妈……她没打我,是我自己摔的,我不想换同桌。”然而,刘老师的话刚说完,司马岩却突然哭起来。他一把拽住妈妈的袖子,扬起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眼睛眨巴着,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从脸上不停的滚落:“我保证,我期末考试一定考好。”
“司马岩妈妈,要不……咱们相信孩子一回?”
刘老师看司马岩这样,心忽然软下来。
“好,司马岩我告诉你,期末考试你要是考不了全年级第一名,这同桌就换定了!”即使是强势的妈妈,也会有心软的时候。司马岩妈妈看孩子哭得厉害,也只好松了口。
“你傻呀你,换就换嘛,哭什么?”
出了办公室的门,朱夏语眼睛红红的嘲笑司马岩。
“那你干嘛说是你打的我,还跟老师说我是劝架,我明明就和你一起打他们了。”
“我不是怕你妈妈打你嘛。”
那时候朱夏语真的很可爱,总是替司马岩遮掩打架这样的坏事。
司马岩想起那时候的朱夏语,心里总是暖洋洋的。他看着星辰,仿佛看着那时满脸担忧的朱夏语:“你期末考试考不了第一名,还不是要换同桌。”
“我一定能考上!”再看去,十四岁的司马岩也着实可爱。他鼓着脸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眼睛亮亮的,仿佛里面有星星:“男子汉一诺千金。”
后来,看起来不好接触的司马岩成了粘人精,无论朱夏语走到哪里,司马岩总是跟在身边。在那段充斥着孤独的岁月里,两个人成了彼此的依靠。
在这个惆怅的夜晚,想起司马岩,朱夏语慢慢的展开了笑颜。
记得那次以后,她和司马岩同时感冒了。不知道是谁把感冒传染给谁的,反正两个人上课的时候不停的流鼻涕。
数学课上,老师在上面讲课,朱夏语和司马岩在下面你吸一口鼻涕我吸一口鼻涕,弄得数学老师看了他们好几次。
“夏语,你还有没有卫生纸了呀?”司马岩压低声音悄悄的问了一句,朱夏语的手立刻放在桌兜里搜来搜去。没想到这时候,朱夏语的鼻涕也流了下来,看起来马上就会流到桌子上。
“我只有这点了。”
朱夏语的手从桌兜里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只有半张卫生纸了。两个人看着那半张卫生纸,尴尬症都要犯了。
“你一半我一半。”
于是朱夏语只好把卫生纸撕开,一人一半。
“可是,用完了就没了呀,咋办?”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着。
“朱夏语,司马岩,你们干嘛呢?”老师看两个人低着头悄咪咪的说话,语气严厉的点名问。
两个人流着鼻涕抬起头来,把老师吓了一跳。
“老师,我们感冒了。”朱夏语站起来说道,嘴里含含糊糊,鼻子还吸溜吸溜的,逗得老师和司马岩捂着嘴笑起来。
“喏,两个人把鼻涕擦擦,坐下吧。”数学老师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包卫生纸递给朱夏语,开始继续讲题。
“呵呵……呵呵呵呵……”朱夏语和司马岩看着各自手里的卫生纸,看着彼此笑的鼻涕都流下来,差点流到嘴里去。
想起那时候朱夏语的样子,司马岩也觉得好笑。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很快,期末考试来临。
朱夏语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漫长的几天。
这一天早晨,眼看要宣布成绩了,她坐立不安,仿佛凳子上长了刺。倒是司马岩一脸从容,该写作业写作业,没有半点紧张的意思。
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期末考试结束宣布成绩的时候,司马岩真的考了全年级第一。
“看不出来嘛,可以呀你!”朱夏语在一旁一脸吃惊的瞪着司马岩,好像面前的人是个妖怪。
“我说我能做到的嘛。”司马岩一脸得意。
那时候好傻呀。
朱夏语一边感叹,一边看见苏莉发来的消息:“朱夏语,你要不要脸?!”
“我怎么了?”朱夏语皱着眉头,方才的开心一扫而光:“白墨雨又作什么妖了?”
“白墨雨作妖?我看是你在作妖吧?”苏莉回过来消息的消息里充斥着恨意,接下来便发了一段录音过来,顺便又加了一句:“我看你比黑山老妖更坏!”
朱夏语点开录音,是之前和张筱京在咖啡馆的谈话,只不过已经被剪辑的乱七八糟。里面张筱京像是个正义凛然的中国好闺蜜,而朱夏语却像一个卑微而狡诈的第三者。
见朱夏语不说话,苏莉又发过来一张照片:“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白墨雨已经承认了,说是你一直给他打电话,他有点动摇了。”
苏莉发来的照片是那天朱夏语和张筱京、白墨雨、司马岩在咖啡馆的合照。
朱夏语有一瞬间的懵圈,然后她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词——卑鄙。
这俩联合起来整我呢,怪不得那天张筱京非说要照一张照片留念,原来在这儿等我呢。
朱夏语被张筱京和白墨雨的套路打的措手不及,却突然觉得苏莉有点可怜。她意识到,即使自己这会儿把自己手里的录音发给苏莉,苏莉也不会相信了。
她没有再回苏莉的消息。
以不变应万变吧,她想着这句话,感觉困极了,就在天亮的时候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这时候,手机屏幕却突然再次亮起来,上面显示着三个字:陈秋阳。那个名字下面,赫然写着一句话:“夏语,岳希要结婚了。”
朱夏语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实在没有任何思考的力气。她的脑子里只出现了一句话:今年结婚的人真多啊。
天慢慢亮了,远处黑压压的云悄悄的移动过来。
看过去,暴风雨之前的天空格外平静。
生活中的狗血剧情
朱夏语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突然想起来,下午大家各自有饭局的,自己只能点外卖吃。
翻起身来,点开微信,看到朱妈发了一个红包过来:“女儿,自己吃点好吃的哦。”
她回过去一句好的,又点开陈秋阳发来的微信。
看到那个消息,她冷冷的笑了一声,眼睛里满是嘲讽——呵呵呵……岳希?和谁结婚?和他的留学女朋友苏离影?
那时候不是情真意切的对自己说,苏离影一直在国外,两个人早就没有感情了嘛?那时朱夏语说,既然感情不好分手啊。岳希居然说,不能分手,害怕苏离影在异国他乡被分手会很难过。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