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又软又凶/美人就酒(3)

作者:晧月千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四爷,两位公子已经等着了。”旁边侍从觉得这位爷走得实在太慢,忍不住催促。

郎君没有说话,依旧一步一稳地,丝毫不在乎速度。

花霖觉着这样也不太好,她捶了捶男人的肩膀:“你先上去吧,我慢慢来,我能走的。”

谁知男人的手收得更牢了:“不行。”

花霖只得苦笑。

其实男人的速度已经算快了,大概半个时辰,他就走到了山顶。

这里大概是一个山庄,一片喜庆的红,和花府的淡漠截然不同。大概是想要热热闹闹地迎接夫人,还有些许个请来的戏班子,正在那里和大伙们耍杂。

按照仙家的礼节,夫人和郎君需要先一同走上高台,在所有的客宾前掀起盖头,喝了合欢酒,说了祝心词,然后再去婚房换身素一点的衣着,一同来到前厅参加宴席。

眼见着男人想要直接把自己背到台子上,花霖一阵心惊,赶紧凑到他耳旁说放自己下来。这郎君也不是个顽固的人,听话半蹲了下去。

要真是这么被背着穿过人群,花霖怕是得尬红了脸。

两人牵着手,顺着婆子们的引领,走上台阶。

高台上有一把宽大的雕花椅子,看上去有些古老但不乏精致。花霖乖巧地坐在上面,等着这位郎君撩开她的盖头。

男人取了剑,手有些颤抖,握着剑柄停在半空,他的胸膛一上一下的,好似在用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用剑?

用剑撩起盖头,是男方希望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共同修行,此生无妾无续弦,若无子女,则妻死我死。

“四弟,你想好了吗?她现在可是一个废人。”下方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

接下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大哥,四弟长大了,由他去吧。”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就当是红颜祸水了。”

花霖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她究竟何德何能受此待遇。

光线进入视野,男人的脸庞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这是她的郎君啊。

很美,眉眼弯弯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笑。一袭红色的喜服衬得他脸色很白,但不是病态的那种。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又好像没见过。

很快,花霖有了判断。

她认得这双眼睛,也只认得这双眼睛。哪怕中间隔了些距离看不真切,但她确信这双眼睛就是那让困扰她多时的梦魇。

“第二礼,合欢酒。”

丫鬟们送上来两只赭红色的玉盏,里面盛着玉白色的琼浆。

花霖走到男人的对面,拿起玉盏冲他娉娉一笑,谁知男人竟皱起眉头:“你,能喝酒?”

“嗯,一点点,不用担心。”花霖其实在撒谎,可她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什么差错。

男人点了点头,拿起玉盏,两位新人右臂缠绕一饮而尽,下面一阵掌声响起。

“第三礼,祝心词。”

祝心词是祝心,并非要念出来,只需要交换双方事先写好的词句,交给对方。

当时要求写祝心词时,花霖实在想不出写什么,就写了个“妾身体弱,望护周全”,毕竟对方只是个不认识的人。

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认识自己,甚至熟识。

礼毕,两人分别被下人领走,突然花霖一阵腿软,直接从阶梯上跌了下去。

终是自己太好强了,非要喝那酒,惹了祸端。

花霖再一次,恨死了自己这幅弱得要命的身子。

周围一片嘈杂,好像有人把自己拦腰抱起,冲向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哥:三弟,你好像还没娶亲吧?

三哥:这...缘分未到,缘分未到。

大哥:你什么时候有老四这么积极?

三哥:这...就不清楚了,等着吧。

第3章 逆家门

仙泽不要命地腿一蹬一跳,赶紧冲过去抱住了正在下坠的花霖。

要说这台阶距离石地还有十七八尺的高距,这么一跌,可不得了。

仙泽用自己的身体作肉垫,把花霖摁在怀里护得死死的,毫不关心自己跌落会怎么样。落地时他的背部一阵钝痛,好在还能站起来,没有伤到脊柱,应该只是肌肉拉伤。

于是他赶紧腾出一只手臂,把自己撑起来,然后横抱着花霖就往房间里跑去。

腰间的肌肉扯得血肉搅在了一块,这一路他疼得满头是汗。

“四弟!我来扛她吧,你受伤了。”耳旁是大哥的声音,正焦急地跟在他身后。

“不用,快去找医师,”仙泽看了眼怀中紧皱着眉头冒着虚汗的人儿,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喂,老三,快去把顾叔也喊来。”大哥只得朝着老三喊道。

好好的大婚就这么闹作了一团,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就像是身旁的吵闹似乎与自己并不相关,仙泽跌跌撞撞地跑到卧房,放轻了手脚,缓缓地把怀里的花霖放到榻上。

这是比自己心尖血还要重要的东西。

他哆嗦着唇,紧紧握住花霖的手,素白的手指冰凉冰凉的,惹人心碎般的疼。

“师姐,师姐,”仙泽喘着气,想要安慰着说些什么,可是心就像被揪住一般,窒息到整个胸廓都在生疼,“医师就要来了,师姐千万坚持住!”

花霖的呼吸越加薄弱,胸腔里似乎发出了抽风箱的声音。不过,好在医师已经提了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仙泽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乖巧站到旁边,给医师让出调疗的位置。这时,腰间的刺痛变得愈加清晰起来,但他无心顾及这些。

医师皱着眉摸了脉,很快,他迅速打开一旁的药箱,解开扎针的黄皮袋子,就要行针走穴。

“医师,她现在怎么样?”仙泽没忍住,插嘴道,“她不能有事。”

医师微微点头:“夫人的气息微弱,好在还来得及,在下一定尽力救治夫人。”而后身心又投入到手里的动作上。

仙泽担忧着他的师姐,众人担忧着仙泽,却又不敢上前——一怕扰了医师,二怕惹了这位爷。

这牛犊子要是急得发狠了,可是不要命的。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花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直到一口污血被咳了出来,呼吸这才变得平稳,但还是没有解除昏迷状态。

“淤血排了出来,夫人的情况就稳定了,”医师收了针,袖子靠近额头揩了揩汗,“我下去写个方子,夫人以前的方子不能再用了。”

仙泽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对着因为聚精会神施针而出了一身汗的医师躬身:“多谢。”

“四爷不必如此,这是医师的本职,”医师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夫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以后,千万莫要让她再饮酒。”

“是,是。”仙泽连忙点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医师颔首,连忙离去。仙泽正准备走近榻边坐下,结果被人抓住了手臂。是站在一旁的顾叔,他大步走了出来,一把拽住仙泽就把他往隔间里带。

“走了走了,一会儿再来陪你的夫人。你看看你腰上的伤,真想落下病根?”说着,他还坏心眼地伸手戳了下仙泽的腰窝,一股酥酥麻麻的疼冲上头皮。

顾叔是天下三大名医之一,擅长易经动骨的伤,就是手段有些残忍,哪怕是再英雄好汉的病人,也逃不过晕倒休克在挫骨捽灰的疼痛中。

他拧着眉头,按了按仙泽的背部,气得连胡茬都在抖:“你个死娃娃,都二十多岁了还做这么莽的事,不要你的修炼了?”

仙泽脑袋埋进被子里,闷闷地不说话。

“这次看你爹要怎么收拾你,”顾叔毫不留情地下了手,为仙泽先舒缓经络,“你爹不过是去了趟黄山,才一个月,你就把这个女人娶了回来,你那两个呆在这里的哥哥也不拦你。”

“再不娶她,师姐就要嫁给别人了。”仙泽委屈得很。

顾叔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要嫁人与你有多大关系,说不定她都不认识你。”

仙泽不说话了,好似在生闷气,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忍着点。”顾叔的手挨上仙泽腰上的筋骨,开始发力,

很疼,仙泽攥着拳头强忍着,双手被攥出了血痕,而且腰窝附近的肌肉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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