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看看今剑,看看清光,又指指自己,叹了一口气,哑口无言。
三日月揉揉自家大佬的头,给他顺顺毛,“哈哈哈,别生气嘛,还有很多呢。”
今剑憋在胸口的一团怒火就那么下去了,“算了,毕竟还是年轻。”轻蔑地瞟了一眼清光,哼,瓜皮。
一眼万年,清光炸了,安定挡在清光和今剑中间,“来,烛台切先生又烤好一批了,吃吃吃。”
另一边,大概是本丸最和谐的一个角落了,一期一振给自家的小短刀们递上手里的盘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简直不要太贴心。小短刀们也不挑食,一期尼给什么,就吃什么,可乖可乖了。
一瓣又一瓣樱花从一期一振背后飘落,足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正好一片樱花瓣掉落到鹤丸小小的秀气的鼻尖上,鹤丸对着自己的鼻子比了一个斗鸡眼,噘噘自己的嘴巴,吹了一口气,樱花瓣慢悠悠地飘落到了地上,他坐在绛树身边的小板凳上,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唉,大家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吗?”
听见这话的萤丸差点没喷出来,瞄了一眼鹤丸,瞅他那样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萤丸也没说什么,转了个身子,美滋滋地继续吃着手里的串串。
本丸里热热闹闹的场景与围墙上恶狼扑食般的绿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不要吃得那么作?能不能爽快点直接吞下去,品味什么呢?给我们留点活路吧,求你们不要深夜放毒了。
后半夜的时候,大家才吃得尽兴,收拾收拾院子里的烂摊子,回去洗洗睡了,至于碗筷?哦,明天再说吧,都几点了?
眼看人家走的走,散的散,围墙上的妖怪们也不自讨没趣了,一个一个离开了,虽然没吃到,毕竟也大饱眼福了不是?
灵体状的山姥切国广看着大家都晕乎乎,一脚轻一脚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提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去,然后才回到了厨房。
看着堆积如山的碗筷,山姥切国广撸起袖子,准备开洗。以前他不洗自己的碗筷,故意放到洗碗池里,是因为空荡荡的洗碗池里只有自己的碗筷才足够显眼,引起他们的注意,而现在,这么多碗筷,估计也不差他那一副,还谈什么引起重视呢?
然而,这么多没洗的碗碟不仅被洗了,还被整整齐齐地码到橱柜里面,一定会让他们害怕的吧。山姥切国广的脸隐藏在斗篷的帽子里,只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不一会儿就收回去了,不好意思,人设不太对。
第二天早上,烛台切揉着自己的额头到了厨房里,昨天睡太迟了,脑壳有点疼。暗处,山姥切国广躲在角落里,期待一声预料之中的惊叫,还有恐惧的表情,不由得有点小兴奋呢。大概是在这个本丸待久了,近朱者赤,连他都有点小变、态了呢。
然而,烛台切只是困惑地看着空空的洗碗池,像是自己对自己说话:“可能昨天迷迷糊糊地就洗了吧?”
暗搓搓等待尖叫的山姥切国广:喵喵喵???你不仅不害怕,还把我的功劳揽过去了?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山姥切国广气冲冲地离开厨房,却没有看见烛台切微微上扬的嘴角,想看他出丑?不可能的,下辈子吧哈哈哈。
大概连绛树自己都没有想到,大家肚子里的黑水不仅没有被消化掉,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还一个传染俩呢。
不过现在的绛树才没有任何心思想这玩意儿呢。他要被气炸了!昨天没有吃到烤肉的妖怪们一股脑儿地又全部黏到他的身上,不仅如此,还“唧唧喳喳”地叫唤着,委屈自己昨天没有吃到串串,控诉他的无情冷酷。
被魔音贯耳的绛树:麻麻,那个长了一对翅膀过来的,是天使吗?
妖怪们趁着早上结界不开放的时候,对绛树实行骚扰政策,不管绛树释放电弧几次,就像牛皮糖一样,死死地赖在绛树的身上。
傍晚的时候,绛树已经瘫在走廊上吐魂了,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表情包用完了?哼,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的池水很深的。插会儿腰觉得自己厉害坏了.jpg
第39章 五圆神
又是美好的一天,和煦的阳光照在本丸的池子里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波纹,婷婷的荷花站立在池子中,舒展着自己的身姿。
绛树好心情地坐在走廊上喝着茶,看着周围一圈不能靠近的毛球,得意地笑了。
虽然答应他们说早上关闭本丸的结界,但这不妨碍他打开一个小结界阻止他们的靠近啊。被折磨了两天的绛树安下心来了。就算那一圈可爱的毛球委屈兮兮地看着他,他也是不会心软的,就算他们外表看上去很萌,但是他们的内心更猛,时刻都在想着哪一块肉更好吃。
不管它们怎样卖萌,绛树的内心自岿然不动。
绛树:唉,我说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呢?我又不会割肉给你们吃。
绛树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脚边的一圈毛球端坐在那里不动:你要走,就得踏过我们的尸体!
绛树垫脚轻轻松松一跨,跨过了毛球河,回头一笑,何必踏过你们的尸体,你们的活体我都能踏过去,向你们这样的毛球,我一个能跨十个。
毛球们石化了,愣愣地看着绛树的背影渐行渐远,根本没有追上去的欲望,这种人,活该单身一辈子。
早上的时候,烛台切很高兴地跟他们讲:“昨天晚上我好像没有洗碗,今天早上一起来,都洗得干干净净码在橱柜里了。我们本丸是来了田螺小姐吗?还真不用说,手洗的就是比机器洗的干净啊。”
刚踏进门的山姥切国广差点没有绊倒自己的的脚摔了。
乱说:“那以后我们是不是连洗碗机都不用,节约一点电买新裙裙啦?”
山姥切国广:做梦吧,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们的碗一眼的!
“山姥切国广?”其实绛树很早就知道自己本丸里出现的幽灵是什么了,一直埋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连这次也只是说说他的名字而已。
绛树面前的付丧神们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伸手指了指他的背后。
绛树僵硬着脑袋,像机器人一样,一点一点地往后转头。只见一张似笑非笑的俊秀的脸。而后,他也像是被吓到一样,“你们在看什么?”
“看你啊。”
他倏地就淡定下来了,“哦,能看见就好。”
绛树也是一脸懵逼,这这这,这也太……随便了吧,没有光圈,没有萤火虫,没有什么特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有点瘆人啊。
“哈哈哈。”绛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久仰大名啊。”
谁料,青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帽檐,遮盖住自己的眼睛,“我是不会帮你们洗碗的。”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委屈。
绛树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怎么会呢,我们有洗碗机啊。”
虽然一直看不见他,但是感觉大家都已经相处很久了,就像是盥洗室杠杠上多了的那一条毛巾,洗碗池里多出来的第十五副碗筷,以及被知晓了存在后不客气的小纸条——注明了自己想要吃什么。
他每天守在绛树门口,一墙之隔,绛树也是能感知到他的存在的。
在绛树反应过来时,他的温柔就已经无处不在,充斥着他生活了。
绛树不顾自己的旧爱被惊掉下巴的一直,一手搭着新欢,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吧,我带你挑房间去吧。”
回来就好?山姥切国广以为绛树记起来他的身份了,惊喜地看着绛树:“你想起来了吗?”绛树回之以茫然,“想起什么了?”
山姥切国广又变得失望,摇摇头,“走吧。”
然后绛树和山姥切国广就勾着肩搭着背离开了,留下身后一干吃瓜群众。
乱呐呐道:“他们走了诶。”
烛台切面无表情:“嗯,他们走了。”
三日月:“哈哈哈,甚好甚好。”
……
下午的时候,绛树决定要带大家去现世的闹市逛逛。
大家都准备好了,“哦——出发吧!”
走在街道上,其实感觉和万屋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图一个新奇罢了,不一样的社会环境,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感觉。
万屋里走几步就会碰上一个一样的自己,虽然习惯了,但总归会希望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连神也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