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无限流]+番外(71)

作者:福尼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人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流失,皮肤毫无血色变得极度苍白,看得人心惊胆寒。

不过那些鲛人完全没有这些情绪,相反他们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与兴奋。

一簇簇植物俨然成为了关押人类的监狱,把所有的犯人关进去以后,雌鲛才带着她身后的那些鲛人离开。

宋清疏他们默契地跟在那些鲛人的身后,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去。跟到半路发现面前所有的鲛人全部消失了,而他们像是被游戏回档了一样,依然浮在刚才藏着的位置。

“怎么回事?游戏回档了?”桑宇有些发懵,自从进入游戏以来他还从没遇到过游戏回档的情况。

邱泽文面无表情地看着桑宇,语气平静地说:“时间不对,所以没回档。”

他从黑暗中醒来时就看到身边全都是高声狂呼的鲛人,鲛人全部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新进入的玩家。做过多次任务的经验使他平静淡定地接受了自己被选定的事实,他并不打算坐以待毙等待死亡降临,于是他开始寻找出路,紧接着就看到了宋清疏他们几个。

“夜明珠更亮了。”

宋清疏话音刚落,水中传来一阵动听的旋律,那是鲛人的歌声。他们离得远一点,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很微弱,屏息静听还是勉勉强强能听到的。

歌声入耳,负责守卫的所有鲛人全都昏昏欲睡,很快就垂头闭眼没了动静。

可能是离得远,宋清疏他们四个只是有些困倦,倒没有像守卫鲛人那样昏睡过去。

宋清疏强行打起精神,故意大睁着眼睛紧盯着那片植物。

没多久,刚刚离去的雌鲛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雌鲛东看看西看看,确定所有鲛人全部被自己的歌声催眠后,游入了“水草”内。

片刻后,她从“水草”中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泡,水泡里有一个被植物包裹住的男人。

男人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身上依旧缠绕着那些植物,看得出来,雌鲛为了带走这个人类男子把作为监狱的“水草”连根拔起。

她抱着水泡向水下更深处沉去,四人组连忙跟在后面向下沉入。

不知过了多久,雌鲛在一片植物面前停了下来。和一簇簇的“水草”不同,这些植物长着树枝一样互相交错的枝丫,层层叠叠,仿佛一面经由人类之手设置在此地防止陌生人进入的篱笆墙。

雌鲛携着水泡站在篱笆墙外,篱笆墙为其缓缓打开了一条通往内部的道路。

她进入后,篱笆墙又缓缓合在一起。

趁着篱笆墙还没完全合拢,四人组相继跟了进去,却没发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六个人。

篱笆墙让出来的道路马上要消失了,游在最后的那个人心里一急,就推了前面的人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前面几个人像多米诺过牌一样向前倒去,水波向前卷去,犹如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桑宇推出了篱笆墙。

桑宇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皱着眉想看看是谁推自己,一回头看到接连着五个鲛人刹不住般撞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撞退了好几步。

他抬头一看,那几个鲛人还挺面熟,都是和他一样由玩家转化而成的,想来是和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几个人不好意思地向桑宇道了歉,桑宇摆摆手,向宋清疏他们三个那边游去。

雌鲛的踪迹很好找,篱笆墙里只有一幢很显眼的房子,她必然是进入到了房子里。

说显眼一点都不假,和所有的房屋不同,这幢房子是一整块像小山那么大的龟壳,最下面只有一扇通往里面的门,龟壳上还开着很多扇四四方方的小窗子。

宋清疏他们悄悄地靠近龟壳,挑了四扇紧挨着的小窗子从外往里望去。

屋子里除了雌鲛外还多了一个雄鲛人,雄鲛的尾部的鳞片和他们见过的所有鲛人都不同。别的鲛人尾部鳞片都有一种统一的色彩,或黑色或青色或红色或蓝色,但是这个鲛人的尾部却是多彩的,像是集合了所有鲛人尾鳞的颜色。

此刻他正一脸严肃地对面前的雌鲛说:“阿娅,我劝你再好好想想,此术只要开始就不能中途反悔了,而且我不能保证一定救得活,你要知道禁术本就是逆天而为,失败的几率是很大的。失败的结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要不要考虑清楚,为了一个异族值得么?”

阿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语气坚定地说:“值得,没有他我早就死了,就算现在以命换命我也要救他,成功抑或失败我都不后悔。”

雄鲛沉默了,半晌,他摇摇头苦笑着说:“你对他还真好。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我们开始吧。”

第70章 归墟鲛人梦(六)

阿娅将男人外面套着的水泡撤了下去,“水草”裹着男人悬在水中。她伸出手一把拽下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植物,霎时紧贴在男人身上的植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它不愿意离开自己的食物,触手一般的叶片飞舞在水中试图从四面八方贴近男人的身体。它离不开养料,养料就是它的生命。

阿娅不管植物的意愿的,麻利地把它飞舞着的叶片抓住,扯得七零八落后扔在地上。

去除包绕着的植物后,男人的身体暴露在水中。失血过多导致他全身的皮肤惨白的吓人,身上更是一片又一片青紫色,全是植物在皮肤表面吸血所致。

男人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身体没了骨头一样松松地垂着,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体玩偶。

雄鲛上前几步伸出手指,轻挑地挑起男人的下巴,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随后大手一挥,从屋顶垂下了无数小小的透明圆球。

球体是干净澄澈的如玻璃一样的材质,里面充满了各种颜色的轻烟。

雄鲛从中找到了一个淡蓝色的玻璃球,摘下来后一挥手,所有玻璃球全部藏回屋顶。

他把男人带到一个高大的炉鼎内,把手中的淡蓝色玻璃球塞到男人手里,然后用那双金瞳看向阿娅。

阿娅从他屋内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刻着符文的骨刀,扎进了自己的后腰,刀尖一旋,取下了几片沾着肉的火红色鳞片。

亲手挖取自己的鳞太疼了,即便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能忍住鳞肉分裂的痛苦,嗓子里不受控地冒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

不过眨眼之间,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淡蓝色的冷汗。

她把沾着自己肉的鳞片从刀尖取下递给雄鲛,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能给我……一些……止痛……的药剂么?”

雄鲛接过她递过来的鳞片,放在男人的另一只手上,盖好炉鼎,转身去了房间最里面。很快他就从里面出来了,手上端着一碗黑漆漆又粘稠的液体。

他把骨碗用力摔在阿娅身旁的桌子上:“自己喝。”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阿娅苦笑着端起骨碗,一口喝了个干净,液体进入体内没多久她额头上的蓝色才渐渐消失。

他生气了。

阿娅恢复力气,游到雄鲛身边,愧疚地不敢看他,嘴唇微颤,声如蚊呐地向他道歉:“对不起。”

雄鲛余光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可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以后你出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说,阿娅就不再说话了,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施法救人。

炉鼎底部生起蓝色的火焰,火舌一下下贪婪地舔舐着炉鼎,雄鲛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操控着火焰的大小。

半晌,炉鼎里传出一串东西碎裂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阿娅面色一变,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着被火焰吞没的炉鼎,不敢有一丝松懈。

片刻后,火焰熄去,雄鲛虚弱地后退两步,定了定神说:“成了。”

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雄鲛的话音一出口,雄鲛、阿娅、屋子里的一切……全部像流动的水波一样虚虚地消散在附近的水里。

.

屋外吵吵闹闹歌声、说话声不断,鲛人又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喧闹的声音传入屋内,吵醒了梦中沉睡的人。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宋清疏用力睁开眼睛,就看向和自己紧密相贴的秦水月,对方也正垂眸看着自己。

经历过失而复得,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静默着看着彼此,大有一副把对方的一切留在自己的眼里、心里的架势。

上一篇:口癖下一篇:影帝每天都在被套路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