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扛把子怎么就不能罩了?+番外(35)

是不是要去打架?

打什么架要起这么早?要用一天,到傍晚6点才回来?

魏寻摇摇头,进房间继续做卷子,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然而,他做梦了。

他梦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背对着他站着,头发柔顺的像是全天下最好的绸缎。那双腿瘦而不柴,皮肤白皙,白中透粉,满满的少女感。

她声音甜甜的,叫他小咪。

魏寻非常期待地跑上去:“小甜甜,我来找你了。”

结果女生转过身来,是薛来的脸。

魏寻猛地睁眼。

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了层柠檬黄。

魏寻洗了个冷水澡,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下午的时候,魏寻在app上就近找了个钟点工过来。

钟点工来得很慢,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才找过来。是一个面容和善的阿姨。可能是被这一波骚操作给惊住了,一直再三确认信息,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虽然到傍晚阿姨才打扫完,但是结果还是很让人欣慰的。

房间亮堂堂的,连窗纱都洗了。就连一直叠不好的被子也像个豆腐块儿似的。

阳台上晾挂着洗干净的衣服。小风儿一吹,整个房间都是洗衣液的清香。

魏寻心情都跟着好了很多。

然后,他就学不进去了。

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

很期待傍晚呢。

魏寻一直盯着时间看,当手机上的数字从‘9’变成‘0’的时候。

已经6点了。

人呢?

第29章 (倒v结束)

今天中秋假期最后一天。

是学生返校的日子。晚上还有三节晚自习。

一直冷冷清清的校园突然热闹了起来。

魏寻趴在走廊的栏杆上,他打开薛来的聊天界面,在上面输入:你怎么还不回来。

后又觉不妥,删掉重新打:什么时候回来。

后又改成:我还等着问你问题呢,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很久那边没人回。

打语音电话也没人接。

前一个星期,因为虫子的原因,魏寻以‘晚上想在安静环境下学习’为由向班主任请了假,王红旗非常大方的允了。

但今天他还是去了教室,去看看情况再说。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教室里乱糟糟的,卷子、练习册在头顶乱飞。

魏寻进去时,正好和要出去的班长撞了个满怀。

班长眼神躲闪,手也不自在的不知道要放哪儿,最后双手叉了会儿腰,语气也很生硬:“魏同学你过来了啊?”

魏寻点点头回到自己座位。

班长不想和他走得近,他能看出来。最好不要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困扰。

上课前五分钟,秦让背着书包气喘吁吁赶进来了。

今天是王红旗的晚自习,又是刚开学,在这当口他不敢逃课,怕王红旗生起气来让他叫家长。

魏寻递过去一瓶农夫。

“谢谢魏大佬。”秦让笑呵呵接了,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

秦让头发软塌塌的,一看就没怎么打理过,魏寻猜测秦让没和薛来在一块儿。他问:“薛来呢?”

秦胖儿一脸迷茫:“薛哥回来了?”

薛来没来的那一周,他也没怎么来上课。薛哥不在,他觉得没意思。

“怎么,你不知道他回来了?他昨天早上不是还借你车开了吗?”

秦让还是头一次听魏大佬说这么多话,惊讶之余说:“他拿着我钥匙呢。”

既然今天魏大佬有兴致,秦让就多说了几句。

秦让说他在学校旁边的小区租了房子,地方挺大。专门留了一间房让薛来放衣服。钥匙直接给了薛来一把。车他有好几辆,见天儿的在车库停着。闲着也是闲着。薛来随便开。胖儿乐意。

“今天薛来出去就没回来,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胖儿感觉今天的魏大佬有点儿不一样,他以前没什么存在感,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小透明。现在魏大佬整个人的气场两米八,放哪儿都不可能被忽视。

秦让能看出来魏大佬是在担心薛来,他坐到薛来座位上,压低声音道:“薛哥老这样,不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兼职,就是窝哪儿开直播。时不时玩儿一下失踪。成天到晚很忙,有时候我们都找不到他人。”

秦胖安慰:“放心,没事的。薛哥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况且,要真是遇见什么事,一定会叫我们这帮兄弟的。”

魏寻执意要找,并且向秦让要了薛来电话和家人的电话。

秦胖给魏寻的电话的时候小声交代了句:“电话我给你发过去了,135开头的是薛哥的,182开头的是他叔家的,但是你最好不要打给他叔,他们关系不是很好。”

魏寻看着那一串数字:“那他爸妈呢?”

“跑了呗!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藏着呢!”一提这个,秦让的火气‘唰唰’往上冒,他做了两组深呼吸才把火气压下去,尽量平缓道,“薛哥他爸妈当年不务正业总想着天上掉金子,非得学人家创业搞投资,东伸一手西出一脚的,最后啥也没捞住,反而欠了一屁股债。就直接玩起了失踪,现在人还没找着。”

薛来他家在农村,家庭条件并不富裕。

一直是他妈妈上班养活着这个家;他爸一年上不了几天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总想着天上掉馅饼,能一夜暴富,天天在家学人家炒股票。日子过得很拮据。

后来不知道谁给他们画了个大饼,然后这两个人魔怔了非得跟别人合伙开公司,借高利贷也得开,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抓住了就能挣大钱。

结果,钱全被人卷跑了。

出事那天薛来小学刚毕业。他爸妈一看情况,知道自己搂不住,二话没说收拾东西连夜跑了。奶奶直接被气得进了医院。

他们跑了,高利贷的哪儿肯放过他们。他们不还他叔叔还就成了。当时借高利贷时,他叔叔是担保人,拍了照摁过手印的。

他叔叔家哪儿有那么多钱,能变卖的都变卖了。还没还上。

高利贷见天儿的来捣乱,泼油漆、打人、用红油漆在墙上写字……,害的他们有家不能归,在外面躲了一阵子。

那年薛来没去上初中,他个子在成人中不高,但是也有170了,抹黑了脸压着声音骗人说自己18,那些正规的地方不要他,他就去工地干苦力,后来被人相中去俱乐部看场子。

一年后,被他叔叔揪回来上初中。

那时的薛来和现在一点儿也不一样。

薛来刚转到秦胖他们班时,秦胖震惊了一把。

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就算再爱玩儿、再调皮,但一看就是个小毛孩儿;

而薛来往那儿一站足足把他们高了两个头,黑得像头驴,身板儿一看就特结实。凶神恶煞话不多,嘴里经常叼着根烟,整个人又狂又野,看一眼能一连好几晚做噩梦。

这种人不好惹,胖子看见他都是躲着走。

直到有一天,薛来截住胖子:

“你就是那个矿老板的儿子?”

“有没有想打的人?”

“一个一千,我帮你打,出事儿了不用你负责。”

那股只要钱不要命的劲儿,秦让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薛来就渐渐变了,也爱笑了,做事不那么暴`力了。

他视乎在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

他薛哥特有骨气。那年胖儿说过帮他还钱,不论怎么说薛来都不用。刚开始胖还觉得薛来是熟了的鸭子嘴硬,没想到薛来还真靠自己把高利贷剩下的钱全还了,又慢慢把他爸妈借亲戚朋友的钱也还得差不多了;

薛哥还特仗义。自己觉得干服装挣钱,还带着电线、灯泡他们一起挣。

秦让是真打心眼儿里佩服薛来。

听到这些,魏寻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进肉里。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

薛来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秦胖瞬觉后脊发凉,魏大佬这样子让他有些犯怂,他吞了口唾沫说:“魏大佬,你可千万别跟薛哥说是我说的,他不爱提。他家里的事儿还是我当时听我们班一个跟薛哥同村的同学说的。”

魏寻匆匆向教室外面走去,出去时被曹亦泽截住了。

真是哪儿都有他。

曹亦泽又瘦又小的一只,手里拿着一张卷子,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开始了日常挑衅:“魏同学,这道函数求导的题你给我讲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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