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钧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到底,肖筱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虽然肖筱失踪后,他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当看到肖筱尸体的那一刻,他还是崩溃了。微弱的希冀被现实狠狠的击碎,都落到了泥地里。
“纪雨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肖筱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后悔的!后悔爱上你这么一个怂蛋!”
纪雨霖抬起一双泪眼,“你说谁是怂蛋。”
“你啊!你就是个不能面对现实的怂蛋!肖筱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
“你闭嘴!”纪雨霖猛地起身,直接将桌子掀了,桌面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到地上,砸的稀碎。
地上一片狼藉。
雷千钧用手指着纪雨霖,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一个软蛋,怂包。”
“闭嘴!”纪雨霖像一辆失控的火车头一样,朝着雷千钧冲了过来。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此时的纪雨霖,完失去了控制力,什么战术,拳法,招式,都被他通通遗忘在脑后,他只是本能的挥着拳,想要揍雷千钧,打他出气。
雷千钧身法灵活,闪躲的速度非常快,纪雨霖的拳次次落空,他根本碰不到雷千钧。
“你看看你,怂成了什么样子。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你好歹也能拿个综合格斗名次,可是你现在呢,出拳绵软无力,下盘虚浮,简直就是在丢队伍的脸。”雷千钧化身毒舌男,每一个字都带有攻击性,刺激得纪雨霖近乎发狂。
“我跟你拼了!”纪雨霖眼睛发红,像只野兽一般朝着雷千钧扑了过来,这一次,他出拳很有力度,但是依旧没有打到雷千钧。
“来呀,懦夫!!”
“啊!”纪雨霖像发疯了一样朝着雷千钧冲了过去,可惜他的进攻并没有什么效率,十次有六次是打空的,仅有的四次命中,不是让雷千钧格挡开,就是打在不痛不痒的地方。
雷千钧抓住机会,一把抓住纪雨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哪儿有一点当初在队伍里的风采?简直就是给我们丢脸。纪雨霖,你以后出去不要说给老子当过副手,老子没有你这样怂蛋的观察手!”说完,便大力推了他一把,直接把纪雨霖推倒了。
或许是雷千钧终于骂醒了纪雨霖,又或者是纪雨霖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他暴怒起身,朝着雷千钧冲了过来。
“啊!”一声暴喝之后,纪雨霖暴发了,好像之前在队伍里的学到的那些事情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出拳,格挡,动作干净利落。与雷千钧的对抗可以说拳拳到肉,十分激烈。
雷千钧暗自满意,像纪雨霖这种情况,就应该找一个发泄的方法,打一架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老纪这身手,确实退步了,看来基层的生活到底和在队伍上是有区别的。尽管他的工作性质依然需要强悍的身手和体力,但是和在队伍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两个人互搏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力竭,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了下来,总之两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他们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酸痛在提醒他们,刚才是一场激烈的角斗赛。
“你的体力还是那么好,那么充沛,完不像是一个从队伍上退下来的人。”
雷千钧喘着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是从队伍里退下来了,但是他的训练却一直没有停止,不但要保持和以前一样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包括射击、搏杀、暴(同音)破、也跟前世一样没有落下。同时他还在学外语,提高自己的车技,不但开始接触一些高科技产品,而且还开始学习经济,金融等知识。
想要找到那些水沟里的臭老鼠,得行提升自己,一个只有武力值,没有技术的特~工,是走不长久的。
“怎么样,好点了吗?”雷千钧恢复很快,三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已经平静下来了,喘气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纪雨霖还没有恢复好,“抓十个罪犯都没有跟你打一个回合来得辛苦,太累了。”
“是你变弱了。”
“我也有脾气的好吗?你好歹委婉一点!”纪雨霖说完,自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行了,谢谢。”
谢谢雷千钧适时的打醒他,让他有了重新振作的想法,不再混日子。
“我会留下来待几天,你家应该欢迎我吧?”
纪雨霖擦了擦脸上的汗,脸上表情酸爽异常,“不是说时间很紧吗,怎么要留下来了?是为了弟妹的事?”
“这不是她是事,如果事情属实,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个毒瘤,一定要将他铲除!”雷千钧的态度很坚决,口气不容质疑。
“我能帮上什么忙?”
“帮我查两个人!”
纪雨霖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你这是让我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啊!”
“这怎么是以权谋私呢!这是正义的事!”
“说不过你!”纪雨霖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来,“起来收拾,晚上还想不想在这儿留宿了。”
雷千钧伸出手来,示意他拉自己一把。
纪雨霖把雷千钧拉了起来,二人相视一笑,开始打扫卫生,收拾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宋一然直接去请假。
她现在的老师是祁成鹏,所以请假的话,直接找祁主任批条子就行。
“主任,我想请假。”
“请假?”祁成鹏把眼镜摘了下来,“你手头也没有什么活,怎么还请假?”
宋一然在中医院的生活是非常自在的,白天在医院她就是干点杂活,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
“家里有点事儿。”宋一然道:“我请一个星期行吗?”
祁成鹏想了想,干脆地给她开了假条,“你可是要考大学的人,在家用里也不要懈怠,多看看书。”
第二百六十九章 送药
宋一然顺利的拿到了请假条,直接在人事那边报备一下,她便去了一楼。
先到药局窗口晃悠一圈,没有看到熟人。没过一会儿,宋一然看到范文丽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刚刚上班,一边走,还一边扣白大衣的扣子。
“范大姐!”宋一然连忙走过去,“范大姐早啊!”
范文丽一看叫她的人是宋一然,脸上瞬间闪过好几种颜色,神情不大自然。
“小宋啊!”她之前跟宋一然之前发生过不愉快,自己找人家麻烦不说,还闹了一个灰头土脸不占理。
后来祁叔把她骂了一顿,她这才知道,这宋一然的姥爷,跟祁叔那也是老占(同音)友,听说祁叔当然十分敬佩宋一然的姥爷,当年两人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
再次面对宋一然时,范大姐可不敢有任何欺负人的想法了。
“范大姐,这是才来?”
范文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嗯!”她婆婆这两天正作呢,天天闹到后半夜,她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有好几次都差点迟到。
“范大姐,你能帮我看看这方子吗?”
范文丽在药局的配药室,她有很好的中医药知识,所以方子给她看是绝对没问题的。
“你这方子……”范文丽皱眉,“这是治癫痫的方子啊,剂量倒是没问题,君臣佐使掌握的也很好,这是谁开的方子,谁用啊?”
范文丽的八卦之心又起来了。
行一家出手,就知有没有。你别看范文丽人品一般,专业功底还挺扎实的,一下子就看出了这方子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一个朋友托我来问的,他家里有个病人,年纪不大,不乐意张扬。”
范文丽一下子就懂了。
年纪不大,不乐意张扬,说明得病的人还没有成家,怕以后不好说亲事,所以看病抓药都是偷偷摸摸的,这种事儿她见得多了。
“这方子上的药,别的地方也抓不啊!他们就托我来问问。”宋一然道:“我呢,说实话,不乐意管这个事儿,但是他们家也挺不容易的,就认识我这么一个在医院的人,所以我就给问问。”
范文丽本能的觉得这是件好事,有利可图。
只是,宋一然跟她也算有不大不小的过节吧,她会这么好心?给自己甜头?
“你也知道,我跟药局的人不熟,就认识你,所以想问你,这药咱们这儿能抓吗?”
范文丽点头,“能啊,其实除了咱们这儿,中医院也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