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靓靓靓：【爸爸，是钱！】
顾亦嘉：但是你祁哥不太开心，我两的新产出你鸽多久了？哎，七亿大大有了新宠，就忘了旧人。
良靓靓靓：姑且再等等，片子我这个月肯定出！
顾亦嘉：新宠怎么样？
良靓靓靓：【装傻】
顾亦嘉：哦……原来你不喜欢那款的？
良靓靓靓：……人家是直男。
顾亦嘉：你试过了？
良靓靓靓：哥我还是个孩子！
顾亦嘉：哦……直弯不识，的确是个孩子。
马良锁屏把手机贴上车载手机撑，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抓握了一下，听着后备箱关好，接着副驾门打开，程希扶着晓美焰的cos服裙摆小心地坐进来。
他扣上安全带之后，又轻手轻脚地把他那头晓美焰黑长直的前发从安全带下面抽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直男？
见马良偏头看他，程希抬手把马良头上的双马尾调了下，“好了，一库哟。”
没感觉错的话，他那是……顺便在他头顶摸了摸？马良在扭车钥匙等启动的时候，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嘉哥那句“直弯不识”。
他之前真的是……感觉错了吗？
*
两人出门很早，路上都没什么人，到办漫展的会展中心门口时还不到八点，但正门口已经排了条粗长的队。
马良在等着进停车场入口的时候对着排队盛景多看了两眼。
程希问他：“之前没逛过漫展？”
“小时候没人跟我一起，长大了……一个人逛太奇怪了。”他上的是所私立国际学校，但凡漫展举办的假期，他那些同学们都在国外度假。
而一个人逛漫展，连个吐槽的搭档都没有，真的太寂寞了，马良做不到。
“以后我陪你。”程希笑，“有想要的太太的本子吗？”
“什么？”
“他们这么早排队，是要抢在最前面冲进去，拿下场贩限定的本子。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什么都可以吗？”
“也……不是。”程希歉意一笑，“企业展台上的签售还是得排队。其它的，哪怕秒切本，只要你想。”
马良停车入库，咔哒解开安全带说：“此情此景，我是不是该回一句‘要你’？”
接着逃也似的开车门先下车去平复他的心跳了，还好程希在车里多坐了几秒才下来。
两人从停车场上一层，电梯内液晶广告屏上放着今天CICF漫展的官方流程，游戏论坛板块今日的特邀嘉宾是著名游戏工作室MAL的两位联合创始人马舸和良聿苒。
马良看着液晶屏微微发愣。
程希惊道：“啊！是MAL的马老爷和良爹！”
马良语气有点奇怪地问：“你认识他们？”
“当然了！主机玩家谁不认识他们啊！游戏界的神级制作人，一个在土豆厂，一个在老任，谁能想到他们会联合创业做了MAL！最近出的那款沙雕聚友会猛男游戏红出圈了。”程希如数家珍，“不过听说他们两结婚了，还有个儿子。”
嗯，就在你面前站着呢。
马良犹豫了一下，指着屏幕问：“有想要的东西吗？他们两个的？”
电梯门开了，两人视线中挤进浓浓的二次元氛围，巨大的漫展吉祥物海报和各种作品的人物立牌热热闹闹地摆在展会空间内。
程希跨出电梯，帅气地转了下手里作为道具的高尔夫球杆，“有你跟我来，我就没有别的想要了。”
“晓美焰可不会这么说话。”马良白他一眼。
“MAL出品的游戏，我最少都二周目通关了哟。无欲无求。”程希超级自信。
好的，是你自己不要的。马良笑着摇摇头。
他算是明白他的两个爹是干嘛来了，难怪连和儿子吃饭都约今天晚上，估计是明天就要滚回去了吧。
马良不太喜欢玩游戏，就是因为他这两个做游戏的爹，荼毒了世界还不负责任地把他丢给舅舅养。
这回他们会到中国，应该是为了推广程希刚说的那个沙雕聚友会猛男游戏吧……反正也不是专门来看他的。
想到这些，马良心里有点黯然，刚想揉脸掩饰一下，手就一热，是程希拽起了他。
“磨蹭什么？好了，游戏我以后也跟你一起玩。”
*
漫展的coser签到口和摊主签到在一起，此刻也已经排起长队。
一个扮成LOL里伊泽瑞尔光执事造型的coser一直伸脖子往拐弯处看，试图从往来的长剑光炮、短裙长袍、七色假毛的同好中发现圈中大佬呦霸霸的踪影。
“还没来？”旁边cos剑纯的小伙伴问他。
伊泽瑞尔也不是很肯定地回他：“呦霸霸昨天拿了好多衣服过去，不知道这次会出哪个角色。”
剑纯哈哈一笑，“无论出哪个你不都一样舔？呦霸霸好久没有出来活动了，我今天特意多带了两个变焦镜头，把他拍个够。”
两人正随便聊着，伊泽瑞尔突然抬手叫暂停，“我屮艸芔茻，晓美焰！我嫁来了！”
周围几个人一起向拐角处看过去，那里出现一只高颜值晓美焰，虽然目测一米八的身高稍微有点违和，但是……
“这随意摸长发的姿势……这目中无人的眼神……我要死了要死了……”伊泽瑞尔正要西施捧心，结果晓美焰偏头一笑，带出身后一个超还原的鹿目圆！
这回激动的是剑纯了，他扒拉开伊泽瑞尔快走几步，又感觉自己过于痴汉，脚下猛刹车顺了下气，摆出剑纯的淡定后，举着手机用引以为傲的公子音说：“圆酱，晓美sama，可以集邮吗？”
“先别拍。”晓美焰偏头小心地把鹿目圆护在身后。
啊，男人声音。是女装大佬啊……
但没关系啊！漫展的男厕所里，女装大佬大家见得多了。见晓美焰态度高冷又如此回护小圆，剑纯把手里剑柄握了又握，最后和赶过来的伊泽瑞尔握紧了双手。
神还原！卧槽，这哪家空降来的天神大佬？！
两人正抖着唇不知道先要求合影，还是先要求拍照的时候，晓美焰冷淡地启唇：“先把票给我吧。”
票……
票？
剑纯和伊泽对视，两人刚才被萌掉线的理智开始复苏……
这颜值，这妆，这c服质感……这细节还原度……咦？咦咦咦？
剑纯喃喃道：“这件衣服好眼熟，好像是……”
“我做的……并且昨天借给了……”伊泽的声音气若游丝，“呦……霸霸？”
晓美焰点头。
“你……你不是发誓决不当女装大佬的吗！？”剑纯和伊泽瑞尔表情空了。
程希用十足定力控制表情，牙缝里说：“少废话，票。”
程希的两个二货小伙伴交出票后，开始对鹿目圆行注目礼……眼神中流露出“不愧是呦霸霸，带着的搭档颜值都是碾压级的，而且应该就是那个朋~友~了”的嘿嘿嘿潜台词。
在程希接受社会性死亡的时候，马良从他们的对话里得到足够多的关键词，迅速找到了著名coser呦霸霸的全部相关信息。
他再看向程希的时候，觉得有点看不懂他。
*
两人没有走coser通道，而是从VVIP嘉宾口直接进去的。程希跟马良解释，走coser通道会有太多人围过来很麻烦。
马良却在签到台那儿看到真实原因，coser领入场证要实名登记。
他明白程希是不想留下太多的信息，毕竟他一个大号，留在签到本上太引人瞩目。
进门之后程希说：“跟好我，带你飞。”
提前进场的人已经不少了，结伴的coser们有勾肩搭背，有用锁链道具连在一起的，还有一大群黑罩袍FFF团成员干脆牵着手组成一队在人群里穿梭的。
马良挺羡慕，有心想去拽着程希，但却伸不出手。
逛过宅区和腐区的各个摊位，过来客气询问他两能不能拍照的人越来越多。马良一开始生怕被认出来，即便有程希罩着整个人都非常僵硬。
程希看出他的不适应，小声说：“相信我的技术，今天你在他们眼中只是鹿目圆。你的本体，只有我知道。”
马良想问，那你的本体呢，是程希，还是著名coser呦霸霸？
但他没说。
在路过无数人之后，他发现果然如程希所说，认真看过来的人，欣赏的是他们对角色的还原。
他的心情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开始回忆鹿目圆的习惯动作和表情，并在合影的时候努力配合表演，也越来越享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