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男配穿错剧情后(82)

好端端的,韩叙白怎么会梦见这个?

难道只是巧合?

黎卿沉默着,脑海中的思绪百转千回。他原以为,自己深藏已久的问题能通过韩叙白得到解答。没想到,现在反而是越积越多了。

“黎卿,是不是我的话冒犯到你了?”韩叙白见青年半晌没说话,神色有些紧张。凭空说梦见后者‘死’了,的确有些难听。

“没事。”黎卿收敛思绪,无所谓地勾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韩叙白点头,放心下来。

他把黎卿当成人生上的知音,同样也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好感。只不过,这种AO相吸的好感还没等扩大,他就看见青年投入了另外一人的怀抱。

韩叙白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比起自己得到的、失去的,他更希望青年能在所爱之人的身边,得到了永远的幸福。

只是一切,突然都变成了那个冗长的梦境。

在那个梦境里,韩叙白看着青年一改性情,无助地一步步地步入深渊、走向毁灭。所以,他才更觉得心痛。

“黎卿。”

“嗯?”

韩叙白定定地望着他,“照顾好自己,别出事。”

绝对不要让梦境中的一切,在现实里上演。

黎卿拿起勺子敲了敲杯壁,轻巧应话,“我会的。”

他不是原主,更不会重蹈那一切的悲剧。

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黎卿看见厉淮深的来电,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笑意,接通电话。

韩叙白同样瞥见了男人的名字,以及青年神色的转变,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喂,怎么了?我在酒店旁边的咖啡店。”

“看见了。”厉淮深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门口就响起了服务员的欢迎声,和电话里的声响重合。

黎卿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去——厉淮深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眉眼间的冷肃好像怎么样都消散不去。

黎卿看着店员的神色从‘微笑’变到了‘敬畏’,忍不住发笑。

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韩叙白顺着青年的视线看去,目光所及的刹那,温和的眼色褪去了不少。他站了起来,开口招呼,“厉总,好久不见。”

“韩先生。”厉淮深颔首,惜字如金。

韩叙白看了黎卿一眼,唇侧微扬,“我正好和小卿在闲聊,没想到厉总也回来。有时间的话,坐下来喝杯咖啡?我这儿的位置让给你。”

厉淮深拒绝,“不必了,我喝不惯。”

黎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见男人‘聊天死’的样子,只好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开会?”

“合作甲方飞机延误,临时改了日期。”厉淮深将目光移了过去,轻声提及,“……手底下的人,查到点内容了。”

厉淮深碍于韩叙白的缘故,没有把话说明了。但黎卿还是瞬间反应过来,关于云牧的背景,应该是查到不少东西了。

黎卿听见这话,瞬间来了精神,“真的?”

韩叙白察觉出自己的多余,眼色淡了些,改口道,“既然你们有事要谈,那我就先走了?”

“叙白,不急……”黎卿听见这话,连忙将注意力转了回去。

他刚准备制止,哪知就被厉淮深抢了先,“韩先生慢走,这杯咖啡,算我替小卿请客。”

韩叙白对上他冷邃的视线,笑口回绝,“不劳烦厉总,既然是我和小卿的约,这钱怎么好意思由你一个外人来出?”

韩叙白知道黎卿无心于他,也不会去强求对方的感情关注。

可在厉淮深面前,他总该争一争输赢。即便,只是胜在口头上的。

韩叙白察觉出厉淮深细微的神色变化,唇侧又上了几分弧度,“黎卿,回见。”

“回见。”黎卿起身,举了举手上的咖啡,“谢谢你的咖啡。”

“不客气。”

韩叙白离开后,黎卿刚打算将放温热的咖啡饮入。哪知一口没喝,就被边上的男人夺去了,“别喝。”

厉淮深一本正经地给出理由,“空腹喝咖啡伤胃。”

黎卿抿了抿唇,“这咖啡顶端算是下午茶。”

“我带你去厉家的私人酒庄。”厉淮深转移话题,“吃过晚餐后,那边的酿酒随意你选。”

黎卿看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他靠近男人,狡黠地眨了眨眼,“说来说去,你其实是不想让我喝这杯咖啡?”

厉淮深对上青年含笑的视线,不置可否,“想喝就喝吧,我一个外人,的确没资格管你。”

外人?

脸上表情不多,心里还不是把外人的话记得牢牢的?

“我可没说这话。”黎卿一噎,夺回咖啡杯放回。

他挑眉对着男人说道,“走吧,比起咖啡,我还是对酒更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比起别人[的咖啡],还是对你[的酒]更感兴趣。

阿肆:↑删除[xx]里的话,得到情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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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黎卿想起厉淮深刚刚在咖啡店地那一番话,忍不住询问,“云牧的背景你查到了?”

“后排有个档案袋,里面有查到的资料,你打开看看。”厉淮深正开着车,回答。

“好。”黎卿将档案袋拿到自己的跟前,指腹摸着还挺厚实。

他将里面的资料文件倒了出来,就听见旁边的男人想起适时的解答声。

“云牧的母亲叫云淋,生父暂且不详。他和她的母亲是偷/渡来A国的。母子两人来到A国后,就一直住在地下室,前者为了孩子,一直在餐厅洗碗打工。”

来A国的偷渡客是没有正规的身份证件的,只能在用一些廉价的劳动力来换取低额的酬劳。

黎卿看见资料中的老照片——

简易的儿童旋转木马前,一个年轻女子正拉着一个清瘦的小男孩,想来就是云淋和云牧。

云淋气质十分优雅,站在人群中也十分拔尖,年轻时肯定少不了爱慕者。

可她从没有涌出什么‘不安份’的想法,更没有在这种条件下抛弃自己的孩子。

这对母子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也算平安踏实。

“不过,云淋在二十五年前,死于一场街头□□,是纯粹的意外伤亡。”厉淮深平静陈述。

黎卿正好扫到了这行字眼,心没由来地一紧。

早些年间,A国枪/支/泛/滥,街头暴动更是频繁。

云淋那日下班,在离家不过一百米的地方,死于非命。而那个时候,云牧不过十岁。

云牧作为死者家属被警方找到,但后者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她们母子并没有A国的通行许可证和暂住证。

原本说好的伤亡赔偿,也就没了可能性。

按理来说,云牧原本是应该被遣送回国的。

可当时的警/方人员工作态度懒散,大概也觉得‘遣/送’一个小孩子回去的流程麻烦,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房租到期。

地下室的房东将身无分文的云牧赶了出去。后者经历了一段颠沛流离,还是走进了本州当地的贫民窟。

车子停在红灯路口,厉淮深看向青年,平静而直接,“幸好当年的云牧是个未分化完成的Omgea,在贫民窟,他得了一位老人的庇护。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成年的Omega,流落到贫民窟那种蛇鼠一窝的混乱地方,一旦信息素气味外泄,恐怕连骨头都不能剩下。

黎卿联想到男人说的事实,攥着资料的手指不由发紧,一目十行地扫看着资料——

那位贫民窟的老人在落魄前是一名教师,是他在五年的时间里教会了云牧很多东西。

当然,这些年的云牧一直在打工为生。后来,有音乐培训室的老板看他样貌不错,聘用了云牧作为前台招待。

“这家音乐培训室的幕后股东,是著名的乐团指挥家,赫兰。”

黎卿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你知道了?”厉淮深反问。

“刚刚听叙白提起过这位老先生,云牧能进入盛德伦深造,应该是托了他的缘故。”黎卿点头,解释了一句。

厉淮深听见‘叙白’两字,眸色微变,不说话了。

黎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气压转变,好笑地瞥了男人一眼,继续看起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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