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钱。”
白灏臣瞥了眼车灯头，从口袋摸出一沓粉粉的毛爷爷。
“哼，算你小子聪明。”
司机男看到那么多钱，眼睛都快瞪出来，伸手去拿，不过没拿动。
白灏臣并没有松手。
“怎么，不想赔啊？”司机男一脸凶相，威胁着把刀子伸向颈动脉的方向。
白灏臣微笑着，松开毛爷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握住了司机的手腕。
咔嚓。
骨裂——黄昏最动听的声音。
“我的手……”司机男痛得要晕死过去，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白灏臣从车里下来，拗着司机男的手走朝那辆面包车走去，懒洋洋趴在车窗。
“喂，还要不要你兄弟了？”
车里的其他两个见状，立即冲下来。
白灏臣把三人引到了小巷子里。
几分钟后。
“啊！”
“妈呀！”
“爸呀！”
“别打了！”
“我错了！”
小巷子里，三人跟叠罗汉似的趴在一起，白灏臣的42码鞋底压在最上边的背面。
“谁派你们来这里的？”
“……”
“不说？行！”
白灏臣从衣袋摸出个骷颅球来，在三人面前把玩。
小球跳着跳着，忽然咔嚓一声，像变形金刚似的，瞬间从圆形变成三角形，边缘露出许多刺刀。
白灏臣两指捏着，挑眉一笑，把三角球甩到司机男脸上。
司机男发出土拨鼠的尖叫：“我说！我说！妈妈呀我说！”
第53章 噫，真辣眼睛
在刀刃距离鼻子还有一毫米的时候，白灏臣捏住了三角球，轻轻一拧，啪嗒变回了圆润的骷髅球。
这一幕看呆了司机男，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是……是白夫人让我们来的。”
“乖。”拍拍他们的脸，白灏臣站起身，一边耍球长腿一边迈出小巷。
“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这个女人，不是她能动的。”
——
“喂，醒醒。”
脸被拍了好几下。
莫晨曦迷迷糊糊转醒，眼前放大一张绝美的脸，眉宇间的笑容邪肆且游刃有余。
“你还挺能睡，再不醒我就得把你送医院去了。”
见她终于睁眼，白灏臣松了口气，靠回椅背。
莫晨曦大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江边，迈巴赫里。
“你救了我？”
白灏臣点头。
“谢谢。”三翻四次被他救，莫晨曦心情微复杂，“那些人呢？你有没有问出他们是谁指使来的？”
“庆可卿。”
听到这个答案，莫晨曦舒了口气，不是白叔叔就好。
“那我身上中的药你怎么解的？”
“只是普通的迷药，睡一觉就解了。”白灏臣边说边发动车子，“走，送你回去。”
之后的日子里，莫晨曦几乎都待在南山公馆，足不出户，每天吃吃喝喝、锻炼腹肌、对剧本，偶尔跟丈夫玩玩情调，日子过得倒是舒心，转眼间就到进剧组的时间。
莫晨曦该出删赚钱了。
走的那天，姚辛一大早就过来帮她整理行李。
人生中第一次踏入寸土寸金的南山公馆，姚辛的心情是激动！振奋的！
“晨曦啊，要是我嫁了个这样的老公，绝对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黏着他勾引他，还奋什么斗啊，就是南山公馆收租，我也能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等你真的这样做，就知道人生有多无聊了。”
“嘿嘿，你老公呢，不在家？”姚辛偷瞄了下其他地方。
莫晨曦：“上班去了。”
“有钱人就是自律。”姚辛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看来我找到事业一直不成功的原因了。”
“欸，我第一次来你家，没有红包的吗？”
“喏，早就准备好了。”莫晨曦把一个厚实有重量的红包拍到她手上。
——
到了横店，莫晨曦先入住剧组订下的酒店，然后化妆前往拍摄地，举行开机仪式。
“听说第二部 的女二号换人了。”
姚辛跟莫晨曦待在太阳伞下，指了指新来的女二号。
“据说第一部 的时候她试镜女主没过，导演让她演女二她不愿意，当时还觉得她挺傲，没想到现在又进了，更奇怪的是，导演居然特地换女二，你说奇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事不是常有？”莫晨曦示意她看女二号那边。
女二号一直站在导演身旁，前面有箱子挡着，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一侧的莫晨曦和姚辛却是看了个真切。
“噫，真辣眼睛！”姚辛搓了一手鸡皮疙瘩。“导演他儿子都上小学了吧？在关二爷面前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也不怕触怒神灵！”
“大家快来上香，主角就位主角就位！”
副导演卖力吆喝着演员们过来，瞥了眼一旁腻歪的导演和女二号，摇了摇头。
拜关二爷结束，开始拍大合照。
“全部的人，全部人都过来站好拍大合照！主要角色按照数字站好，没镜头也过来！人多有气势！”
副导演拿着个喇叭挥斥方遒。
莫晨曦理应跟导演和男主站到一起，可女二号愣是从中间挤进来，c位明目张胆地被抢。
第54章 开机见血
所有人都看到了，可都默契地当做没看到。
谁愿意得罪导演呢？
“你干什么？这是女主的位置！”导演亲自拉开女二号。
女二号死活不挪位置，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住导演的手臂，声音嗲里嗲气，“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
“……”导演别提有多尴尬。
“没事，就这样拍吧。”莫晨曦倒也不想争这点事。
“好，那就保持这个样子，大家跟我一起笑，茄子～”
“茄子～”
嘭！
悬挂在上空的摄影机毫无预兆掉下来，正好砸中c位。
“啊！血！”
众人大惊失色，乱作一团。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导演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二号慌张大叫。
女二号嘴里不停地喷出献血，抬手指着莫晨曦的方向，瞳孔睁到极致，显得有些阴森。
莫晨曦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你……你……害……害……我……”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女二号全身紧绷起来，像张扩张到极致的弓开始反弹。
喉咙里那口气一松，手落下。
导演把手放到她鼻尖一探，脸一白，惊恐地跳开。
“死……死了！”
但是那双眼睛依旧瞪着，像是要把莫晨曦看穿。
一种彻骨的凉意从周身毛孔涌入，莫晨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跟着被姚辛拉走。
开机当天发生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整个横店。
导演已经气得发疯，“摄影机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来！”
工作人员说：“摄影机悬挂的位置好像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
工作人员把照片递过去，“悬挂机器的位置被人切割过，根本无法承受摄影机的重量。”
听完这话，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颤，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莫晨曦。
莫晨曦也是背后发凉，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是她……
导演想起了一件事，走到莫晨曦面前，眼神有些阴鸷，“为什么她死之前，指着你，还说你害她？”
“我不知道。”莫晨曦也疑惑这件事，“我今天才见过她，怎么可能是我害她？机器的那个位置本来是我的，我没必要冒那个险。”
“这个我可以作证，晨曦一直在太阳伞底下待着，没碰过摄像机。”副导演解释。
“那在这之前，都有谁碰过摄像机？”导演怒吼。
“当时场面太乱了，谁会注意到这个？”副导演叹了口气，“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戏还拍吗？”
“拍个头，不找出凶手，等着全剧组死光吗！散了！”导演把剧本扔在桌面，离开时横了莫晨曦一眼。
这一眼，又把全部嫌疑带到了莫晨曦身上。
尽管她已经解释过自己和女二号没有恩怨，但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女二号死时候只看她，还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还有那句“为什么害我”……
“不关你的事。”姚辛握住莫晨曦的手安慰。
“当时她死都不瞑目，砸的还是摄影机，我看这戏拍不下去了。”有人低声说，“拍了这么多年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