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莫素素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手臂碰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一地碎片。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耍我！”
“白家二少奶奶你都敢利用，给你这教训算是轻的了。小白莲，我和老白见过的女人比你吃的饭还要多，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毛先长齐了再说。
我佛慈悲，劝我放过你，那些养颜美容的你可以继续喝，可以让你的皮肤看起来比以前好，你过敏纯粹是你因为你贪心，大量用了爷的防晒霜然后催化出来的症状，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过了头，都会变成毒药，贪心，不可取，知道吗，小姑娘。”
仇北貊语气谆谆教诲，知道的明白他是在落井下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教育学生。
莫素素脸色苍白，呆滞地看着地面，手指颤抖着，摸了一块碎片滑向脖颈。
莫邝凌及时扣住她的手折断，她没了力气，碎片滑落。
“你干什么！他们就是想刺激你，你还上当了？”
一串笑声从手机传出，回荡在房子里，听着尤其刺耳，莫邝凌恼火，伸手按灭通话，按灭之前，一抹冰冷强势的嗓音射出来，震撼每个人的神经。
“如果想要你的女儿平安无事，以后就不要做任何事，好好待在你的紫园别墅里颐养天年。”
如果想要你的女儿平安无事……
如果？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其他事情。
莫邝凌的脊背，八百年难得出了一层冷汗，强行忍着愤怒开口，“白二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女儿脑子里有颗微型炸弹，我要是不开心了，随手按一下遥控器，你可就要小心了，别靠的太近。”
“白灏臣！”莫邝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战栗，对着手机暴喝，“你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
“你可就太高估我了，这个世界上，我做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能做的事情，恰巧比三爷你多了几件。”
论气人，除了他老婆，白灏臣还从没输过。
“三爷！”莫邝凌起到两眼发黑，捂着发疼的心口，身体往后倒。
文宁把他扶到沙发，掐断了通话。
“三爷，你没事吧？你不能太激动的。”
“快，赶快带素素去做检查，给她照ct，我要看看，白灏臣说得是不是真的！”
“是！”文宁扯住莫素素的胳膊，“大小姐，别哭了，跟我来！”
莫素素被拉去了实验室，证实脑内的确有一枚微型炸弹。
“他们怎么放进去的，素素头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莫邝凌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武器。
文宁道：“我想他们是趁大小姐昏睡时，用像针管一样的注射器注射进头部的，一般这种炸弹也有定位功能，电池可以维持半年左右。”
“拆，给我拆下来！”
文宁有心无力，“三爷，这样太危险了，一旦在拆的过程中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也许会爆炸，而且白灏臣那边也肯定猜到我们会用这一招，要是惹怒了他们，直接给大小姐爆头……”
爆头！
莫邝凌觉得体内的血液在一寸一寸变冷，“夜！枭！”
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字，恨不得大卸八块。
“现在最稳妥的办法是，不要动，三爷你，也不要做任何事，免得他们警觉了。”
莫邝凌深吸了口气，想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受制于人过。
“赤邪，给我加强紫园的安保！但凡附近有可疑的人逗留，都给我抓回来审问！”
“是你！”莫素素忽然发了狂一样冲到莫赤邪面前，捶打他的身体，“一定是你向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对我有所警惕了！爸爸，你快杀了他！”
面对她的控诉和殴打，莫赤邪表现得不显山水，纹丝不动，“大小姐，我对三爷的忠心日月可鉴，况且，我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个计划！”
这一点，最让他痛心，从国外回来，莫邝凌对他不复从前，已经滋生戒心。
莫邝凌看了眼莫赤邪，把女儿拉到身边来安抚，“素素，爸爸跟你保证，不关他的事，你不能因为害怕，就随便迁怒别人，爸爸答应你，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害怕。”
“爸爸，我好害怕，我好怕我会死啊。”莫素素哭得梨花带雨，莫邝凌赶紧用纸巾帮她擦眼泪，“你不能再哭了，再哭脸会更痛，放轻松，别怕，爸爸在。”
……
嗡嗡嗡……嗡嗡嗡……
莫晨曦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她没有去接，因为那个号码来自莫邝凌那边。
白灏臣拿过来，调成了静音再放回去，伸手揪揪她的脸，“笑一个。”
莫晨曦抿抿唇，做了个不走心的笑容。
“我真没想到，莫素素隐藏得这么深。刚开始遇见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她没那么多心机。”
白灏臣一边慢条斯理地泡茶，一边对她说：“可能你说得没错，一开始，她的心是纯洁的，但是她遇见了你，在你身上看到了可以更美好的一切，那么欲望就来了。人与佛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摆脱不了欲望，还会越陷越深，主动变成欲望的傀儡，那时候，她就变了。”
第289章 已经还清了
某清吧，音乐舒缓，环境清幽。
一全身上下冒着纨绔气息的年轻男人端了一杯威士忌放在莫赤练手边，“美女，赏脸喝杯酒吗？”
莫赤练一直看着年轻男人的身后，目光迷离痴缠，隐含浅浅笑意，分外迷人，年轻男人也忍不住跟着望去，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趁他看过去时，莫赤练把那杯威士忌换成调酒师刚调好的，纤细的手指晃过男人的酒杯，丝丝白色粉粒掉进酒水里，眨眼间便融化不见。
＂你在看什么？＂男人转过头来，一脸好奇，目光在莫赤练艳丽的脸庞上划过，微微一颤，＂美女，看别的不如看我。＂
轻笑一声，莫赤练大大方方端起那杯威士忌，抿了口，粉唇微张，呵气如兰，带着酒香的呼吸划过脸孔，引起一阵阵颤栗，男人的心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挑了出来，莫赤练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猴急扑过来的男人，“这位先生 我喝了哟，现在到你喝了。”
＂喝，喝！＂年轻男人异常兴奋，想也没想就端起酒杯一饮到底，手指刚要碰到莫赤练的肩膀，一只粗粝的大手握住了手腕，顷刻间骨裂的感觉冲向手指，痛得男人满头大汗。
＂你谁啊？＂年轻男人恼火，转眸看过去时，一双锐利如鹰、冷气迸射的眸子，吓得他双腿打软。
吃人的目光。
＂她不是你能碰的，给我滚。＂低沉，却不减半分强势。
年轻男人的手都要被生生拧断，连话都说不出来。
莫赤练噗嗤轻笑了声，掰开莫赤邪的手，对年轻男人眨眨眼，＂快点走吧，不然，你就活不了了。‘
她下的药，不及时治疗，可没那么好容易好起来。
满怀怒气瞪了莫赤邪一眼，年轻男人憋着哑巴亏，悻悻离去。
莫赤练抽了纸巾擦擦自己的手指，＂大哥，你还好吗？＂
＂跟我走。＂莫赤邪不由分说，强行把她带离开酒吧。
光线昏暗的小巷子，兄妹背靠着墙，相互对峙，外面是热闹的街道，这里，却静得难以呼吸。
＂小妹，去把控制大小姐脑里的炸弹的遥控器给我拿来。＂
莫赤邪回味着哥哥这命令感十足的语气，含着嘲讽冷笑了声，＂凭什么？莫邝凌害死了莫赤白，也差点害死我！大哥，你应该离开那个恶鬼！＂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先背叛三爷的，你敢说你不是一开始就跟那个姓仇的小子里应外合了？＂
莫赤练噤声，舔了舔唇，＂是，我是帮他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认同过三爷的做法，他的痛苦，为什么要施加给别人？人家一不是他的仇人，二从来没想过加害他，他呢，他凭什么软禁别人，剥夺别人的姓名？＂
＂你别忘了，你自己的性命就是三爷捡回来的，没有三爷，我们兄妹俩早死了！＂
＂那也未必！＂莫赤练高声反抗，＂就算没有三爷出现，我也会拼尽全力活下去！我为他拼死拼活了这么多年，他让我去杀人我就去杀人，他让我出卖色相我就出卖色相，大哥，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一个渴望被保护的小女孩！＂然莫邝凌把她变成了杀人的机器，毫无感情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