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被他吻的倒吸冷气,江离舟抬起头环住他的脖颈,去吻他:“那我现在来请求原谅,可以吗?”
两个人乱七八糟地吻在一起,缓过神来的时候,江离舟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林清和觉得自己的神智都烧成了灰,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江离舟突然又去摸他的心口,声音有些喘,他说:“疼不疼?”
林清和想说早就不疼了,看着他的神情又忍不住犯委屈,他低声说,声音都是抖的:“很疼,每天都在疼。”
江离舟抬腿压他的腰,吻他都是水汽的眼睛,他想,我再也舍不得留你一个人了。
林清和回应他的吻又急又凶,手下的动作却小心轻缓到了极致。
江离舟的呼吸骤然急促,抓着他肩膀的指节都发白。
林清和低头吻他:“我弄疼你了么?”
江离舟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哪来……那么多废话。”
狂风压了满树梨花,在急雨中乱舞,斑驳的落花扑簌簌落了人一身。
江离舟猝然绷紧了腰腹,桃花眼染上了一片绯色,又欠起身来吻他,把破碎的喘息藏在一个深吻中。
他眼睫上都沾了一层薄汗,林清和俯身下来,江离舟闷哼一声,头颈情不自禁地后仰,林清和去轻咬他的喉结,又近乎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声说:“我好想你。”
江离舟颤抖不止,抬手去捧他的脸:“我在呢。”
不知折腾了多久,江离舟只觉得似乎又看不见了,颤声问:“是天黑了么?”
林清和低头嗯了一声。
江离舟推了推他:“乖乖……我说腰怎么快断了似的……差不多……得了。”
林清和在他心口一通乱啃,搞得他又是一阵巨颤。
江离舟笑了一声:“宝贝儿,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林清和安抚地吻他,江离舟有点哭笑不得:“我是个凡人,您悠着点。”
林清和笑:“你不是凡人,是修士。”
江离舟:“……”
凡人也好,修士也罢,江离舟只觉得腰疼。
林清和收拾干净钻在他怀里给他按腰,江离舟手指在他发间轻轻穿来穿去。
外面下起了雨,风声擦过树梢,晃动木窗,雨声风声都砸在窗棂上,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隅。
他们安静地听了许久雨声,林清和突然说:“下雨天真好。”
江离舟笑了一声:“为什么好?”
林清和也笑:“不知道,可能是抱着你的时候感觉什么都好。”
江离舟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有一肚子的歉意和想念需要倾诉,却在这样的一个雨天里,觉得什么都太多余了。
你在我怀里,就似乎是坐拥天地了。
往事再不可追,来日又不知往何处去,能握住的,也就只有窗外的雨声,还有身侧的人而已。
苍锦到了江南,也正好赶上一场冬初的急雨,她本来只是路过这家小酒楼,却被雨逼得只能坐在这里支着头等雨停。
她靠在二楼的窗边,手边放了一碟龙须酥,突然见到三五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人进了酒楼,苍锦又确认了一遍,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坠在末尾的少年却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和苍锦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苍锦火速缩回了头,心想,真是见鬼,我又没干亏心事,我躲什么。
正想着,那群人坐在了她身后那桌。
苍锦在台淮时围观过摘星大典,认得里面一个是萧繁,一个是萧盛,而刚刚对视一眼的似乎有些印象,剩下还有两个确实非常眼生。
她听见有人说:“师兄我去拿壶酒,天挺冷的,少喝一点不碍事。”
萧繁点头让他去了。
不一会儿小二上楼来添酒,却还没见那少年回来。
苍锦手边的龙须酥吃完了,招手让小二再上一碟,那少年擦着小二身侧走过来,衣摆都湿了,递过来一把伞:“姑娘看起来没有伞,江南的雨很多,还是带着比较好。”
苍锦愣了愣:“你刚刚去给我买伞了?”
那少年笑笑:“是啊,这么好看的姑娘淋湿了可不好。”
苍锦内心啧了一声,现在的小孩这么多花招的吗?
苍锦配合地笑了笑:“那就多谢了,请问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眼底藏了一层笑意:“琪琳山萧望。”
苍锦突然想起来萧望是谁,顿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她笑了笑:“剑宗啊,早有耳闻。”
那边的萧盛叫了一声:“萧望干嘛呢,再不来没酒了。”
萧望应了一声,对她说:“那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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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失忆的小朋友指路第四十章 ,话说我以为有三千字的车……(别打别打我自己打了
第51章 义庄
江南接连下了许多日的雨,天总是阴阴沉沉的,苍锦此行就是为了看看剑宗下江南到底是想干什么,恰好撞上不说,还顺势住进了他们同一间客栈。
苍锦对那个萧望比较感兴趣,总觉得这人和她之前知道的不太一样。
她正趴在窗边看着那几个少年挂着剑往外走,突然从屋檐上倒挂下来一个人,和她面对面的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苍锦冷静迅速地拍上了窗,那人又敲窗:“我们要去城南的抓鬼,要一起吗?”
苍锦开窗,笑着看他:“少年,你不觉得自己有一点自来熟吗?”
萧望翻身跃下,趴在她窗前:“可是你都盯着我们看很久了,难道不是因为想一起?哦,或者说你想尾随我们?”
苍锦:“小小年纪,倒是挺会自作多情的哦。”
萧望冲她笑,苍锦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伸手要拍他的太阳穴,萧望往后一躲,苍锦另一只手又探了上去。
萧望差点站立不稳,抱怨道:“怎么突然动手?”
苍锦怒道:“岑、瑜、你耍我!”
他这才跳进了她的屋里,转身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可惜,还想逗你玩两天来的。”
苍锦友好地笑笑:“无耻。”
岑瑜:“怎么就无耻了?我还送了你伞呢。”
苍锦坐在茶桌前:“你来这干嘛?那个真小孩呢?”
岑瑜:“什么真小孩,宰了。”
苍锦抬眼看他:“啧,自己的小辈都杀的理直气壮呢。”
岑瑜不在乎地笑了笑:“他可是祸害了你们不少族人,死的也不冤枉。”
苍锦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他是怎么把那种曲子弄成经文的吗?”
岑瑜摇摇头:“反正杀都杀了,管这么多干嘛。”
苍锦叹了一口气:“他在修行和剑术上是没有天赋,但是能把魔族的曲子串进佛门的经文,他倒是第一人。”
岑瑜俯身打量她:“你这是——”
苍锦神情凝重:“为人师长没有给他足够的重视,也没有尽职尽责地将他引上正道,没能让他正视自己真正的才能——岑瑜,你也有责任哦。”
她说后半句时语气骤然轻松起来,又说:“资质平平的孩子比比皆是,天才不过是凤毛麟角。他也是一个教训。”
她笑意盈盈:“既然他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你身为剑宗的老祖宗,也不要再犯错了。”
萧望不过是不受重视的普通弟子中的一个反面典型,有表现欲,却没有相匹配的才能,被萧盛萧繁死死压着,正传弟子却还不如许多旁系,这让他怎么能有一颗平常心。
苍锦又说:“传道授业解惑,传正道,授学业,解百惑。我倒是觉得解惑才是最重要的。”
她走过去点了点岑瑜的心口:“岑瑜啊,你的心太硬 了,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子来看这么难吗?”
岑瑜抓了一下头发:“你也太严肃了,我杀的人可不止……”
苍锦啧了一声:“看吧,你真是从来没把人家当成自己人,他们又不是妖兽,你倒是把他们当学生来看啊。”
岑瑜:“嘁,他们要师父是干嘛的。”
苍锦无奈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真是石头。”
岑瑜突然抬头:“赶紧走吧,他们可能已经到义庄了!”
苍锦:“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岑瑜拉着她:“路上说。”
岑瑜说:“这儿有一个年代挺久了的义庄,前一阵子有人深夜从城外回来路过,说听见里面有劈里啪啦的声音,以为是着火了,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