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先不表,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倘若你态度模糊,那谢意能喜欢你吗?还说不同你谈,我看你这个闷葫芦全是活该。”
祝秋宴揉揉酸涩的后脑,起了身道:“走吧。”
刘阳提起随身的黑色大包,扛在肩后亦步亦趋跟上去:“你还没说完,快告诉老子!老子最讨厌讲故事讲一半了。”
“你会知道的。”
“嗯?”
祝秋宴穿过马路,叫了一辆车,刘阳从另外一面钻进去,抓着他的肩不停追问:“快说快说,我求你别再卖关子了。”
这关子一直卖到机场,刘阳才知道祝秋宴的话是什么意思。
碍于公共场所,不能引人注目,他双手叉腰,极力克制嗓门道:“我再确认最后一遍,你不回西江是不是?”
“你已经确认几千遍了。”
刘阳瘪红了脸:“你……你……我告诉你,你不负责任,我要把千秋园改到我名下!”
“产权转让需要我签字。”
不远处的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嗓音,提醒最近的班机即将开始检票。祝秋宴挥挥手:“我走了。”
他进了闸门,刘阳盯着滚动屏上的“北京”两个字,忽然两眼一黑。
完了,祝秋宴这回真的完了。
他很快拨了通电话,忙音一过马上说道:“招晴,招晴,完蛋了,祝秋宴这回玩大了……”
电话里的女人“噗嗤”一笑:“怎么了?”
“我在机场,马上回西江,但是祝秋宴去北京了。”
“北京?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把妹啊!说什么送药,十几年过去了,何曾有一次轮得到他送药,当我是死的吗!”刘阳急得团团转,“招晴,你快管管他吧,我感觉……我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一次……这一次他真的……”
刘阳过去学过算命,虽然经常骗人,但他有超常的危机感,每次碰到来头不对的歹人,总是能事先察觉,逃之夭夭,因才乱世苟活,没有饱受各种天灾。
这次亦没有不同,他心头燃起一簇火苗,让他眉心不停地跳,烧着烧着,火光罩在了祝秋宴的头上。
“哎呀,我瞧他是真的印堂发黑,命不久矣啊!”刘阳听不到招晴的回应,抓耳挠腮道,“现在只有你能拦住他了,招晴!”
招晴思量片刻,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小姐姐上线~~~
强推一本基友 @沉筱之 正在更新的文《在你眉梢点花灯》,已经很肥了,真的真的很好看呀,喜欢的朋友可以去搜索一下~
文案如下:
云浠出身命门,有个人人艳羡的未婚夫,本该一辈子顺风顺水。
一朝侯府败落,未婚夫退婚,她为了生计,领了份差事——盯紧金陵城恶贯满盈为非作歹,除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一无是处的小王爷。
好巧不巧,小王爷落水了。再捞起来,变成了个心有乾坤,朗如星月,机智又优雅的……沙雕。
1V1,HE,强推嗷嗷~~
第27章 茄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开始复更了,跟大家唠两句真心话!
年前家里人出了车祸,肇事者拒不赔偿,反正就挺糟心的,扯皮了很久,心是真的累,再加上这本书可能有那么一点复杂吧,挺难写的,如果不做详细大纲,根本写不下去,人物太多了,关系都很复杂,还环环相扣,脑细胞都快死光了,所以当时真的无法再更新下去,后来碰上疫情期间,只能在家里休养生息,总算回了点血。
不更新,不是不负责任,恰恰是因为不想胡乱写完这个故事,才选择暂时停更,现在回来,还是希望能写完它,给它一个善终,也给喜爱这个故事,还在等它的宝宝们一个交代。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写网文似乎就是会有那么一点期待,当你们每天到点去看更新的时候,其实作者也在等待你们的反馈,这是种互相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觉,所以真的很暖心,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没法放弃,还是得写下去,一直写,直到写不出来的那一天。
我文风慢,处女座细节控,特别考究时间节点、地域节点,环境节点上的巧合性,会在这方面做很多设计。写言情文,也不会只有甜,或者只有虐,我觉得都是视故事走向而定,这个文穿插前生、今世,这么多人,肯定有许多悲欢离合,正如我们的生活一样。我希望能在故事里造一座伊甸园,给你们最安心的归属,让这种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觉一直延续下去。
希望,希望我们都能一路走下去,再次诚挚感谢所有等到今天的宝宝,让你们久等了!
潮湿肮脏的柴房, 不时有麻雀大的蟑螂爬过,夜里闭上眼能清晰地听到老鼠“吱吱——”的声音,啃食着早已枯朽的房梁, 就在身旁跑来跑去。
筱雅撞柱被拦下后, 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在这样的夜里。
她陡然一惊, 吓得尖叫出声!至草席铺就的角落蜷缩成一团,槛窗上一缕月光透进,照见她苍白如纸的面庞,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她费尽全力找到一根树枝, 把老鼠都打到一旁去, 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 面前一团乌浓的黑影开始动了,将她身旁唯一一缕光踩在脚下。她再次吓得惊叫而起, 三魂七魄当即去了大半,整个人赤足贴墙站立着, 嗓子几乎破音:“谁、谁在那里?”
谢意再往前一步, 月色勾勒出她半张脸, 莹润的轮廓, 深眸小鼻, 下巴尖尖的,却不尖锐,窝着一小团让人想抚摸的软肉,瞧着分明只是长相精致的一位小姐, 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如此阴森可怕?
筱雅几乎哭了:“小姐,求您杀了我吧!”
“我找人调查过,两年前你母亲罹患疟疾,被你那赌徒父亲扔到街头差点死了,你将她送到医馆救治,走投无路时跟凛冬、甚至跟晚晚都借了钱,却唯独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筱雅抽噎着吸了口气,初时的害怕过后,整个人冷静下来,思绪也渐渐清晰。想到撞柱那一刻连死都不怕,居然差点被几只老鼠吓破胆,一时悲苦交加,心绪万千。
她局促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角,目视谢意说道:“当时老爷有意将您嫁入梁家,您不愿,跟老爷在书房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彻夜未眠,第二日天不亮就独自一人策马去了香山,我母亲就是那天早上病入膏肓的。”
“然后,那个人帮助了你,救下你的母亲,让你成为他在谢府的眼线,或者棋子?”
说是揣度的口吻,却不乏笃定。让筱雅宁愿自缢也要保住的人,势必曾对她有足以背主的再造之恩。她是个重亲情的孩子,从被父亲卖到谢府的第一天起,就没脱离过一直用母亲威胁她的父亲的掌控,平时省吃俭用,月银全都托人送回家去,身上哪有什么积蓄?凛冬几个,又能帮衬多少?
其实整件事很简单,时机促成了她的选择。究其根本,还是谢意不得信任,哪怕提前一天亦或再等她一天,去香山给她送信又有何难?
她们主仆二人,到底离了心。
“你不肯告诉我他是谁,就不怕我对你母亲下手吗?”
筱雅摇摇头,忽而一笑:“您不会的。”
“筱雅,你并不了解我。”
“是,奴婢不了解您,十几年了仍不知你不爱龙井,而爱毛尖,但凛冬了解您。其实我很羡慕她,您是一个聪明的人,而我自小就比一般人笨拙,别的丫头做事教一遍就成,我却要三遍才能上手,刚到谢府时连管事嬷嬷都说我是榆木脑袋。大抵就是因为我粗苯吧,没想到您竟然挑选了我。这些年来我陪伴在您的身旁,总是能看到凛冬同您心意相通,有些话根本不必说出口你们就已经达成共识,而我呢?我好像一个傻子,充其量只能站在一旁,羡慕她罢了。”
谢府的大小姐,并非谁人都可以接近,她常常以此来宽解自己,毕竟作为大丫头打理谢意的生活琐碎,她已熟稔在心,深得器重。只凛冬偶尔意味深长地提起她在谢家的艰难时,她才会簇生一种距离感,好像从来没有靠近过她,从未了解过每日都在服侍的小姐。
“凛冬说您会在夜里流泪,我不相信,分明每夜睡在暖阁外的人是我,连我都没听到您哭,她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