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在早上给总裁打电话?!
乔定心酸道:“秦董让您有时间给他打个电话,不要把自己给浪没了。”
秦斯焕声音冷淡:“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乔定:……
他这个特助真的是为了秦总他老人家操碎了心!
乔定说:“总裁,您和路少在那边玩的开心吗?”
秦斯焕柔声说:“嗯。”
和刚才那个警告乔定注意自己身份的人判若两人。
乔定:“那您和路少好好玩,早点回来啊。”
秦斯焕冷下声:“我在休假,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乔定心想您这休的哪门子假?
他跟在自家老板身边七年都没见这位休过假。
啧啧啧。
这男人啊,陷进恋爱里果然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乔定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他老板冷淡的挂断。
乔定:……
对路少就体贴又温柔,对他这个特助就像个性冷淡!
他这个特助到底还重不重要了!!
*
清晨C市阳光温和,岑齐远开车带着路孟晟和路瑶去酒店。
路瑶初二时谈了个混混小男朋友,初三后男朋友为了学业和她分手了。
路瑶成绩很好,在她们初中学校全校前三,在班上总是考第一。
她混混男友总考全校倒数前十名。
她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她身为一个天才美少女兼学神,长得漂亮性格又好,都没嫌弃那个混蛋成绩差,居然还被那个混蛋给嫌弃了?
路瑶非常的不高兴。
她皱眉坐在副驾驶,手肘搁在窗沿,歪头欣赏着岑齐远的脸。
她和她哥都是个十足的颜控,对于长得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岑齐远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斯文谦和,温润如玉的好看。
路瑶各种美都能欣赏,她眼睛放光,声音娇滴滴软绵绵,一双和路止七分相像的桃花眼弯着,非常花痴的说:“岑哥哥,我们在C市玩多久?”
岑齐远若有似无瞥她一眼,笑道:“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就回家。”
事实上岑齐远和路瑶并不算熟悉。
路瑶比他小八岁,他出国那年小丫头也才十岁,眉眼尚未长开,幼稚的要命。
岑齐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现在的路瑶格外心软。
大约是因为她长了一双和路止很像的眼睛,这个小姑娘还是路止的亲妹妹的缘故。
但是这姑娘和路止像,却又不太像。
路止眼睛里永远都不会出现像路瑶这种精明的光。
岑齐远知道路瑶很喜欢他这张脸,于是他勾唇,笑道:“明天哥哥带你和孟叔一起,去海边玩好不好?”
“好啊。”路瑶点头。
车子没开一会儿就到了酒店。
原本定了四间房,可他们只有三个人,房间在顶楼,岑齐远出钱订的。
都是总统套房,住一晚贵的要命。
路瑶在看见房间的时候,若有所思的说:“岑哥哥真是破费了。”
路孟晟也皱起眉。
他是长辈,不应该让岑齐远这么破费,可在来之前,岑齐远并没有告诉他订的房间是总统套房。
他忍不住想,这小子无缘无故带着他们一家来海边,又花这么多钱订了四间房,那空着的那间房是来干嘛的?
花钱买清净吗?
岑齐远拿着房卡笑了下,这才慢悠悠的解释:“我本来以为路路也会来的,所以就多订了一间房。”
他看着路孟晟,似乎在等一个回答。
“那小兔崽子不来我们玩的更痛快。”路孟晟没察觉,大大咧咧地说:“他现在长大了有出息了,放假也懒得回来,等他下次回来我不把他腿给打断。”
路瑶翻了个白眼。
她老爸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多好的话被她老爸一说,都像在骂人。
想他哥就直接说想呗,还非得说下次回来把他腿打断。
路瑶心累的摇摇头,“我哥哥和朋友出去玩儿了。”她看着岑齐远暗淡下来的目光,笑着歪了歪脑袋。
路瑶早熟,这个年纪已经懂很多事。她和路止不一样,她哥就是个从内至外的吊儿郎当的傻白甜,她却不傻。
她从小就和路止一样,被人的白眼和轻视侮.辱长大,所以对人的善意和恶意也格外敏感。
她能察觉到岑齐远带他们来玩儿,其实真正地目的是为了带她哥来玩。
可她喜欢岑齐远这张脸,所以也愿意装傻充愣,她道:“我哥哥也不是很想见到你。”
岑齐远开门的动作一僵。
路瑶到底还是给他留了面子,没直白的告诉他不要打她哥哥的坏主意,他哥是个钢铁直男,不会喜欢男人,更不会看上岑齐远这种小白脸。
“不过岑哥哥多哄哄他应该就好了吧。”路瑶娇滴滴的说:“我哥哥虽然没说,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和女朋友出去玩儿了。”
路孟晟一掌招呼在路瑶后脑勺:“你哥可比你乖多了,他才不会背着我谈女朋友,路瑶,别整天编排你哥!”
岑齐远听不下去了,直接关了房门。
岑齐远躺在酒店大床上。
他说不清楚,自己对路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他只是路止的哥哥不是吗?
而路止对他而言也只是个弟弟而已,邻家弟弟。
可在被路止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被我叫哥哥时,他心脏却闷痛。
刚才听见路瑶说路止交女朋友了,岑齐远更是受不了。
他年少大多数时光都是和路止在一起度过的,小孩儿坦诚炽热,对人非常的真诚。
岑齐远一直以来只是拿路止当一个小宠物一样的存在,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了就走开。
可现在他发现,这个人似乎影响了他太多的情绪。
他在国外的四年经常会想起路止。
甚至晚上也会梦到他。
那实在是不好的梦境,梦里他竟然会对小孩儿产生欲.念。
醒来之后是极大的空虚和寂寞。
岑齐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他理不清楚自己的心,此刻也懒得理。
他拇指在手机屏上滑了下,找了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那边女声娇嫩,低低的笑:“岑少,岑少找我,有事吗?”
岑齐远简短冷淡的报了酒店地址,又问:“能过来吗?”
女人巴不得讨好他,连声应:“能能能!”
晚上岑齐远在女人身上发.泄完,又更加迷茫。
他靠在酒店阳台栏杆边,望着下面的夜景,忍不住想。
路止为什么要交女朋友呢?
和小时候一样,做一个全身心依赖他的小弟弟,不好吗?
女人有什么好呢。
来他身边,不好吗?
*
姜时彦绘声绘色的给路止讲着上课时的事:“阿止,你都不知道,老师点你名字的时候,叶舟傲举手,给老师打报告说你不在。谁知道教授把手里的粉笔往桌上一扔,指着他批评了好久。又说他妒忌同学,又说他平时品行不端,让他德艺双修,不要走一些旁门左道的心思。”
路止听得一愣一愣。
他也不懂,教授为什么要骂叶舟傲。
虽然他很想把叶舟傲打一顿,可是对方对班上同学都是这幅态度,就像一颗老鼠屎一样惹人厌。
路止有时候也忍不住同情他。
这种性格,要怎么跟人相处啊?
“哈哈哈哈哈!我们系一个为他说话的都没有,哎,被教授这么批评,他还是我们系第一人啊!还有同学偷偷拍了视频,简直是丢脸啊!他平视那么趾高气扬,搞得好像学校是他家开的,他家是就是全国首富一样,看谁都带着轻视,现在丢脸了吧?”姜时彦说:“咱们家里虽然穷,可是也不该被他那么说,你说是吧?穷人也有穷人的骨气。以后我看他在学校怎么见人,反正我们系的同学都开始冷落他了。”
路止默了默。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竖起耳朵悄悄地听。
“谁叫他那么瞧不起我们,演过几部戏了不起吗?三岁开始进剧组了不起吗?张哥说了,我们这个圈子里,仲永那样的天才多得是,可最后成名的却很少。要是都像叶舟傲这样,那我还能动手给他写一本《伤叶才子》。哈哈哈哈哈!”
路止也被逗得笑起来,他说:“行啊,你写的时候我给大佬递笔。”
姜时彦忙道:“我可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