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
“不,我看你没那个胆。”
“谁说的?!”她美眸一瞪。
“那吻我看看。”
“吻就吻!”她气鼓鼓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离开他唇后,就那么几秒,脑袋瞬间清灵了过来,不对啊,怎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还没有等她想清楚,贺西泠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手扶着她的后颈,拉着她靠近自己,“吻,不是这样的。”
迷糊的白堤晓感觉一个温润的东西压上自己的唇,轻轻吮吸着,这种完全陌生和温柔的触感,让白堤晓整个人瞬间懵住了,小心脏近乎疯狂跳动了起来。
这次的吻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以为是陌生人,所以全身放松,这次知道他是贺西泠,且是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偶像,全身僵的如同块钢板。
他沿着她的唇若有若无亲着,道:“乖,把眼睛闭上。”
他的话有魔力般让她闭上了眼睛,轻轻揉压着她的唇,等着她身子放松,猛地发起了进攻,舌尖抵开她的唇,她的齿,长驱直入,找到她的舌头微微纠缠着,渐渐地,加深那种纠缠的感觉。
她无法呼吸!不能呼吸!不敢呼吸!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心跳到了极限,犹如紧绷的琴弦被拉断,眼前渐渐的模糊,模糊……最后成了一片白光。
他觉得自己沦陷在她青涩的回应里,他贪恋这种感觉,下巴上的手摸着她的侧脸弧度,精巧的耳垂,顺着脖颈向下,猛地停了下来,随即离开了怀里女人的唇。
他察觉出自己渴望继续做什么,可,不能是现在,现在也不行!
白堤晓整个人都被吻得失去意识,轻轻喘着气,室外的阳光明媚,也有鼎沸的人声,只是这个教室,安静的能听到岁月的声音。
回过神,盯着他看了片刻,再一次整个人迷糊的轻飘飘了起来,好半晌,混沌的脑袋瓜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套路我!”
贺西泠低低一笑,很无辜的反问了一句,“有吗?”
“怎么没有?”
“是你先吻我的,我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白堤晓惊讶到竟然找不出可以辩驳的话,有点赌气又有点害羞的转过了头,看向讲台。
沉默片刻,嗫嚅道:“贺老师,你不是特意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吧?”
贺西泠一手支撑着头,看着她笑盈盈的道:“我特意过来的。”
“呃?为什么?”她看着他很是不解。
“因为……我想感受一下ST大学的毕业典礼。”
他笑着,好看的眉眼,春光乍现,这男人,不分场合都在犯规!惊得白堤晓小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只是感受一下ST大学毕业典礼?
那以后几天贺西泠果真带着白堤晓去了他的母校,他的母校是MIT,这所大学连清晰的校园边界都没有,学校的大楼要么集中要么零星地沿着查尔斯河北岸,分布在坎布里奇的东部。在白堤晓这个外人看来,这里真不像是一所大学,更像是一家大工厂,但她也知道这里是全球公认的最好的理工科大学。
贺西泠很是熟络的向她介绍了他在学校里面的趣事,这学校有点缺少人文气息的氛围,更难以让人产生流连忘返的感觉,可大概是身边有了彼此,彩梅那么无聊。
两人在大学的周围玩了两天,贺西泠是乘着第四天的飞机回国的。
白父和白母是在贺西泠回国的第二天过来了,一家三口又在当地玩了一段时间,直到6月下旬才回的宁城。
回来那天,宁城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带着暖意,小区内的石榴花如火如荼的开着,苍茫的天天有淡淡的薄云,夏天,四季中最热的季节。
翌日一早,白堤晓就起来帮母亲准备着早餐,白母在阳台上晾着床单,太阳一照,床单上残留的薰衣草味弥漫了整个客厅,以至于白父起来时,开玩笑说是到了普斯顿的花田了。
用过早餐,白母心血来潮,说是要轻扫下房间,白堤晓欣然同意,抓起头发,戴上手套,穿了件旧衣衫,从书房开始打扫起来。
进书房,看着柜子里那一排样式各异的奖杯,一阵唏嘘,年少时,总以为这些奖项才是自己努力的证明,其实不然,这个圈子的规则,红我就捧你,不红我就弃掉,很简单的游戏规则,但也是最残酷的游戏规则。
白母进来,看着女儿盯着奖项,眼神一暗,忙又笑着说:“晓晓,你爸最近买的书有点多,没地方放了。”
她会意,笑道:“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了,收了吧!”
她拿了个纸箱过来,爬上椅子将奖杯扔进了纸箱。
站在一边擦着书架的白母,虽是在擦书架实则心思全在自己女儿身上。
“晓晓,我们都毕业了,虽说国外的工作时比较好,但你一个人在外面,妈还是有点不放心。”
自从知道她拿到国外的offer以后,白母这几天就没唠叨。
白堤晓低头看了眼母亲,母亲不是一直希望自己读博的吗?
白母见她不回答,又笑着道,“或者,我们可以先找个男朋友,两个人一起,哪怕是在国外工作,妈也放心。”
母亲这是给自己两个选择,要不回国工作要不结婚,二选一。
“什么放不放心的?”白父抱着一捆书走进了书房,“我们家晓晓刚毕业结婚早着呢,先工作,不急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呢?”白母急着怼了白父一句,说完又意识到什么似得,立刻缓下语气道“对,不急不急,慢慢来。”
白堤晓将最后一个奖杯扔在纸箱,跳下椅子,笑着道:“妈,我有分寸的,放心。”
说完,搬着纸箱出了书房。
“你说说,你急什么啊。”白父抱怨道。
“我,我还不是不想她一个人在国外吗?”白母据理力争。
“你呀,就爱瞎操心,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现在是在国外工作,哪怕她不工作,不结婚,我们照样养得起!生得下来我就养得起。”白父将书重重的放在了书桌上。
白母委屈的看了眼白父,“我当初说不让她进娱乐圈吧,你们还反过来劝我,如果……”
“哎呀,我的老婆大人啊,到现在你说这些有意思吗?”白父蹙眉道,“当初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多事情呢?她是我女儿,我唯一的女儿,难道我愿意让她受这么多苦吗?”
说到自己女儿受的苦,白母眼圈一红,“过平凡一点的生活哪里不好了,上班结婚生子的,我们家不愁吃不愁穿的,犯不着去那种地方受苦。”
“好了好了,一说这个问题你就哭,快擦一下眼泪,不要让晓晓看到。”
站在客厅的白堤晓愣了好一会儿,转身走向了窗前,6月的阳耀眼,小区内的石榴花如火如荼的开着,苍茫的天天有淡淡的薄云,夏季了,白堤晓,可以结婚生子了。
第 10 章
小姑家的儿子何君陶的生日,这个跟白堤晓一同长大的弟弟,关系好比其他的那个几个兄弟姐妹要好。
席间,热情过头的小姑开始推销她研究所的那几个所谓的‘黄金单身汉’,噼里啪啦的发了一堆的照片过来,说是让她回去好好挑挑,出去跟他们喝个茶聊个天之类的。
饭吃到下半场,依着寿星大人要求临时追加的蛋糕送到了,白堤晓下楼去拿。
拿上蛋糕,回来等电梯,等了好一会儿,电梯还在25楼不肯下来,她想着反正也就爬几层楼的事情,走走就好,找到楼梯,推门进去,昏暗的楼梯有些沉闷,正上第一个台阶,只听——
“宋依庭,你不要忘了你这些东西都是谁帮你得来的!”一气急败坏的男声传了过来。
宋依庭?!
白堤晓收住脚步,站在原地。
“没忘没忘!”宋依庭咯咯的娇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份女性的柔和和撒娇。
男人的语气稍许缓和了下来,“我可以捧你上位,也可让你身败名裂!”
“我知道。”宋依庭说的很是漫不经心。
“我若不开心,我会把船弄翻!我们一起死!”
有片刻的安静,后宋依庭的声音响起,“船一翻可是会死人的哦。比如你的老婆,你的可爱的女儿,还有你刚出生的儿子。”
呵,威胁!多年不见,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嚣张到这样威胁别人了!
“你若敢动我的家人!我告诉你,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谁都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