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以为我A装O+番外(8)

整整齐齐有条不紊,所有人都在为考一个好大学而努力着。

朝阳透过纯净的玻璃,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斜斜的痕迹,光线太过耀眼,有人闹着晃眼,靠窗那排的学生“刺啦”一声把窗帘拉上,将所有的光线阻挡在外。

吧嗒。

教室里的白炽灯被点亮,班主任敲敲黑板,不厌其烦的唠叨:“一会儿听写啊,现在好好背,还有五分钟。”

楚洮之前的座位,被一个后排的同学占上,而陶松正猫着腰在桌面下忙活着什么。

只有楚洮知道,他在打小抄。

以前楚洮在的时候,陶松从来不用做小抄,因为楚洮都会告诉他,有时候甚至偷偷帮他写一两个。

现在,他的桌子,他的椅子,他的桌布甚至是他的同桌,全都有了新的主人,再也不属于他了。

楚洮突然有点想哭。

曾经觉得习以为常的生活,每天几乎十几个小时见面的同学,现在都变成了过去式。

他不清楚自己会被三班排斥多久,也不知道江涉得知校服取不回来会怎么对付他。

想着想着,楚洮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憋回去。

杨老师的话不是没有打动他。

他何尝不想换个班级,可是……昨天回家他刚一说话,就被宋眠给打断了。

他要是再提换班这种要求,恐怕会给父母添更多麻烦。

他没法靠别人,只有自己。

哪怕在这样的班级,他也得克服困难,考个好大学。

可是如非必要,谁情愿在困难模式里练级呢。

楚洮轻叹一口气,拎包上了四楼。

三班果然还没来几个人,又或者来的人跟着扫除队伍跑出去玩了。

早自习对他们来说,就跟隐形课间没什么两样。

他看向自己的座位。

椅子上被人踩了几个鞋印。

连鞋底的纹路都清晰明显,泥还没干,显然刚踩上不久。

他连是谁都不知道。

楚洮定神看了几眼,冷静的放下书包,去饮水机边取了抹布,朝卫生间走去。

他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将擦黑板的抹布扔到水池里冲着。

早春的天气还很凉,尤其是清晨,只有十来度。

水温也不高,冰凉的水打在他手上,很快就带走了掌心的余温。

楚洮将发红的指尖撑在洗手台两边,缓解一下冻得发麻的神经。

水哗哗的流,他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从家里到学校这一路灌了的风,肚子也不是很舒服。

校服没取到,椅子上也不知道被谁踩了多少脚。

楚洮苦笑一声,狠狠咬住了腮肉,嘴里隐约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

-

江涉吃完了煎饼果子,嫌弃一手的葱花味,决定先去卫生间洗个手。

还没推门进去,就隐约听到了抽涕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

学校里Omega和beta公用一个卫生间,alpha用一个卫生间。

显然在里面抽泣的是个alpha。

江涉心里有点烦。

他只想来洗个手,真不打算观摩哪个矫情逼在厕所里做作。

本来想转身走,可一想就洗个手的功夫,他就懒得折腾了。

他毫不客气的抬腿把门踢开,朝里扫了一眼。

楚洮被骤然的响声惊到,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他正好和江涉对视上。

江涉一眼就看到了楚洮泛红的眼角。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双桃花眼里读到一秒钟的脆弱。

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觉得,楚洮的眼睛很漂亮。

楚洮的眼睑很薄,浅的仿佛能看清上面细细的血管,浓密的睫毛略微发卷,在眼尾老实的收拢。

瞳仁沾着水光泛着红意,仿佛黑夜里隐在云后的圆月,皎洁,神秘,固执,让人无计可施。

你知道那会有多美,你知道那会有多难得。

江涉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

楚洮愣了一秒,便慌张的低下了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用手捧起冰凉的水,往自己脸上泼去。

骤然的凉意冰的他浑身一抖,但心里的那点委屈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水珠顺着他的脸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顺着颀长的脖颈,略过圆润的喉结,一路蜿蜒到衣领里。

楚洮微微喘息,快速拧干了抹布。

他顾不得擦擦脸上的水,绕过江涉打算拉门。

江涉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江涉心头微颤,皱眉道:“ 你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江涉:哭的老子心疼。

第11章

江涉不是没看过人哭。

有不少人哭着跪在他面前叫爸爸,但他只觉得烦,觉得矫情。

唯独看到楚洮脆弱的一面,江涉开始反思,是不是昨天让他洗衣服有点过分了?

楚洮用了点力气,甩开江涉的手,垂着眼睛把头偏向一边,凶巴巴道:“谁哭了!”

江涉看着自己被挣脱的手,有点不悦,皱眉:“你装什么装?”

楚洮瞪着泛红的眼睛,忍无可忍道:“我装什么了!”

他只是按正常流程换个班级,他想好好学习,他不想出头冒尖。

可惜别人不允许啊。

从第一天江涉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挑衅开始,他就注定成了全班都可以欺负的对象。

在这个班级里,江涉就代表着政-治正确,江涉讨厌的人,就没人敢跟他做朋友。

他一开始忍了,他不想得罪人。

可现在看来一昧的让步只会换来别人的变本加厉。

现在江涉还来看他的笑话。

呵,真当他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呢?

江涉的声音沉了沉,眼神锋利了些。

他不耐烦道:“你他妈跟我喊什么?”

楚洮吸了下鼻子,冷着脸点点头,表情恢复了平静:“对,我不跟你喊。”

他说罢,拉开卫生间的门,大跨步朝班级走去。

江涉还是第一次被人撂在当场。

他在原地顿了一秒,犹豫着到底是先洗个手还是先教训下楚洮。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跟着楚洮走了。

愤怒的同时他也有点郁闷。

大早上一来,就成了某人发泄脾气的对象,江涉自会走路以来,还没人敢这么‘恃宠而骄’。

现在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不到,三班的学生也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江涉压着脾气进了班级,刚准备跟楚洮‘讲讲道理’,就发现了楚洮椅子上残留的鞋印。

他的脾气到达了峰值,又开始呈指数下滑。

现在那些鞋印已经完全干了,泥土泞在一起,勾勒出鞋底的轮廓。

还有更过分的。

楚洮椅背上的一颗螺丝被人给拧了,如果不注意继续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椅子靠背承受不住重量,可能会塌。

淮南一中的椅子还是某年江涉他爸出钱统一更换的,除了椅面和靠背是木制的,其余都是铁。

如果椅子塌了,靠背脱落,楚洮又不慎摔倒,后面两个又硬又粗的铁棍很可能直直怼到他后背上。

背上可有脊椎,伤到一点,人就废了。

江涉收拾人一直是明目张胆的,从不搞这些小动作,也不屑用这种手段阴人。

他扫了方盛一眼,眼底充满警告。

方盛原本还若无其事的摊在椅子上,他进来的时候也看到楚洮的椅子被人踩了,但螺丝被拔的事儿他没注意。

看到之后,他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反正楚洮的椅子脏了跟他也没关系。

但江涉的目光扫过来,他就有点慌了。

不是他的锅他凭啥背啊!

方盛赶紧站起来,急道:“操,不是我干的,我他妈刚到教室,而且我鞋五千块钱一双,我舍得踩这么多泥吗我!”

江涉打量他几秒,沉默不语。

方盛巨冤,比窦娥都冤,他急的锤了锤大腿,又看向楚洮:“真他妈不是我,我也没找别人干。我方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根本不屑用这种烂招!”

江涉的目光这才移开,他倒是信方盛的话。

楚洮望着黏在椅子上的泥印,瞳仁微缩,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

其实是方盛的可能性真不大。

他来的时候,方盛还没到呢。

楚洮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抹布摔在了桌面上,沉声道:“谁干的?”

他冷静的环视全班。

班里鸦雀无声。

楚洮侧靠着桌子,有些粗鲁的用脚踢了踢椅子腿,嗤笑一声:“有胆子干没胆子承认?原来传说中的三班这么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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